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三章 被挾持了
“你想如何?”傅銘冷聲一笑。
薑晚扯了下唇,“你這次回鄴城不是說為了複婚嗎?貽誤了我的事,你的事也別指望能成。小阮,走!”
傅銘雙手緊攥成拳,眼看著兩人極其囂張的轉身走人。
他馬上拿起手機打給傅厲行,“看好你媳婦,讓她乖乖待在家裏養胎。”
“她幹什麽了?”
傅銘原本對這種告狀的行為嗤之以鼻,最後還是咬著牙齒,“她要飛去濱江市,你立刻製止還趕得及。”
那頭的人默然了幾秒,突然笑了,“由著她來好了。”
話落,隻餘一陣忙音。
傅銘氣得直接把手機砸了。
他說的是‘來’,那就意味著傅厲行就在濱江市。
薑晚管這叫公事?
他臉色冷凝,疾步往裏走去,卻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把兩人接走了。
可惡,竟然還真是披著談公事的皮。
最終隻能就這樣目送她們離開……
……
蘇阮登機之後,在頭等艙見到了宋黎執。
宋黎執的座位在窗戶旁,身著一件白色的簡約襯衣,連氣息都比平日裏要溫和些許。
他腿上架著一部手提電腦,臉上戴著之前從未見過的金絲眼鏡,聚精會神的盯著界麵。
鏡片遮掩住他那雙眸子中不經意就會流露的幾分犀利和倨傲,襯得他更溫潤如玉,惹得四周那些女性的目光都匯聚而來。
“宋總。”薑晚挽著蘇阮的手,似笑非笑的說,“你該不是也要去濱海市吧?”
宋黎執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住,抬頭一笑,“沒錯,薑小姐覺得我不該出席嗎?”
薑晚扯了下唇,不置可否,“那晚點見。”
這個通告是合作方負責洽談詳細事宜的人告知的。
怨她沒有事先考慮,隻覺得這次的活動跟宋黎執扯不上關係,也沒有及時提醒蘇阮。
如果傅厲行得知的話,該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帶他媳婦去跟其他男人見麵吧?
航班到達濱江市時正值傍晚時分。
合作方將她和薑晚的住處安排在沿海的別墅區。
當晚是國外本部在濱江市的一個活動,與她這個網遊代言人並沒有多大牽扯,她隻不過是受邀赴宴,而宋黎執主要是因為這個才過來的。
她到這邊來實際上是為了次日網遊對抗賽的開幕儀式。
等儀式結束,她在濱海市的工作也就完成了,可以直接去找傅厲行。
至於薑晚,就接著以工作的由頭在這邊散心躲靜。
兩人各自盤算著完美計劃。
活動時間是晚上八點,地點在一艘豪華郵輪上,活動一結束就會返回岸邊。
薑晚初初的顧慮實在有些沒必要,盡管宋黎執在場,可他一直在和別人周旋攀談,並非衝著蘇阮來的。
“抱,抱歉!”
一次性托著多杯紅酒的服務生,由於被經過的人撞到,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撞上了蘇阮。
酒盤上的幾杯紅酒瞬間傾倒,杯裏的紅酒潑到了蘇阮身上。
“不好意思,小姐,實在抱歉!”服務生驚得惶然無措,“我是不小心的……”
蘇阮身著一襲墨色禮裙,被潑到其實看起來也不是很顯眼,就是濕噠噠的。
“沒關係,我去衛生間整理一下。”她也瞥見是有人撞上服務生才會引發這個意外的,所以沒有怪他。
就是不清楚剛才那個人怎麽回事,急匆匆的。
她去了衛生間,稍微整理了一番,感覺沒那麽濕了。
還好活動快要結束,郵輪已經往回開了,這種小插曲沒什麽影響。
蘇阮走出衛生間,剛走幾步,一抹黑影突然從旁邊竄出來。
一把冰冷的利刃抵上她的腰間,整個人頓時僵住。
耳畔掠過一句警告“保持安靜”,手持凶器的人,直接扯著她從旁邊的走廊出去。
蘇阮腦袋一片空白,從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她被扯得踉踉蹌蹌,胳膊明顯的發疼,疼得想掉眼淚。
而抵在腰間的匕首,才是她最害怕的。
她不可以出事,絕對不可以。
要是匕首刺進這個部位,既便她不死,孩子也不可能存活下來。
蘇阮緊咬著下唇默不作聲,怕凶徒受到刺激突然發瘋。
她又擔心被扯得摔倒,隻能跟著凶徒的腳步。
甲板上從海麵吹來的夜風冷得令人打顫,她極力睜大雙眸,抑製著淚水看向挾持她的人。
素未謀麵的麵孔,身著服務生的製服。
“不準跑!!”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她此刻已經被帶到了郵輪的圍欄處。
這人是被人察覺後追捕,才挾持自己來脫身的吧?
“都別靠近!”
匆匆追趕而來的黑衣護衛在五米之外的距離停住。
她強自鎮定下來,壓著聲音說,“你要走就趁這個機會趕快走,跳下海他們應該抓不到你,你用我來要挾他們是沒用的,他們並非警務人員,不需要顧及別人的人身安全……”
“你住口!”手持匕首的人聲音嘶啞。
她清晰的感覺到抵住腰間的匕首割破了禮裙,也割破了她的肌膚。
“把人放了就讓你離開!”黑衣護衛隊後麵,一個男人快步走上前,聲音沉著平緩,“東西你拿走,你有三分鍾的時間。”
蘇阮聽到身後的人聲音粗啞的開口,“讓他們都退到船裏去。”
“我說了你有三分鍾時間可以走。”宋黎執頂著冷風佇立在眾人前頭,一向溫淡的神情此刻格外冷厲,語氣不疾不徐,“但要是你沒有按我的意思做,我一秒鍾都不會等。”
蘇阮被他扼住脖頸,沒法再開口,隻知道自己被扯著不斷往後。
很快就貼近了圍欄。
“行,我放人。不過你們全不準動!”
蘇阮緊繃的神經沒有因為聽到這話而鬆懈下來。
或許是出於直覺,或許是由於凶徒的舉動並不像是要放人,所以聽到他的話後,一顆心反而高懸起來。
匕首從她的腰上移開,她卻覺得一陣森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
“砰——”
就在她心生寒涼以為匕首要紮進體內時,一聲刺眼的槍響劃破夜晚的沉寂。
凶徒全身一顫,似乎對自己突然挨了一槍的事有些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