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臉被打腫
原來,這間馳名海內外的律師所,是這個穿著睡衣就到別人家串門的家夥開的……
“那謝謝你了。”蘇阮微微一笑。
易子陽連忙擺手,“不用客氣,以後有什麽問題直接找我。”
原本想給大嫂留個聯係方式,可麵前那道冷泠泠的目光直接打斷了他這個念頭……
目瞪口呆的姚逸塵盯著蘇阮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然後興奮又直率的說,“蘇小姐?我怎麽沒聽說過?剛才怎麽會在厲行哥的內室裏?”
話剛說完,整個房間瞬間冷意森森。
氣氛不僅變得有些尷尬,還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發豎的寒氣。
易子陽明顯阻止不了姚逸塵這些張口就來的話。
問題並不是不可以說起蘇小姐在傅厲行這裏,而是這個缺心眼一說起這事,就像在提醒傅厲行他看到了大嫂裹著浴巾的樣子……
就不能好好活著嗎?
為什麽上趕著找死?
他抬眸掃了眼臉色冷沉的傅厲行和不知該如何作答的蘇阮,最後默默的往旁邊挪了挪,裝作跟姚逸塵並不熟的樣子。
傅厲行冷冷剜了一眼姚逸塵,沉聲對蘇阮說,“你不是趕時間?”
蘇阮如釋重負,“那我走了。”
姚逸塵滿心好奇,視線正緊隨著她的腳步移向門口,突然被身旁的易子陽踹了一下。
直至蘇阮離開,房門重新關上,易子陽才滿臉無語的說,“你有沒有腦子?你要是再繼續盯著她看,厲行能把你這雙眼都給弄瞎,到時你老哥都沒法救你。”
姚逸塵已經沒敢去看傅厲行的臉色,隻是目光哀怨的瞪著易子陽,“你也不先知會我一聲,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在傅厲行辦公的地方看到一個他不認識的,隻裹著浴巾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相安無事的離開了,這簡直是一件顛覆人三觀的事情。
易子陽扯了扯嘴角。
這事他怎麽敢說?
蘇家遺囑的事情是他律所裏的律師一手負責的,他甚至都不知道。
但昨天他從律所裏出來,看到門口的蘇阮坐進了傅厲行的車,而他可憐兮兮的被傅厲行甩下後,他才想起來調查。
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結婚證複印件……
他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比姚逸塵現在的反應還要大。
隻是領了證的當事人絕口不提,而傅老爺子給他打電話時也沒露半點口風,所以他立刻就意識這件事是要保密的。
既然要保密,他也就沒問傅厲行。
要是傅厲行想公開,根本用不著他來宣揚。
“不是,厲行這裏有個女人,用得著你心理準備嗎?”易子陽納悶的問他。
姚逸塵:“我……”
他覺得奇怪不行嗎?
像傅厲行這種一換環境就吃不好也睡不著的人,可是比他老哥還要難搞。
突然有女人這個問題就先不說了,但以他們的交情,要是這個女人他不認識,就表示傅厲行也是這些天才認識的。
他竟然跟認識不久的女人在辦公的場所搞曖昧!
看到這樣的場麵,他反應不大才是不正常。
深吸一口氣,姚逸塵強自鎮定的看向對麵目光淩厲的男人,“厲行哥……”
“你剛才看見了什麽?”傅厲行神色冷峻,語氣似乎平緩無波,卻隱含著壓迫。
“……”姚逸塵想了想,自覺茅塞頓開,“我沒看見什麽,我絕對不會把剛才的事說出去的!”
說不定傅厲行隻是突然心血來潮,又不想讓傅家人知道。
然而,自作聰明的人馬上被打臉。
傅厲行一字一字的問,“你、看、見、了、什麽?”
易子陽都替姚逸塵感到緊張,他不會是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吧?
那這麻煩可就大了……
按照傅厲行偏執的占有欲來看,無論他跟蘇阮結婚的原因是什麽,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冒犯。
“我真沒看見什麽啊。”姚逸塵滿臉無辜,“我隻是看到一個裹著浴巾的影子從眼前閃過……”
“而且,那個影子還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真的隻看到了這個,那位蘇小姐當時把自己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除了一個腦袋露在外麵。
易子陽:“……”
心裏默默說了一句,兄弟自求多福!
傅厲行想到蘇阮剛才的確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但他還是冷冷掃了一眼姚逸塵,才轉頭問易子陽,“找我有事?”
“是啊。”領了個腦袋長草的家夥來給傅厲行添麻煩的易子陽心裏有些歉疚,“訂了個包間,晚上聚聚。”
“不去。”
聽到這毫不猶豫的拒絕,易子陽依然不疾不徐,“在君悅酒店,同樣被人訂走的一個包間的鄰間。”
傅厲行微眯眼眸,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江宇哲訂了個包間,還搞了個媒體澄清會,在鄰間可以看熱鬧。”
姚逸塵覺得易子陽腦子肯定被驢踢了,竟然找傅厲行去看熱鬧。
他很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默然了兩秒後,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嗯。”
姚逸塵:“……”
臉被打腫了……
蘇阮正在跟李律師通電話,確保手續全都搞定沒有問題。
事情比她預想中的要順利。
“我不需要過去嗎?”
李律師笑著說,“蘇小姐,您可以直接去飯局,我會把相關文件都帶過去的。”
蘇阮對他很放心,“那就麻煩你了。”
通完電話後,她攔了輛車前往君悅。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江宇哲把地點發給她之後,竟然就沒再聯係過她。
這麽關鍵的時刻,他竟然這麽相信她?
蘇阮不知道,江宇哲手機都快打爛了,可每次聽到的隻有“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廢物,連個女人都找不到,難道她會人間蒸發?”
被罵了一通的手下麵露難色,“江先生,有可能的地方已經全找了。她不在蘇家,也不在學校,她的朋友在做平麵模特,兩人沒在一起。我們也去她朋友租住的房子蹲守過,同樣沒看到人影……”
江宇哲臉色陰測測的,心裏有那麽一點忐忑。
他看著已經陸續抵達現場的人,知道這飯局是不能改期了,隻能把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