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我當廳長
傅厲行看完,立刻回了一句,“不需要,她回來了。剛才的事就當沒發生。”
易子陽:“……”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相信,傅厲行能在三十分鍾內哄好一個生氣的女人。
即便是床上征服,這個時間……也不太滿足吧?
半晌,易子陽不知死活的回複,“當沒發生?嗬嗬,我已經截屏了!”
這家夥突然發消息問他,平日裏要是惹怒了之夢是如何哄好的。
嗬,這種把臉丟到地上的秘訣他怎麽可能告訴傅厲行?
他在外麵還是要臉的!
即便他告訴了,傅厲行做得出來嗎?
就他那種傲嬌到死的男人會肯跪搓衣板?
易子陽其實是有點想如實跟他說的。
甚至想說,他孩子的紙尿褲都是他親手換的……但想到小七這個年紀已經用不著紙尿褲,跟傅厲行說了也毫無用處。
傅厲行在聽完那條音頻後,才明白蘇阮出去是為了什麽。
她是解決事情去了,並非真的討厭他了,見都不想見他。
他想起關小米,黑眸泛著森寒,馬上讓人停止所有跟關氏合作的項目,甚至和厲娛有生意來往的那些公司,也禁止再跟關氏合作。
黎氏這種跨國集團,事後頂多得到對方的賠罪,關氏股東們知情後,也隻會給關總一些壓力。
可厲娛不一樣,即便是關氏這種老資厲的集團,要對付也是輕而易舉。
他把這些說完,又對秦千澤補了一句,隻要關氏打來的電話全部拉黑。
處理好之後,他才看到易子陽發的那句截屏。
房間那邊傳來蘇阮從洗浴間出來的聲音。
他直接發了句語音過去,“給你家小豆丁換紙尿褲去!”
回完就把手機往旁邊一扔,不再理會對方還會回什麽。
易子陽心態都快崩了!
這是誰透露的?誰跟他說的?
誰把他給孩子換紙尿褲的事到處說的!!
左思右想,應該是之夢告訴沈清莓,之後……
丫的,傅厲辭這個臭小子,以後不準他見沈清莓!
傅厲行一進房間,沒來得及出聲,聽到換好睡裙的女人說,“我要自己睡。”
“……”
他蹙了下眉,看著在光線下籠罩下她那張恬靜卻有些漠然的小臉,“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聽不懂嗎?”蘇阮將披散著的發撩到耳後,淡聲說,“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可以去其他房間。”
傅厲行眉心緊斂,俊龐在瞬間緊繃起來,聲音低沉沉的,“蘇阮,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其他房間?”
想都不要想。
他絕對不會大晚上去其他房間住的。
“隨便你。”她抬了下眸,“大廳的沙發也蠻大的,不要在我麵前出現就行。我隻想好好休息,現在對著你,我沒法入睡。”
這棟別墅是小戶型的,臥房就一間,床自然也就一張。
能睡的地方除了臥房,就是大廳的沙發。
傅厲行凝眸看著她,“讓我當廳長?”
蘇阮沉吟了一瞬,“那我去其他房間吧,我讓艾倫安排。反正我原本也不該和你同住的……”
“我當廳長!”傅厲行出聲截斷她的話。
簡短的一句話,幾乎是從喉嚨裏硬逼出來的。
話音一落,卻不見她的表情有半分變化。
隻是安靜的看著他,像是在等他離開。
傅厲行一動不動,低沉的聲音隱含著幾分不甘心,“洗浴間隻有臥房才有。”
好半晌,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他凝眸看了她一眼,“你休息吧。”
轉身走到門口,身後倏地傳一句,“把門帶上。”
傅厲行聽到她這句話,本來就陰沉沉的臉,瞬間更是如同烏雲蓋頂。
她可真夠無情的!
他都妥協了,讓她自己睡,他去外麵睡!
連澡都不泡了,她竟然隻說了一句把門帶上。
傅厲行把門關好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走開。
傅厲行去其他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袍回來,從前院往臥房裏看。
臥房有一麵落地窗,跟前院是相連的。
他順著窗簾微微敞開的一條細縫,看到房內一片昏暗,看起來她已經睡著了。
男人在庭院站了一會兒,才臉色沉沉的進了屋。
看到那張沙發的時候,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他從小到大,哪裏有過當廳長的經曆。
因為一向睡眠質量太差,對於睡什麽床的要求都特別高。
眼下,偌大的大廳都似乎籠罩在他陰鬱和煩燥的情緒之中。
他找了一條毯子,往沙發一丟,沒忍住又點燃了一根煙。
在熄燈的前一瞬。
他無意中看到旁邊冷氣的遙控器,一伸手直接把冷氣降到最低溫……
由於昨晚睡得早,蘇阮在天色還沒完全亮就醒了。
一晚上沒被他騷擾,她這一夜睡得相當好,好似全身的疲累都隨之消散了。
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把窗簾拉開,看向庭院外麵逐漸亮起的天空。
蘇阮打開旁邊的玻璃門走出去感受了一下晨曦的微光,目光從庭院與大廳相連的落地窗望向廳裏。
瞥見沙發上那抹欣長的身影時……她眸光一變。
他真的當了一夜廳長。
蘇阮回了臥房,刷牙洗臉穿戴整齊後才打開房門出去。
門一開,寒意驟然間席卷而來。
這冷氣不會壞了吧?
她不自覺的快步朝沙發走去,看到蓋著毯子的男人似乎聽到聲響後睜開了眸子,直直的對上她的目光。
傅厲行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睡著。
他連在舒適的大床上都很大幾率要失眠,更別提在沙發上。
“起床了?”他嗓音有些低啞,向來淩厲的黑眸都少了幾分銳利,“早。”
蘇阮雙手環胸,垂眸睨著還懶懶躺著的男人,“冷氣是不是壞了?冷成這樣?”
傅厲行掀了下眸,“不清楚,應該是吧。”
她回過頭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看到上麵顯示著十五攝氏度。
男人慢慢坐起來,靠在椅背上看向她,“冷氣有什麽問題?”
蘇阮把遙控器遞到他麵前,聲音有些微涼,臉色也跟著一沉,“這個怎麽會是十五攝氏度?”
他用這種伎倆博同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該不會以為故意把自己弄生病,她就會對他噓寒問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