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停追問
傅厲行眉心微微一蹙,凝眸睨著蘇阮的神色。
在她那張清麗的臉上,絲毫沒有半分他預想中的擔憂害怕張皇無措。
明明她剛過來時,還是小心翼翼有些不安的樣子。
前後判若兩人。
“既然這件事你已經了解了。那蔣董事,或是蔣莉莉想怎麽樣,大概也跟你說了吧。他們想要我如何?”
傅厲行淡漠的臉龐上神色諱莫,沉聲說,“他們的確是要交代,還想要扇回來。蔣小姐認為自己受了屈辱,還是在其他人麵前受的屈辱。”
其他人這三個字,他特別加了重音。
“賠罪不可以,讓她扇回來也不行。事實上她要的並非交代,而是你。”蘇阮看著他,麵前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也鎖定在自己臉上,“我想也隻能遂了她的願,把你歸還了,她才甘心吧。”
傅厲行臉色森沉的看著她,“把我歸還了是什麽意思?”
“她說你遲早是要和她結婚的,我隻是小三,我把她男人給搶了,不就得‘歸還’嗎?”
傅厲行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黑眸覆上一抹沉色,“那你打算如何‘歸還’她?”
“我們簽的那份協議裏也說了,在順利的情況下以一年為期限,不順利的話可以提前離……”
蘇阮離字剛出口,突然被他一把扯過去。
腰部抵在了桌沿處,她雙手被鉗製在後背動都不能動。
傅厲行將她牢牢鉗製住,微一俯身壓迫著她,冷聲開口,“離婚就是你的辦法?”
蘇阮咬了咬牙,“我敢作敢當,不想牽連你。你放開我,我走了。”
“你要走?你都已經想好處理方法了,所以你專程回來就是想喂我喝補腎陽的藥?”
男人的嗓音低得發沉,一字一頓,說話時吐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臉上。
蘇阮小臉一紅,立刻反駁,“你自己說不是補腎陽的!”
“差不了多少。”傅厲行鉗製著她的手,沉著聲音,“你就是想喂我喝藥好懷上孩子。”
“?!”
蘇阮覺得他應該是被蔣董事氣得頭腦不清醒了。
她根本不清楚那是什麽好吧!
還有,他不願意喝她還能強喂嗎?
“傅厲行,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傅厲行俊臉上的不悅再明顯不過,“你闖了禍就想離婚,你還有理了?”
兩人四目相對,場麵一時陷入僵局。
“為什麽扇她耳光?”
“想扇就扇了。”
“為什麽想扇她耳光?”
蘇阮:“……”
她偏了偏臉,被追問得心裏煩燥。
可傅厲行根本就不允許她有任何回避的可能,強製性的把她桎梏在身前。
這樣的姿勢處處透著曖昧的氣味,可對話卻十足十的破壞氣氛。
傅厲行見她開始犯強,一把扼著她的下巴,迫著她麵對自己。
“傅厲行,你真的好煩啊。”她不可回避的對上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有些惱了。
“為什麽想扇她耳光?”聲音平緩無波,還是同一個問題。
蘇阮咬了咬唇,好一會兒才說,“她看起來就讓人生厭。”
男人不依不饒的追問,“她哪裏讓人生厭了?”
這話似乎讓她真的惱火了。
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分明是很不悅的模樣,語氣卻很淡,“女人有時候就是會覺得其他女人讓人生厭,你們這些男人是無法理解的。”
傅厲行手上力度微鬆,在她話音落下時,眼底的沉色稍緩了些許。
他收回了手,“她推了你的事,怎麽不說?”
傅厲辭發過來的那段監控錄像他來回看了不下五遍。
盡管沒法聽到對話,但從畫麵中可以看出兩人發生了爭執,接著蔣莉莉推了她一把。
以及突然出現的江宇哲。
“你既然了解過,那就是認定我扇她耳光和她推了我的事情沒有關係,抑或是我不應該因為這件事扇她耳光,所以想替她要個交代吧?”蘇阮冷聲說,“那我還有什麽好說的?”
雖然傅厲行沒有提到,但她心裏有數,以他的手段,應該早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車庫出口上方的監控,她在動手扇蔣莉莉前就留意到了。
正因為留意到,她才會動手。
動手後才能有證據向蔣董事聲明這一耳光的由來。
傅厲行已經完全了解,卻還逼問她,說明這個由來不值一提。
“我替她要個交代?”傅厲行語氣驟然一冷,他薄唇微揚,目光凜然,“傅太太,要是我要交代,那也應該是你為何在我前腳一離開,後腳就和前未婚夫見麵的交代。”
蘇阮滿心忿然驟然一滯,但依然語氣涼涼的說,“你逼問我為什麽要扇她耳光,不就是指責我不應該對她動手。”
“我哪句話指責你不應該對她動手了?”
“那你都清楚是她先動手推了我,為什麽還一直質問我扇她的原因?”
傅厲行眸光微變,抿了抿薄唇,半晌才開口,“要給蔣董事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得知道整個經過。一段沒有聲音的監控錄像,說服力還不夠。我又不知道你會那麽激動,乖乖照實說就可以了。”
“……”她低垂著眸,不與他對視。
“除去她先動手推了你,還有其他緣故嗎?
“……”她一言不發。
傅厲行見她惱火了,默然了一瞬,低聲說,“沒指責你不應該對她動手。”
蘇阮不想繼續糾纏這件事,言簡意賅,“光這一點就可以給蔣董事一個合理解釋了。”
“也就是說,的確有其他緣故?”
蘇阮語氣篤定,“沒,我那個時候受了驚,失了理智,惱火得很。”
不光那個時候惱火,這會也是一臉惱火的樣子,絲毫不遮掩的。
傅厲行明白她不願再說,大手撫上她的頭頂摸了摸,“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直接跟我說。”
蔣莉莉推那一下實在危險,特別是從錄像中回看。
她受了驚失了理智的說法是合情合理的。
可事發之後,他沒有收到她的一個電話,連信息都沒有。
似乎不管是她受了欺負,還是她惹了麻煩,都與他無關一樣。
又或者,因為一些其他的緣由,她並不希望他知道具體情況,譬如江宇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