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不夠滿足
蘇阮猛地抬起頭,幾乎就要炸毛。
然而,她剛要開口就被傅厲行低頭吻住,大手隨之扣著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她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甚至覺得他似乎要把自己完全揉進他的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敲了敲房門。
蘇阮正準備去開門,隻掙紮了一下就被他抱得更緊,薄唇間緩緩溢出兩個字,“別管。”
她腦袋早就暈乎乎不知所以了,又全身綿軟乏力。
聽到他說別管,就真的不管了。
隻是不到一分鍾,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男人有些忿然的抓過手機,看著來電顯示上跳躍的名字——秦千澤。
“我去洗手間……”蘇阮掙脫他的懷抱,腳一落地還有些發軟,疾步朝洗手間去。
傅厲行煩燥的扯了扯襯衣衣領,臉色沉沉的接聽,“最好不是無關緊要的事!”
“傅少,您交代這個點告訴您航班時間的……您之前說,這邊的變數太多,打算盡快回去。”
他揉了揉太陽穴,眉心緊蹙,“昨晚那事查得怎麽樣?”
“人找到了……不過已經死了。據調查是個專門盜取商業資料的。宋總那邊說,您要是想接著查,他會盡力配合。”
傅厲行前一刻還微泛著幾分情欲的臉龐,驟然變得冷冽。
盜取商業資料的,這麽碰巧挾持了她?
“早上讓你調查的,什麽結果?”
“少奶奶的確有一段時間沒去學校,不過原因不詳。蘇老爺子行事嚴謹,基本連細枝末節都被抹去,再加上時隔多年。二少那裏的話,您自己出麵會比較合適。”
傅厲行按下掛斷鍵。
從濱江市回去的路上,蘇阮基本都在睡。
醒過來的時間已經抵達鄴城,匆匆忙忙的回程,被他留在了別墅裏,他自己反倒外出了。
她想了想,她跟他表白說了喜歡,也隻是得到他的一個吻,似乎……就沒有其他的表示了。
不單單沒有表示,還一到家就外出,而且是晚上。
別人的對象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蘇阮思忖了一會兒,發現身邊似乎沒有人能給她答案。
……
“基本資料我看過了,但你說她被人綁過票,這個倒沒有查到什麽。”易子陽整理著文件,思忖著說,“傅厲言不是調查過?”
傅厲行雙手插兜,淡淡開口,“他這幾天沒在鄴城,電話也打不通。隻能他回來再問。”
“如果這次也是精心謀劃,那應該是對方在鄴城下不了手,所以趁她離開這邊打算動手。要是計劃成功,那蘇阮的死就會被當成意外……”易子陽眯了眯眼。
在他看來,這件事絕對不隻是盜取商業資料的慣犯做案時被發現正好挾持了蘇阮那麽簡單。
要說之前撞車那件事隻是自己比較多疑。
那麽再加上這次,似乎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了。
“照目前的情況看,可疑人物除了喬可欣之外,又多了一些暗處的人,或許與她當年被綁票的事有牽連。要是調查不出來,或許隻能讓她想起那段經曆……”
傅厲行毫不遲疑的否決,“不可以。”
“不可以嗎……要是找最知名的心理師,讓她把當時的過程說出來,之後再把這段記憶抹掉,確實可能有點危險……”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他語氣不容置喙,“這個問題不用再多說。”
易子陽隻不過是給個建議,見他反應過大有那麽點狐疑。
“她記起來會害怕。”傅厲行沒什麽表情的說,“反正自己調查就行,遲早會查到線索的。”
他攤了攤手,“OK,我明白了。對了,追星的感覺怎麽樣?”
易子陽話鋒一轉。
這個消息是傅厲辭宣揚出來的,自己得知後沒忍住也替他做了一波免費宣傳。
厲娛集團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事人頭回出鏡,竟然是做為男飯上台,還強吻了女藝人。
如果不是他的顏值杠得住,早被貼上變態流氓的標簽了。
不過男飯們都炸鍋了,聽說還專門建了一個群要人肉搜索他,再眾籌雇專業打手去扁他。
傅厲行對他的調侃不以為然,“你對象談了那麽多年人家都不願意跟你領證,你哪來的臉笑話別人?網友怎麽想是網友的事,反正我吻的是自己媳婦。”
被踩到痛點,易子陽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沈之夢有婚姻恐懼症,對走進婚姻這件事極度排斥,這是讓他很頭疼的問題。
“你媳婦也不是出於喜歡才跟你領證的好吧。”他不留情麵的回懟,“誰知道你是怎麽騙她跟你領證的。你領證的原因其他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傅厲行不以為意,“我怎麽騙她了?”
易子陽:“……你娶了人家又沒辦婚禮,連婚戒都沒給,她會喜歡你才有鬼。”
他默然了一瞬,“你太囉嗦了,沒其他事我回去了。”
易子陽:“……”
他話都不想多說。
不過調侃歸調侃,他很清楚傅厲行眼下是沒辦法補辦婚禮的。
這一樁樁的事還沒調查清楚,舉辦結婚典禮的話分分鍾有可能出現事故。
……
傅厲行走出律師所,坐進車裏。
什麽叫她要是喜歡他,才有鬼?
她自己都說了,是喜歡的。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她說過的那句話,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眼,卻仿佛在他心底炸開了。
但,也僅僅是喜歡而已。
傅厲行眉心蹙著,點燃了指間的香煙。
這種猝不及防被擊中心靈的感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同時又覺得不夠滿足。
他要的,已經不單單是她的喜歡。
喜歡的範圍太廣闊了。
他不願意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和別的東西是同等份量的喜歡。
心裏有一個認知越來越清晰,她全身心都必須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從不曾如此急切的想得到什麽,可如今有了。
傅厲行踩下油門,疾馳離開。
推門而入時,房間裏的沉寂讓他不由得放輕了腳步。
他走過去坐在床頭,隻見剛睡過去的女人迷糊的睜開一條眼縫,聲音都帶著困意,“還以為你要在外麵過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