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自取其辱
“陸南風,你是想被毒啞嗎?”宋黎執冷眼看著他。
陸南風揚著一張笑臉,“我最過厭你這副甘於人後的模樣!”
陸南風的故意調笑,實際上並沒有那段錄像來得更有衝擊性。
宋黎執俊臉上覆著一層沉沉的陰鬱,砰的一下將咖啡杯重重拍到桌上,起身離開。
……
蘇阮離開餐廳後沒有回房間。
她在花園的一個風景亭裏坐著,這邊屬於公眾場所,但片刻後卻有侍應生推著餐車過來,“這位太太,打擾了。您的老公讓我送早點過來,是要直接放到桌上還是?”
她側著身子,侍應生看到的隻有半張側顏。
當她蹙著眉心回過頭時,侍應生一眼就認出了她,但也看出了她眉眼間的煩燥。
這裏是C巿最有名的六星級酒店,入住過的藝人不在少數。
但絕大侍應生都不太願意招待藝人,因為這些人大多性格很差,事情很多,還喜歡擺架子。
和顏悅色的屈指可數。
不過這個侍應生其實是蘇阮的路人粉,所以現在的心情是既興奮,又有些忌諱她會不會也是喜歡擺架子那類人。
因此一看到她心煩的樣子就有些忐忑。
“就放到桌上吧,謝謝。”輕緩悅耳的聲音在片刻後響起,“還有,麻煩你跟那位自稱是我老公的人說一聲,讓他別再打擾我。”
侍應生聞言才安心下來,甚至決定從路人粉直接變成死忠粉。
蘇阮對待自己竟然比對待那個顏值爆表的男人還要溫柔,那個男人也太慘了點吧。
侍應生將早點一一擺到桌上,然後回到酒店大廳,把蘇阮的話轉告給傅厲行,然後就看到原本就冷峻男人的神色又森寒了幾分。
自稱是她老公?
傅厲行冷著一張臉,轉頭朝那一整片的落地玻璃望出去。
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花園的那個風景亭。
但坐在那裏的女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這道深凝的視線。
“苒苒,你真的要這麽做嗎?”餘文跟在餘苒身旁,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你其實沒必要去的,傅厲行那裏我去說。你根本沒做錯什麽,幹嗎去向他妻子賠不是。他要是執意這樣,簡直是欺人太甚。”
餘苒卻是態度堅決的往亭子那邊走,“大哥,這事你別管了,賠不是就賠不是。”
“苒苒!”餘文恨其不爭的看著被傅厲行迷得神魂顛倒連羞恥心都沒有的妹妹,直接擋在她麵前,“你是瘋了嗎,非得上趕著自取其辱?你隻不過是對他有意思,又沒做什麽逾越的事,為什麽去跟他的妻子賠罪?”
餘苒咬了咬唇,“大哥,你別攔著我。我都答應傅厲行了,他會明白我這樣做是為了他的。”
餘文簡直沒眼看了,“你非得為了一個有婦之夫這樣委屈自己嗎?”
他其實猜得到苒苒的心思,她受了委屈,也就側麵反映了那位傅太太的蠻不講理。
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卻強迫別人去賠罪。
但這是他自小疼愛的親妹妹。
想要男人可以用別的方式,何必送上門去自取其辱?
餘苒堅定的頷首,“對!最起碼我這樣做了,他會記得我哪怕一丁點好,明白我並非那種一定要介入他家庭的女人。”
“既然你不介入,那還做這些幹什麽?難不成你想給他做情婦嗎?”餘文忿忿然的說,“餘苒,如果你敢有這種想法,就不要怨我不念親情。我餘家沒你這種不成器的人!”
他們餘家怎麽說也是有頭有臉的豪門名流。
以餘苒這個身份,走到哪都是讓人豔羨的千金小姐。
要不是這個男人是傅厲行,這種有夫之婦還有孩子的,他絕對不會讚成。
他的寶貝妹妹怎麽能當人家的繼室。
可對方是傅厲行,厲娛的現任主事。
這種身份和地位的男人,要是苒苒真的喜歡,那隻要傅厲行離了婚,一切都不成問題。
畢竟他們餘家,不管在哪方麵,都沒辦法跟傅家相提並論。
但如果是去做見不得光的情婦,餘家也敗不得這種臉麵。
“大哥,你在說什麽!“餘苒立刻爭辯,“我怎麽會去做人情婦呢?”
雖然她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深知餘家是絕不可能讚成的。
可要是傅厲行能因此對她產生一丁半點的興趣,那又有何不可?
餘文這才安心了些,“你沒有這樣想就行,你年紀還小,再多玩幾年也可以,我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麽。如果你真認為這樣能讓傅厲行記得你的好,那我陪你一塊去。”
他潛意識就把蘇阮當成了小肚雞腸的怨婦。
因為她勾搭到的是傅厲行,當然會很擔心他被其他女人撩走。
何況苒苒各方麵都比她要優秀。
歲數比她小,家境比她好,學業也很優異。
而蘇阮隻是個藝人,在他們這種優越的家庭看來,這種拋頭露麵的小藝人是上不得台麵的。
她本身應該很緊張很擔心,待會指不定會如何為難苒苒。
“那……大哥,你等下可不要隨便亂說啊。”
餘文有些無可奈何,“我自有分寸。攤上一個你這樣的妹妹,我也隻能多費點心了。”
見他總算不再阻攔,餘苒立刻疾步往亭子那邊走。
等抵達後才看到,本來隻有蘇阮的亭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衣著靚麗長相精美的女人。
“……秀場這類活動,怎麽能少得了我。到時我們結伴一起去現場。”唐舒言笑晏晏的和蘇阮閑聊著。
一回頭看到一個素未謀麵的女生往這邊走來,身旁還有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人。
唐舒雙眸微微眯起,為什麽看到這樣的小白蓮,就感覺不會有好事?
“傅太太,我是餘苒。”餘苒怔了一瞬後,目光才落在蘇阮臉上。
蘇阮氣定神閑的抿著咖啡,剛剛和唐舒閑聊時的微笑在無形中逐漸消散。
她抬眸瞥了餘苒一眼,又看向餘苒身旁那個男人。
他就是昨晚和餘苒站在一起,和傅厲行聊了幾句的人。
餘文依然西裝革履,俊逸的臉龐上不帶半點笑意,一本正經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