第六百四十三章 沒搞曖昧
薑晚抬眸看去,傅銘再怎麽麵不改色,再怎麽溫言輕語,目光中還是帶著明顯的強勢。
甚至有幾分淩人的壓迫。
似乎她如果敢為別的男人說話,他會馬上讓她意識到懊悔的滋味。
她抿了抿唇。
陸南風的所屬公司確實發過一些合作的邀約。
但她全都推了。
薑晚在這一行待的時間長了,明白有時候是不能太任性妄為的。
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一次性斷絕跟陸南風的來往,其實不太合適。
不合作歸不合作,但行事總要留一些轉圜之地。
保不齊她什麽時候就會用得到他。
“晚晚?”傅銘湊近她低聲緩緩的說,“為什麽不出聲了?你不開口,我可猜不到你的想法。要是你在偷偷盤算著出軌其他男人怎麽辦?”
男人言談間吐露出來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的臉一下子就泛起微紅。
“隻是公事而已,沒有搞曖昧。”她遲疑了一瞬,還是妥協了。
這段時間來,她對失去記憶的傅銘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性子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就是控製欲特別強。
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不會和她爭執,也從不說狠話,不過會從另外的事情上處心積慮的纏得她答應下來。
薑晚向來抗拒他的蠻橫強勢,一旦被逼急了,反而更不肯服軟。
可他卻好像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
那方麵的技術竟然比之前厲害了很多倍……
以至於她現在麵對他時就會不自覺腿軟。
傅銘挑起她的下頜,低下頭吻住她的唇,一邊低低的說,“晚晚,不要再和他接觸,他不是什麽好人……”
“傅銘,這是大白天……”
“不滿足你,擔心你會劈腿。”傅銘火熱的唇輕啄她的唇角,而後慢慢往下,吻得女人微微發顫,“一睡醒就跑下樓,你是不是故意的?是想避開我麽?晚晚,你是避不開的……”
薑晚輕咬下唇,伸手推搡著他:“……”
醒了不跑,難不成等他醒來接著被折騰?
要不是怕他追去CG,她絕對直接走人。
傅銘強行拉開她並攏的腿,聽到她有些發顫的聲音,“我事情還沒忙完……你先用早飯去,要不會涼的……”
他勾了下唇,“早飯可沒有你好吃。”
“我真的有正事要做,時間是早就約好的……”她雙手抵在他胸膛,目光中帶著幾分哀求,“我和對方約了三十分後的,是公事……”
“你也說了是三十分鍾後。”他玩味的低笑。
薑晚咬緊著唇,有一種想把他的脖子都給咬斷的衝動,“你根本不可能隻三十分鍾……”
“哦?”傅銘臉上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再次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正打算進行下一步,手機突然響了。
“晚晚,你就不能關靜音麽,真是敗興。”
“是你的電話,不是我!”
傅銘遲疑了一下,拿出薑晚之前買給他的,不過他根本沒用過的手機看了下,是傅厲行。
他沒有反應,聽到薑晚說,“是你侄兒,還不趕緊接?”
“不用管他。”傅銘把手機甩到一旁。
薑晚伸手把手機又拿起來,強行塞給他,“應該是急事,要不然他也沒那個閑情逸致打給電話給你。”
這點其實傅銘心裏有數。
如果不是急事,傅厲行確實不會聯係自己。
隻不過他不清楚這事能有多急,隻感覺這種舉動有可能會暴露他假裝失去記憶的事。
所以不太想搭理。
太久沒接聽,電話自動掛斷了。
傅銘剛準備不管了,然而下一秒手機又開始響。
他隻好放開薑晚,對她說,“我先回房間換套衣服。”
他走到樓梯時就把電話接起來,那頭立刻傳來一句,“如果你再不接,我就隻好聯係她了。”
傅銘感覺有些異樣,腳下步伐加快,“怎麽了?”
“把他的所有資料給我!”
傅銘雙眸微微一眯,聲音低下來,“怎麽,你媳婦又被綁了?”
“小七不見了。”
傅銘的臉色驟然沉下來,“在鄴城不見的?”
“不是。我派人把他接到了C市這邊,他半路去了購物中心,在那附近和唐舒一塊被人綁走。唐舒已經救回來,她說小七自己溜走了。可現在離他溜走的時間不短了,卻始終沒有半點線索。”
傅銘眉心緊擰。
小不點懂得跑是好事,不過他要是隻懂得跑就不行了。
一丁點的小孩,如何能跟精心謀劃的大人相比。
傅銘淡聲說,“明白了。我會聯係厲言的。”
他現在還在停職,任務都交給了傅厲言。
可恨的軍火商。
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竟然對小不點下手。
……
唐舒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但腦袋還是有些漲痛。
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死掉了。
腦海裏浮現的,被從廠房救出來後,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醒來的畫麵都覺得有些虛幻。
直到一轉眸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衛司錦。
不是夢境,是真實的……
確實是衛司錦救了她。
正確來說,是傅厲行和衛司錦。
她眸子睜得很費勁,微微眯眼看著衛司錦。
他還有點人性。
沒有冷眼旁觀。
“醒來了?”衛司錦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床頭走去。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看她雖然戴著氧氣罩,卻依然一副半死的模樣。
唐舒掀了掀唇,“謝謝……”
她使不上多少力,聲音氣若遊絲。
“聽不到。”衛司錦隻能看到她嘴巴噏動著,索性彎下腰,把耳朵湊過去。
他沒有偏頭,始終都是用正臉對著她。
兩人之間,隻隔著咫尺之距。
“聽好了,謝謝。”
衛司錦唇角微揚,“謝謝?就隻說一聲謝謝?”
唐舒瞪了他一眼,“你理所應當要救我的。否則,我就是被你克死的。”
衛司錦:“……”
這也能賴到他頭上??
他冷嗤一聲,低聲一字字的說,“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算不得理所應當。唐舒,你這條命現在是我的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就死掉了?”
如果不是廠房裏什麽都沒有,對方也隻在她身後的地上潑了汽油,大門那裏又有一扇打開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