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當你誰
而且,這種帶顏色的話題他竟然說得麵不改色,實在有違他這張看起來清心寡欲的臉。
“嗯?”傅厲行薄唇勾著戲謔的弧度,睨著蘇阮又羞又惱咬牙切齒的模樣,“要咬我嗎?”
他下唇的那個牙印還很顯然。
早上到厲娛開始碰過麵的人,以及那個蔣董事,都露出過訝異的神色。
隻不過沒人敢直接問罷了。
蘇阮:“……”
第一次碰見那麽不要臉的人,如果在這裏咬了他,那和在路邊主動吻他有什麽兩樣?
“我留著以後咬!”她咬著牙齒小聲嘀咕。
蘇阮覺得他應該聽不見,卻聽到悠悠然的一句,“拭目以待。”
傅厲行要回厲娛,她當然不可能跟去。
剛好這裏是商業街,她直接給葉芷發了地址,在原地等著。
蔣莉莉在祖父的安慰下,再次燃起了鬥誌。
特別是認定傅家絕不可能讓一個小助手成為大少奶奶後,她一想起那個妖豔賤貨趾高氣昂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那女人,做情婦都不夠資格!
她從萬客軒出來,正好看見獨自一人的蘇阮。
心裏憋著氣正愁沒處撒,疾步走上前,“不要臉的女人!你還敢待在這?”
蘇阮聽到聲響一抬眸,就見怒氣衝衝的蔣小姐手一揮就要抽自己耳光。
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冷哼一聲,“隨隨便便就敢動手,你當你是誰?”
蔣莉莉原本就怒氣滿滿,或者說是妒意滿滿。
祖父說,傅厲行隻不過是隨便利用個女人推辭蔣家,可她想起在包間的場景就覺得生氣。
她看不起這個小助手,更鄙夷她的自以為是,結果竟然被她滿臉不屑的問了一句,你當你是誰?
她氣極反笑,語氣跋扈,“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憑你也敢這樣和我說話?”
蔣莉莉想把手收回來,結果她根本沒什麽力氣。
她咬咬牙一使勁,蘇阮卻在這時鬆了手。
腳下一個不穩,她蹣跚的往後退了又退。
結果不小心絆到一顆石子,整個人直直的栽倒下去。
蔣莉莉火冒三丈,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又想上前去抽她耳光。
“還來?”蘇阮眉梢微挑,“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女人在我這裏沒有優待,你如果沒有帶人過來就該收斂點。”
蔣莉莉抬起的手瞬間僵住。
她無法確認女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她確實沒有帶人過來。
可這女人對自己一臉不屑的模樣,讓她咽不下這口氣,“你……難不成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手?”
“有何不敢?”蘇阮微笑的看著她有些灰頭土臉的模樣,“我不光打,還要罵。誰讓你想搶我的男人,或許過往的行人還會替我鳴不平呢。做第三者都敢這麽嘚瑟,是要遭到社會毒打的。”
蔣莉莉恨得牙癢癢,“你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你……”
她咬了咬牙,一時語塞了。
因為厲行哥親口說了她是他女人。
大庭廣眾之下潑婦罵街的行為,這種身份低下的女人完全有可能會做,但自己可不能做。
“你恬不知恥。”蔣莉莉氣得雙眼泛紅,“你不會覺得厲行哥對你是真心的吧?他隻是跟你逢場作戲,跟你玩玩而已。我祖父很快就會讓你滾出厲娛的,到時你連見都別想見到厲行哥!”
蘇阮頷首,“我聽見了,還有什麽要說?”
蔣莉莉怒道,“我實話跟你說,厲行哥是不可能娶你這種低賤的女人的,他要娶的應該是門當戶對的女人。我祖父和傅老爺子是故交,我們遲早是要聯姻的。你算哪根蔥,你這樣的當個情婦都不夠格。等你被甩掉那天,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讓你明白隨便勾引男人的後果!”
兩人正站在街道入口,正對著地下車庫的出口。
蔣莉莉說得情緒無比激動,結果卻聽見她輕飄飄吐出一句,“你好煩人。”
蘇阮看到葉芷發的消息,直接轉身離開,不想跟她唧唧歪歪。
這時一輛私家車從車庫裏出來。
蔣莉莉想到這女人隻是區區一個小助手,更忍受不了她對自己的不屑一顧。
她沒再多想,走過去用力推了她一把。
反正車開得不算快,撞上不會直接死掉,最多變成殘廢。
等她變成殘廢,厲行哥肯定看都不想再看到她。
蘇阮根本想不到她會突然動手,眼看著就要撞上去。
胳膊倏地被人攥著,拽了回來。
“你們搞什麽?”男人低喝一句。
蔣莉莉驚了一驚,待緩過神來見拽著蘇阮的是個男人,目光瞬間就不同了,“你是什麽人?又是她什麽人?”
“是你?”蘇阮嚇了一跳還沒完全平複下來,轉頭就發現把自己拽回來的居然是江宇哲。
她表情冷漠,心情卻有點複雜。
他幾時從醫院出來的?
“說你不要臉就是不要臉,既然還敢背著厲行哥勾搭其他男人!”
蔣莉莉先前被她氣得不行,眼下看見她和其他男人舉止親昵,心裏一陣暗喜。
下意識就把她甩開男人的手這個行為,認定成在自己麵前避嫌。
待終於認出這個男人時,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江家雖然不是排得上號的名門望族,但江宇哲出鏡率可不低,之前總是大力宣揚自己名門少爺的形象,她也是因為這點才認出他來。
前不久形象崩塌後和蘇家聯姻的事情,在整個鄴城傳得沸沸揚揚,好事也將近了。
“是江宇哲啊。”蔣莉莉挑了挑眉,一臉高傲蔑視的看著蘇阮,“你勾搭的還都是有錢人。你要是識時務,就不要再糾纏厲行哥,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江宇哲的臉色有些許陰沉,剛才過來時正好聽見蔣莉莉激動怒斥要讓她明白隨便勾引男人的後果。
“蔣小姐……”
江宇哲一出聲就被蘇阮打斷了,她冷眼看著蔣莉莉,“你想推我去撞車?”
蔣莉莉對她嗤之以鼻,理直氣壯的說,“你該死啊!”
這種妄圖攀附權貴,被各種男人玩的女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見。
即便真的被撞成殘廢,也不會有人為她出頭的。
況且還有祖父替自己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