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早孕反應
然後車子就開始一路疾馳。
不知道是因為開太快,還是車內空氣太逼仄,原本有了身孕也沒有異樣的她,從車上下來時小臉發白了。
那種反胃作嘔的感覺,促使她疾步往屋裏走。
丁姨看見她一手捂嘴奔進衛生間,“少奶奶,身體不舒服嗎?”
傅厲行緊隨其後,沒有接話。
丁姨見她一襲絢麗的禮服,下意識覺得是喝多了,正思忖著要不要提醒一下傅少。
少奶奶準備要孩子的話,是不可以碰酒的。
然而還沒去準備醒酒茶,就看到傅少走出衛生間去倒了一杯溫水,又吩咐她準備點不油膩的食物,不用煮茶。
丁姨怔了一怔,然後暗喜,莫非是有了?
這可得通知老爺子,讓他好好樂樂!
蘇阮幹嘔了一陣後,被傅厲行抱著回了房間。
這個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她擰巴著一張小臉,蔫了吧唧的。
她靠著床背坐著,手裏捧著杯溫水。
看見傅厲行帶了一些梅子和各種果脯走進房間。
“……這是做什麽?”她歪著腦袋問。
男人在床頭站住,眉梢微挑,目光掠過那堆果脯,“你吃點這個就不會那麽難受了。”
蘇阮默默的看著旁邊矮櫃上的果脯。
似乎大部分孕婦都愛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但她一往如常的不愛吃。
連幹嘔都或許隻是車速太快的緣故,她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
目前除了例假沒來這一點,根本就沒出現其他的早孕反應。
真的不像是一個有了寶寶的人。
“我不要……”剛才幹嘔了半天,她這會一點食欲都沒有,很快就偏過臉去,“什麽都不想吃。”
傅厲行眉心緊斂,坐在了床頭。
果脯這玩意她不想吃就不吃,可要是一直沒有食欲,她待會又不願意用晚餐。
他拿過蘇阮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隨手拿起一粒梅子湊到她唇邊,“你嚐嚐,或許吃完就會有食欲了。待會丁姨會送瘦肉粥過來,不吃是不行的。”
蘇阮抿緊了唇,一臉抗拒的盯著那粒梅子,擔心一開口就被強行喂進嘴裏。
這男人大多數時候不太講理,還會一意孤行的霸道。
雖說她有了身孕,可是真不喜歡吃這個啊……
“把嘴張開。”他低聲緩緩,難得耐心十足,“乖,吃這個會增加食欲,等用了晚餐就可以休息。”
蘇阮抬起手推了一下他拿梅子的那隻手,這才開口,“我不喜歡這個。”
傅厲行神色微微一僵。
他根本不知道有身孕的人對吃食有什麽喜好和厭惡,隻問過專科醫師,對方也隻說了些需要忌口的,至於喜好主要還是看個人,沒辦法給標準答案。
他眉心斂得死緊,對著她無計可施。
特別這幾天每次看她用餐都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可又由於在和他置氣,吃不下也一聲不吭。
他不清楚別人有身孕會不會也這樣,還是由於她太過抗拒生寶寶這件事,所以才那麽難受。
奈何他熟識的人裏,沒一個有過身孕的。
“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蘇阮有些不安的說,“難道你想強行讓我吃下去?”
傅厲行目光複雜的看著她,把手裏的梅子放到一旁,“你覺得我會用這麽惡劣的手段?”
丁姨在門口敲了一下門。
端著傅少吩咐的瘦肉粥走進房間。
目光不動聲色的掠過矮櫃上的果脯,瞬間更篤定了剛才的想法,看來是真有身孕了。
這對小年輕有寶寶了還瞞著,老爺子可早就等著急了。
丁姨轉身離開,由於太關心這件事,前所未有的站在門外多待了一會。
“把嘴張開。”
“傅厲行,我真的很怕你喂我……”
“……”
“之前你非要喂我吃飯,差點沒把我嗆死,我當時沒有膽子說而已。”
丁姨笑著搖了搖頭,從來隻有別人服侍傅少,傅少根本就不會服侍人。
真是難為少奶奶了。
又待了一會隻聽見傅少一直在哄少奶奶喝粥,她正準備下樓。
“祖父還不清楚我有身孕嗎?還是不清楚我已經知情,所以也假裝不知情?”
聽到這話,丁姨算是真正確定了。
這可是老爺子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曾孫……
“祖父還不清楚。”男人說到這些時,聲音莫名有幾分微涼,“目前還沒準備讓他知道。”
丁姨也沒敢在外麵多待,一確定下來就轉身下樓了。
思忖著兩人應該是打算自己跟老爺子說,就是不清楚幾時會說。
蘇阮理解不了他的想法,怪不得之前他說謊騙老爺子。
看來是原本就打算隱瞞的。
但是,他私下給假藥讓她有了身孕,不是為了滿足老爺子的心願嗎?
難不成是擔心她不要寶寶,所以打算這件事不會再出現變數後才讓老爺子知道?
抑或者,在把自己搞定前,不希望老爺子發現這個寶寶是在他的設計下才懷上的?
“喝粥,還是你想讓我喂?”傅厲行坐在床頭,“我現在不走,你不用一直看著我。”
“……”蘇阮抿了抿唇,誰一直看著他了。
她隻不過想從他臉上覺察出點端倪。
奈何,一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即便沒有食欲,在他的監督下,她還是把粥都喝了。
“剛用完餐不能睡覺,要過一會兒才行。醫師說要做做運動。”傅厲行站起來。
她突然小臉一紅,心急的說,“我才不相信醫師會這樣說!”
他唇角微勾,“你在想什麽?這個運動是很正經的運動。比如走一走之類。”
蘇阮:“……”
男人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別的運動……也可以適量的做做。”
由於幹嘔後人不是很舒服,所以還是沒有去外麵走走。
但想起在車上時那種逼仄的感覺,她趁傅厲行到書房去解決公事,自己到天台上去吹吹風。
等傅厲行把事情解決完找到她的時候,看到她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小手被風吹得冷冰冰。
他立刻把身上的西服脫下給她披上,沉聲道,“別跟我說你是想把自己弄病?”
“隻是手冰而已,我又不覺得冷。”她被他寬大的西服籠罩著,仰頭望著臉色沉沉的男人,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