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章 你真敢想
“還是說,你要自己走回去?”傅銘挑了挑眉。
薑晚沒來得及開口,他又說,“厲行不打算回去,所以我已經把司機都打發走了。在這裏住,或者我送,二選一。”
傅老爺子也奈何不了他,這口吻分明是不容置喙的固執。
他隻好打圓場,“晚晚,你今晚就留下來住吧,明早我會吩咐人送你的。”
薑晚微微頷首,“那勞煩了。”
她這段時間每晚都被他折磨,住不住傅家其實沒多大區別。
“父親,我們回房間聊兩句,也讓你的孫兒媳婦早睡一些。”傅銘漫不經心的說,“她這麽瘦骨嶙峋的,應該多休息才行。”
蘇阮:“……”她瘦骨嶙峋?!
傅老爺子斜了他一眼,又突然想到的確有話要跟他說,也就站了起來。
下人給薑晚收拾出一間房,離傅厲行的臥室不遠。
蘇阮斟酌了一下,趁傅銘還在和老爺子談話,在進入臥室前,攔下傅厲行,“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不可以!”傅厲行直接回絕。
蘇阮有些發懵。
他儼然一副已經猜透她要說什麽的樣子。
但轉瞬之間,她就勾了下唇,踮著腳尖飛快的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龐,“行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
傅厲行眉心一蹙,一把攥住眉眼彎彎的女人的細腕,“你想做什麽?”
“我原本要說的是,今晚我就跟你一起睡,不去陪薑姐了。”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不過沒想到你這麽善解人意,直接說不可以。既然如此,那就明早再見咯!”
傅厲行臉色一沉,攥著她的大手收緊幾分,“你真敢想!”
“你回回這麽言而無信,盡早把別人對你的信任徹底敗光。”蘇阮輕蹙著眉,語氣有些幽怨,“畢竟,連我有身孕的事你都可以隱瞞那麽久。”
傅厲行:“……”
“或者,你其實是和小叔叔一樣蠻橫無理的人?”蘇阮賴在門口,就是不進房間。
傅厲行緊咬的唇齒吐出一句,“少扯些有的沒的,和其他人共睡一床的事你連想都不要。”
“薑姐是女的。”
“女的也不可以。”傅厲行語氣微涼,“在感情上受過傷的女人誰能保證她的取向還正常?”
蘇阮真是服了……
連這樣的理由都扯得出來。
不過一句在感情上受過傷的女人,讓她有些心疼薑晚。
盡管薑晚吐槽過不少傅銘的惡劣事跡,但她從頭到尾都不曾談及自己在感情上受過傷的事。
這話促使她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陪薑晚一起,“那我去跟祖父說說,看他會不會反對。”
“蘇、阮!”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極度不悅的俊龐,軟著聲音商量,“就今晚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次。還有……還有,你自己說還有一個月的,目前你自己睡比較好,你說對吧?”
他垂眸看著依偎在身前的小女人,精致臉龐上的小表情看得他心神不寧。
突然想到什麽,這才掀了掀唇,不鹹不淡的說,“行,不過你半夜可別回來找我。”
怎麽可能,他是哪裏來的這種自信?
“不可能的。你睡眠質量不好我清楚的,不可能回來打擾你的。”好不容易等到他點頭,蘇阮聲音都帶著一絲雀躍。
傅厲行麵不改色的看著她一臉純真的模樣,“那要是待會你求我讓你進來呢?”
“……絕不可能。”
“我說的是如果。”
她左思右想,都對自己很有信心。
況且她從前也有過和葉芷同床共枕的經曆,才不會淪落到回來求他的境地。
“要是我求你的話,我就是小狗。”
傅厲行輕嘲一笑,眼底隱含著幾縷別有深意的笑,“我要的是人,不是狗。”
蘇阮:“……”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他大手輕撫過她的臉龐,慢悠悠的舉動無端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意味,“如果待會求我讓你進來,今晚就乖乖聽我的話。”
她小臉倏地一紅,一下子反應過來他要表達的意思。
這個色狼……
“嗯?不會現在就打算求我了吧?”
“拜拜!”
蘇阮直接扭頭離開。
書房。
“好了,父親,您休息吧。”傅銘坐不住了,垂眸掃了一眼腕表,“我沒有強迫她,不過您得給我個保證,她自己應承的事,您不可以有異議。”
傅老爺子見他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也有些無可奈何,“你這麽做,讓我怎麽向晚晚的外祖父交代?你還要耗費她多少青春?”
“我並非是要玩弄她,而是要跟她結婚。她外祖父在天有靈應該感到安慰才是。”傅銘漫不經心的說著,語氣卻不容置喙,“我說過,這次我會讓她親口答應。她的脾氣您也了解,如果她不肯,就是死也不可能答應的。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去休息了。”
“慢著,你要去哪個臥室休息?”
“父親,您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多餘嗎?”傅銘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他走在二樓的過道上,看到傅厲行在某個房間的門外倚牆而站。
傅銘輕嗤一聲,“這是讓你媳婦掃地出門了?”
傅厲行扔了一張門卡給他,“下人全回去了,這是薑晚旁邊那間房的門卡。進房時悠著點,不要驚著我媳婦。”
傅銘:“……”
那個惹人煩的女人白天老是纏著薑晚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晚上都不放過。
他看著傅厲行的眼神瞬間不見前一刻的戲謔,“你連這種小問題都擺不平,還得我出馬?”
傅厲行瞥了一眼他那副狂妄的表情,“你不想去就拉倒,我無所謂。”
傅銘也不再廢話,直接用門卡打開旁邊的房間,不費吹灰之力就從露台入侵到另一間房。
正好,薑晚出來關露台的玻璃門。
當瞥見那抹矯健的身影時,她的動作已經慢了一步。
胳膊還被一把攥住,整個人被拽到露台上。
傾身逼近的男人直接把她抵在身後的牆上,唇角勾著一抹邪肆的弧度,“不希望有人當觀眾的話,就馬上讓她離開。嗯?”
薑晚背部被硌得有些難受,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
幾乎沒有距離的貼近,足以清晰的覺察到男人的生理反應。
她咬著牙齒,“你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