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太貴重了
傅厲行臉色驟然一冷,目光緊盯著她,“那怎麽會放在這?”
“額……”
她苦思冥想,細眉都跟著蹙起來,該怎麽說比較合適呢?
說實話絕對會被過分解讀,你朋友無緣無故怎麽送你嬰兒用品,又怎麽會祝你早日添丁?
當初簽合約時他明確說過,不會讓人別有用心懷上他的骨肉。
“是,是……是因為我生日,別人送了我賀禮。後來葉芷幫忙整理的時候,拿了一樣的禮品袋幫我裝,回來時比較匆忙,我……我就把她的那袋給拿來了。”
傅厲行神情微僵,咬牙迸出一句,“你那個朋友是單身,拿小孩子的衣服幹什麽?”
蘇阮:“……”他都沒打開就這麽瞟一眼就知道袋子裏是什麽?
“她拿來送給別人的。她的一個朋友剛生了小孩,她特意讓她哥認識的人定製的,打算送給對方當賀禮。她來找我的時候就順便拿給我看,然後……就被我錯拿了。”
蘇阮胡編起來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後立刻把禮品袋放得遠遠的,“我找個時間拿去還她。”
傅厲行一張臉沉得能滴出墨來……
朋友的,要還回去的……
他眸光微涼,“不是給你的幹嗎要讓你看,你喜歡?”
“隻是幫她看一下合不合適。”蘇阮眨了眨眼,“而且,這個很可愛啊。”
傅厲行冷眸掃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蘇阮:“……”
隻是看到一套嬰兒用品,他不會以為是她故意買來,有所圖謀吧……
不然,為什麽突然就冷臉了?
傅厲行站在過道上,煩燥的抽起了煙。
意外發現禮品袋裏的嬰兒服時,也不能說有多大的觸動,但壓根就沒想過不是她的東西。
從她嘴裏聽到那些話,他的心情就莫名煩燥起來。
可又沒法說什麽,她自己都說是別人的……
男人臉色沉沉,指間煙火燃盡時,抬腿去書房拿了份資料,這才回到房間。
不理會女人睡過去了沒有,直接把資料扔到她身上。
蘇阮立刻坐起身來,把身上的資料拿起來,抬頭看著男人幽邃莫測的黑眸。
傅厲行冷漠的俊龐被光線籠罩,辨不清情緒,“明天把剩下的程序辦理了。”
程序?
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然後垂眸看了看手裏的資料。
隻一眼,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傅厲行!”
走到另一邊的男人,不緊不慢的拉開被角,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傅厲行!!!”
“叫什麽。”男人聲音夾雜著一絲不耐煩,瞥了一眼,“看不懂?”
蘇阮緊攥著手裏的資料,有些無法置信。
這十幾天來,蘇昭屢次三番的聯係她,她由始至終都沒改過口,並且還跟傅厲行聲明過。
絕不會因為想要地皮就應下蘇昭提出的要求。
然而,她想不到蘇昭竟然急成這樣,在用地皮和她做交易的同時,還把地皮給賣掉了……
更加想不到,傅厲行買下來了。
“他最近出手的?”
傅厲行語氣淡淡,“早在晚宴前就盤算著出手了,晚宴後就正式開始叫價。你不會真覺得他會把這地皮給你吧?”
地皮交易的手續和過程繁鎖複雜,還有一些其他的不確定因素,他要是不使手段,最少也要再過一周才能到手。
他特地發了話,今天之內必須要到手。
底下的人緊趕慢趕的,才總算把基本的流程搞定。
“你知道他從頭到尾都隻是在騙我?”蘇阮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激動得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蘇昭身上貼著狡猾的標簽,隻知道唯利是圖,生意圈的都有所耳聞。他對待你,跟對待那些可以利用的人沒有任何區別。”男人聲音帶著冷意,“要是你覺得很不敢相信,那我無話可說。”
“不至於不敢相信,我隻是想不到他會那麽著急。”她以為他至少會再等一段時間的。
畢竟蘇情兒母女還在裏麵關著。
可他卻已經等不及了。
“是挺著急的。”傅厲行薄唇微掀,這個老東西如果不是對價格太動心,或許還會再等兩天,“大概蘇氏周轉真的艱難吧。”
蘇阮看了看資料,發現地皮不是掛在厲娛的名下,“這,是什麽公司?怎麽要我去辦程序?”
“剛起訴了他老婆,和厲娛有牽扯的都會讓他起疑,過程就會有阻滯。”他把床頭的燈關掉,低沉磁性的聲音說,“你帶著這份資料把後續程序辦理了,他奈何不了你的。”
“……”
蘇阮怔了一瞬,“我?但,我沒那麽錢啊……“
眼看著男人直接往床上一躺,顯然不想再說一句多餘的話,突然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這東西是直接給她的?
“這……是送給我的?”
男人磁性動聽的聲音悠悠響起,“原本沒這個打算。不過你生日的話就給你了。祖父過幾天就回來了,如果被他發現傅厲辭知道你生日,我卻不知道……”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旁邊的女人湊了過來。
烙印在他臉龐上的唇溫溫軟軟。
傅厲行眼眸微動,卻默不作聲,也沒有動作。
昏暗中,那張湊到他麵前的小臉,輪廓和五官卻格外的清晰。
“我不會告訴祖父的。”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歡愉無比,“不過,這份賀禮有些太貴重了吧?”
傅厲行大手摟住她的細腰,一個翻身壓住她,聲音沙啞得厲害,“隻是塊破地皮,不想要就扔了,別找理由推辭。”
“我不是……唔……”
……
第二天清晨,蘇阮在手機的鬧鈴聲中醒來。
全身酸軟難耐的感覺似乎在提醒她,昨晚收下那份賀禮是要付出代價的。
但幸運的是,她還在跟溫暖的被窩做抗爭時,接到了薑姐的來電,通知她早上的戲份延後拍攝。
原因是林導昨晚和人喝醉喝到斷片……
蘇阮又倒下補了個覺,再次醒來後已經不見傅厲行的蹤影,而那份資料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邊的矮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