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都別想跑
“還有誰知道這事?”好一會兒,男人冰冷的聲音才響起。
蘇曉琳和盤托出,“祖父去世了,知情的就江宇哲和我們家的人。江宇哲一直覬覦蘇阮的股份,所以也答應保守秘密,他爸媽也知道,但一知半解。”
“藥是你媽下的?”
蘇曉琳被他的目光看得後背發涼,但依然頷首確定。
當時為了不讓人發現是葉芝梅設計的,她們隻得裝做不清楚蘇阮究竟出了什麽事,一口咬定她是跟男人廝混。
眼下為了讓傅厲行對蘇阮更加厭惡,她不惜說出真相,把母親都給供了出來。
傅厲行森冷的黑眸掠過一絲殺意,“秦千澤,把人捆了。”
蘇曉琳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瞬間慌了,“傅總!”
“順便把少奶奶那位大伯母約出來。”他沉聲緩緩,猶如來自地獄勾魂的魔音一般。
手下一隻到吩咐,立刻上前鉗製住她。
蘇曉琳想不通,嘶聲喊叫起來,“傅總,你找我母親問清楚沒什麽問題,可是把我捆起來做什麽啊!”
“蘇小姐,你對這件事那麽了解,想必你也難辭其咎。”
“不不!不關我的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蘇曉琳連忙否認。
傅厲行黑眸中殺意凜然,聲音低得發沉,“要不是為了她的股份,江宇哲那個時候一定會甩了她,而你就是那個得利者。蘇小姐,你都能把你媽給供出來了,還裝什麽清白。”
蘇曉琳心裏一涼。
男人此刻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她驟然感覺,自己失去一切的痛苦,其實並不算真正的痛苦。
“傅,傅總,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蘇曉琳擺脫不了手下的鉗製,慘白的臉上浮現出惶恐,“你不會是打算追究責任吧?”
“難道蘇小姐以為做了這種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嗎?”傅厲行一字一字,聲音冰冷徹骨,像是某種宣判,“和這件事有關的,全都別想跑。”
他從來沒想過,他都小心翼翼對待的女人,竟然經受過這樣的苦痛。
“不,不是的,傅總。我母親的確是為了我,可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件事。”蘇曉琳聲淚俱下,“我母親那個時候為了保證這件事不敗露,什麽人都沒有告訴。”
“大概。”他冷聲開口,極力克製著滿腔翻湧的怒火,“不過既然你是受益者,那你知情與否也不是關鍵了。把她嘴堵上!”
他不想繼續聽這瘋女人說下去,更不想她所說的被其他人聽到。
“唔……”蘇曉琳瘋狂的反抗著,但終究還是被手下堵住了嘴巴拽開了。
傅厲行知道這件事後,不應該是第一時間去甩掉蘇阮嗎?
怎麽會是追究她們的責任?!
這種事沒有男人會無所謂的,連江宇哲都接受不了,難道傅厲行能接受?
何況,蘇阮絕對不會主動提起這事,所以她在第一次這點上,無疑是用了什麽手段瞞過了傅厲行才對。
蘇曉琳被強行拽走了,四周頓時一片沉寂。
傅厲行沉默了一瞬,才把司機找來。
“傅少,回景山嗎?”
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有些青白。
“對……不!”
一出聲,他又立刻改口。
傅厲行咬著齒關,雙手攥得骨關節泛白。
“先,不回景山。”好一會兒,他才吐出一句。
郊外的那間別墅。
在江宇哲被關了一個多星期後,葉芝梅和蘇曉琳也被帶了過來。
兩人的嘴都被膠帶封住,傅厲行猶如審判官一樣站在她們麵前。
葉芝梅嘰哇亂叫,她根本不清楚怎麽回事,突然就被人抓過來了。
嘴上的膠帶被揭開,她驚得哭出聲,“傅總,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蘇阮和江宇哲私奔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啊,是江宇哲自己幹的!”
蘇曉琳嗓子都喊啞了,“傅厲行,你究竟想怎麽樣,你這是私自扣押,是違法的……”
傅厲行將指間的煙火撚滅。
他腳邊已經散落了一地的煙灰。
聽到蘇曉琳這話,他冷嗤一聲,“私自扣押?不是的,不隻是扣押這麽簡單。蘇大太太,把一年前你對蘇阮下藥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出來。”
葉芝梅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你,你不要亂說,我不知道下什麽藥,你不能這樣誣陷我啊。”
蘇曉琳咬了咬牙,“他已經知道了……”
“你住口!”葉芝梅心一慌,立刻打斷蘇曉琳,“什麽叫已經知道,他這明明是誣陷。傅厲行,你是想私刑逼供,栽贓陷害嗎?蘇阮那是自己不自愛,怎麽能說是我對她下了藥!”
蘇曉琳唇都快咬破,艱難的擠出一句,“媽,他真的知道!是我告訴他的。”
葉芝梅難以置信的看向同樣被捆著的女兒。
“蘇阮把我害成這樣,我沒辦法看著她拋開從前過得那麽滋潤,我隻不過想讓傅總知道實情。”她哽咽著,“當初,的確是你下的藥,讓她跟乞丐……”
葉芝梅聽到這話險些昏厥,她一直覺得這件事早已被抹去痕跡,那謀劃一切的自己也就安全無虞。
結果到頭來,竟然被自己女兒供了出來。
“媽,抱歉……”
她認為如果隻是說蘇阮喝醉了和男人廝混,這個程度不足以讓傅厲行產生絕對的厭惡。
而且為了讓這件事聽起來更可信,她隻能和盤托出。
一心覺得把事情捅出來的話,傅厲行就會把她給甩掉,對她棄如敝履。
對,傅厲行絕對不可能再和蘇阮在一起的。
自己不會有好下場,她也是一樣。
處置了她們之後,傅厲行肯定就會去處置蘇阮的。
“你……你……”葉芝梅氣結,看著傅厲行那張冰冷如霜的臉龐,磕磕巴巴的說,“傅總,我,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何況時隔已久,即便她沒和其他人發生關係,也會和江宇哲發生的,您如今再計較這些做什麽……”
傅厲行聲音冷沉森寒,透著淩人的壓迫,再次重複了一遍,“把經過原原本本的講出來。”
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意聽,也必須把這件事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