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已經分手
姚以琛:“……”
“要追進展也應該是顏茉的父親,你不是不理她嗎?”
姚以琛:“……沒通知她父親。”
“那跟你有關嗎?”傅厲行語帶戲謔,“你這沒關係的人憑什麽簽搶救免責書,她是你女兒?”
姚以琛閑閑的看著他,唇邊淺淡的弧度有些意味不明,“說話悠著點。你不要忘記,要是蘇阮不是走運遇到顏茉,她現在早就沒命了,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
最後這句話,讓男人黑眸寒意森森,語氣依然帶著輕嘲,“是要感謝她的,但又與你何幹?”
姚以琛:“……”
驀地,蘇阮急切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出來,“顏茉?顏茉你還好嗎?”
姚以琛第一反應就是轉身朝房裏走。
蘇阮火急火燎的跑出來,“主治醫師,快把她的主治醫師找過來,她醒過來了。”
傅厲行看她有些過於激動,一手把她摟住,抬腿踢了一下站在門口卻猶豫著沒往裏走的男人,“你聾了?還不去把她的主治醫師找來!”
蘇阮:“……”
他們這群人有夠古怪的。
……
在房間外等了片刻,主治醫師帶著一行醫護人員疾步進去,姚以琛才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蘇阮憂心忡忡的,在旁邊聽著主治醫師做完檢查之後跟姚以琛的談話,得知並無大礙後,才總算安心。
待醫護人員們離開,她看著旁邊的男人,“姚先生,你不去看看顏茉嗎?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蘇阮一點都看不明白姚以琛這人,好像是傅厲行那群朋友中最難以捉摸的一個。
她被關在房間四天,並不知道姚以琛其實在這守了四天。
從這短暫的接觸來看,顏茉作為他的女朋友,她傷勢嚴重昏迷不醒,可他卻好像若無其事。
即便他此刻站在門口,臉上也沒有流露出半點的擔憂和關切,似乎這隻是一件需要處理的公事而已。
可顏茉明明和自己不一樣,她和姚以琛就是正常戀愛,不是什麽各取所需的合作。
姚以琛還是沒有進房間。
“顏茉,你覺得還好嗎?”
躺在床上的女人身材纖瘦,那張明媚絕色的小臉此刻慘白如紙。
她擠出一絲笑,一開口聲音有些暗啞,“還行。”
“很抱歉,我不清楚你的傷勢,這些天也沒來看你。”
“你來了也沒用,我還昏迷著,像個死人一樣。”顏茉聲音又小又弱,“我在這躺了多少天?”
“四天。”
顏茉似乎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
也可能是還沒完全緩過來思維沒那麽快,她默然了一瞬才說,“行了,你回去歇著吧。我眼下這模樣,怎麽看都一樣。你替我把外麵那個男人叫過來。”
蘇阮感覺她很喜歡姚以琛,所以強忍著沒把姚以琛漠不關心的事告訴她,隻默默點了點頭。
顏茉盯著白花花的房頂出神,不一會兒,眼角瞥見那抹高大的身影。
她沒有轉頭,微微掀了掀唇,“我父親呢?”
“沒告訴他。”姚以琛臉上沒什麽表情,不算冷漠,就是跟往常一樣的諱莫難測,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醒過來一開口就找你父親?”
“有什麽不對?”顏茉皮笑肉不笑,唇角的弧度透著以往沒有的冷淡,還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沒告訴我父親,也跟你道聲謝。費用之後還你。”
姚以琛冷然一笑,“用不著。”
“你可以離開了。”她的聲音很無力,與平日裏的軟糯可人有著雲泥之別,反差強烈得讓人感覺很不是滋味。
他走上前去,大手捧著那張掙紮不動的小臉掰過來麵對著自己。
顏茉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很不舒服,漂亮的眸子無言的看著他。
“讓我離開?”姚以琛微涼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我救你,可不是讓你一醒來就使喚我的。”
“開什麽玩笑,你救我?你是幫我做手術了,還是把我從車禍現場帶過來了?”她冷嗤一聲,“你不過是幫我墊了錢而已吧,我會連本帶利還你的,就算是我跟你借的可以吧?”
“不好意思,不可以。”
“……”
顏茉瞪他一眼,“你應該還記得吧,撞車前我和你就分手了。”
姚以琛大手摸著她蒼白的小臉,不以為意的說,“我當然記得,在撞車前,我們分過無數次。”
“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他輕笑一聲,嘴角微微揚著,把她放開,去接了杯溫水過來。
“你聽著,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我以後絕不再糾纏你。”她一字一字的說,‘糾纏’二字加了重音。
姚以琛端著水坐在床邊,“把嘴張開。你剛醒不可以進食,隻可以喝水。”
“不敢勞煩你伺候我,要是你願意就替我找個醫護人員過來。”顏茉語氣漠然,“要不聯係我家的阿姨過來也行。”
“把嘴張開。”男人重複了一遍。
聲音沒什麽起伏,也不是什麽強勢的口吻,卻依然不容置喙。
顏茉倔強的抿緊了唇。
男人卻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甚至長驅直入……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她虛弱無比,光是說話就有夠費勁了,想要反抗他根本就沒有辦法。
姚以琛吻了片刻,才緩緩睜眸,一下一下的輕吻她蒼白的唇,“不吻你就不願意把嘴張開是吧?”
“……”
“你也了解我這人沒什麽耐心,不想受罪就乖乖的。”他深眸透著幾分警告,吻得卻分外輕柔,“否則,我是不會理你暈不暈的。如果你再次暈過去,我也不會讓你躺在這,會有人把你丟到你父親那的。”
“姚、以、琛!”
“把嘴張開。”又一次重複的話。
溫水一點點喂進她的口中,直到杯子見了底。
“這下你能離開了吧?我很認真的再說一遍,我們分手了。”
姚以琛把水杯放到旁邊,完全無視她的話,“休息。一覺醒來應該就能吃東西了。”
顏茉真的沒有精力再搭理他,索性闔上雙眸,“把燈關掉。”
很快,耳邊傳來按開關的聲音。
窗簾也緊跟著被全部拉上。
偷偷張開的一點視角,再看不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