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有些奇怪
傅厲行瞥她一眼,“有什麽話讓易子陽和我說。”
沈之夢:“……”
行吧,她已經盡力了。
易子陽正好趕到,看見沈之夢一副全世界男人都是渣男的表情,“之夢,無論他說什麽你都不用在意!”
傅厲行這幫人之前總是動不動就鄙視他把自己女人的話當成聖旨。
誰知道這人剛才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
沈之夢看都不再多看一眼,忿然離開,“他壓根就不和我對話。”
易子陽嘴角一僵,轉過頭看著傅厲行,“如果你考慮清楚了,願意從喬可欣這裏入手,那也請你悠著點,特別你如今在網上還小有名氣。”
明明隻需要隱晦的暗示就足夠了。
結果他一出手就直接上話題榜。
他這是腦袋長草了?!
“這些天她都會待在這邊,我會讓人全天候排查來探望她的人,以及跟著她那個手下。你等的機會來了,眼下就是著手調查的好時機。”
傅厲行神情冷峻,對易子陽所說的話置若罔聞,語氣平淡得有些過份。
易子陽想不到他會無視自己的調侃,“我會看著辦的。但那個肖仁警惕性極強,我聯係以琛讓他派幾個手段高點的過來試探一下。你怎麽了?”
“沒怎麽,我走了。”
易子陽看著傅厲行轉身離開的身影。
有些反常。
但轉念一想,這都和其他女人上話題榜了,他應該是著急回家向媳婦解釋吧。
……
把上千萬的東西買到手後,蘇阮和葉芷還有薑晚走出翡翠店。
葉芷坐出租車先離開了,她和薑晚剛走出幾步就被開著越野的傅銘攔下。
“小叔叔。”蘇阮扯出一個微笑。
傅銘吸了一口煙,“自己回去。”
蘇阮:“……這次有特別的狀況,我剛買了很值錢的物品。”
他扔了燃盡的煙頭,“自己回去。”
薑晚想起蘇阮這段時間頻頻發生意外,身上又帶著下血本買來的翡翠。
她一轉頭,看到傅銘邪肆一笑,“多加一周?”
話音一落,傅厲行的車就闖入了視野中。
傅銘唇角的弧度一僵,冷眼看著那部邁巴赫,平日裏該把媳婦領回去的時候不領,這會用不著他,他倒來了。
蘇阮拎著精美的禮品袋,轉眸看去。
傅厲行從車上下來,一看到她眼底倏地掠過一抹心疼。
心髒仿佛被硬生生鑿開一個洞。
“他為什麽會來?”蘇阮眉心一蹙。
薑晚訕訕一笑,“我……給他共享了位置……”
她可不想再來一周。
繼續在車上做那什麽,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而且,位置是傅厲行讓她共享的。
傅銘的計謀失敗了,板著臉領著薑晚先行離開。
蘇阮看著傅厲行。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路邊的光線也比較淡,男人俊美的臉龐上,神情有些無法琢磨的晦暗。
她拎著禮品袋,一言不發的坐進車裏。
傅厲行直接開回了景山別墅,也默不作聲,心底似乎堆積了許多事。
一路上,他不時用眼角瞟向副駕駛座的女人,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等下車進屋後,才完全下定決心。
今天發生的一切,全都不必再說起。
他聽蘇阮說曾經遭遇綁票的記憶被抹去,那蘇曉琳所說的事,她又是否還有記憶?
這個問題他不清楚。
但他寧願她一輩子都不必再想起。
就讓那些苦痛全都埋葬在過去。
傅厲行用過晚餐後才回到房間,直接走過去把窩在貴妃榻上追劇的女人一把抱起坐在自己腿上。
薄唇貼到她耳畔,“剛才買了什麽?”
蘇阮蹙了下眉,別過頭,“沒。”
隔了那麽久才跑來問她這個問題,他反應神經可真是有夠遲緩的。
她臉上不加遮掩的嫌棄落入他的眼底,大手將她摟得更緊,“送給我的?”
“不是。”蘇阮實說實話,“給其他人的。”
傅厲行隻當她在鬧,很是雲淡風輕的問,“給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
他隻是隨口一問,心裏早就下意識的把那件東西當成是給自己的。
冷不丁聽到這個回答,他臉色瞬間就垮了。
給其他男的?
他腦海裏首先想到的是先前受了傷的宋黎執。
隻是被匕首劃了一下而已,又沒有傷筋動骨。
“你敢!”
蘇阮沒看他,歪著腦袋盯著超薄超大寸的屏幕,“我在追劇,你不要打擾我。”
傅厲行突然搶走遙控,以關機作為要挾,“那個男的是誰?”
“……”她瞥了一眼神色嚴肅的男人,“給祖父的壽禮。”
他陰沉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我的呢?”
“祖父的壽誕你湊什麽熱鬧?”蘇阮都不太想和他多說。
她不願意把自己搞得像個妒婦似的總是揪著他和喬可欣的問題不放,可這不表示她一點都不介意。
傅厲行黑眸凝著她,“祖父的壽誕和我的生辰差不了多少天,你不清楚?”
蘇阮微微一怔,這個她的確不清楚。
臉色沉沉的男人攥著她的細腕,直接把屏幕關掉。
從她的神情能夠分辨得出,她並非特地氣他,而是真的不清楚。
“不清楚……”蘇阮倚著他的肩膀,很老實卻沒什麽情緒,“但現在清楚了,差不了多少天,對吧。”
換句話說,離得很近,但並非今天。
傅厲行垂眸睨著她。
或許是因為剛知道那件事不久,即便他一向情緒不溢於言表,可麵對她的時候還是不免會泄露些許異樣。
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龐,似乎剛剛的話題已經翻篇,“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蘇阮順從的任由他打橫抱起,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按照他以往的性子,絕對會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但這會次卻如此輕易就翻篇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難不成這是做錯事後的心虛?
她靠在傅厲行懷裏,雙眸淺淺眯起,看著他的臉龐直到床邊。
房間隻開了一盞壁燈,光線昏淡。
她被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蘇阮挪了一下,突然聽到他悠悠的開口,略顯疲乏的聲音帶著幾分揶揄,“為什麽一直看我?”
“你今天性子都不一樣了,有些奇怪。是不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