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產生幻覺
“所以,傅少在這些問題上有沒有讓您很難做?”秦千澤接著問。
蘇阮搖了搖頭,“沒有,他說他對吃的東西不挑剔。”
秦千澤傻眼了,這話真的是傅少說的嗎?
蘇阮思忖了一下,“既然他在吃這方麵比較麻煩,不如你把他愛吃什麽列出來給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秦千澤隻覺得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傅少竟然說,他對吃的東西不挑剔……
將車子停好後,秦千澤帶著蘇阮走進厲娛集團真正的核心場所。
“秦特助,你不是要帶我去酒店嗎?怎麽到這裏來了?”
蘇阮掃視了一圈四周,又接收到周圍人奇怪的打量目光後,突然生出一種進了狼窩的感覺。
秦千澤聞言卻是驚得險些摔個狗啃泥。
他戰戰兢兢的低聲道,“少奶奶,能不提酒店這兩個字嗎?”
這話聽著就令人覺得心驚肉跳的,萬一被人聽見,他還有命?
“我以為你說的比較近的地方,是靠近律師所那邊的酒店。算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過去就行……”
蘇阮說著就回過身去開門,結果門根本開不了……
“少奶奶,你還是跟我走吧。”秦千澤鬆了一口氣,抬手指了指右邊的方向。
蘇阮無可奈何,隻得跟著他。
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秦千澤開口打破沉寂,“傅少。”
整個房間靜謐得似乎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須臾,男人低沉的磁性嗓音悠悠響起,“你可以走了。”
蘇阮一個轉身就要離開。
已經走到門口處的秦千澤臉上帶著笑,“少奶奶,我先走了。”
哦,不是讓她走啊?
她默默的回過身來,目光環視了一圈四周。
傅厲行的辦公室是黑白灰的冷色調,處處透出一股淩厲肅穆的氣勢。
辦公桌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男人姿勢優雅的端坐著,如雕刻般俊雋絕倫的臉龐上,那雙冷然的黑眸慢慢鎖定在她身上。
蘇阮環抱著自己的雙臂,不知是冷的還是有些惶然,視線在房間裏四處瞟,似乎在找什麽。
“秦特助說這邊可以換衣服,你這裏有其他房間嗎?”
被雨水浸濕的衣衫濕淋淋的黏在她身上,同樣濕透的長發有些狼狽的披散在肩上,襯得她本就過分白皙的肌膚更加雪白。
本該是難堪的窘迫,卻偏偏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誘人韻味。
傅厲行薄唇微抿,淺淺眯起的雙眸中掠過一抹深邃的幽光,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斂了斂眉,極力克製著身體裏瘋狂叫囂的躁動。
帶她到這來,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蘇阮隻能轉眸看向他。
一對上那雙帶著寒意的冷眸,她瞬間被冷得有些瑟瑟發抖。
即便傅厲行什麽都沒做,隻是端坐在那裏,她還是感覺得有一股淩厲的氣勢壓迫而來。
冷意爬上被雨水浸襲的脊背,一陣陣發涼……
秦千澤是在坑她嗎?
“我先說好,是秦千澤讓我來的!”蘇阮一本正經的解釋,“我以為他說的地方是酒店……”
“哦?”傅厲行眉梢微微一挑,唇邊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你就這麽想去酒店?”
蘇阮聽得出他語氣裏的譏誚,隻是磁性的聲音卻帶了些沉沉的低啞,有種說不出來的魅惑。
驀地,她又想起早上的事……
傅厲行黑眸睨著她,卻看到她白皙的臉頰倏然泛起兩抹淡淡的緋紅。
他偏過頭,目光看向右手邊的一扇隱形門,盡量維持著聲音的冷淡,“那裏,進去有淋浴間。”
“我很快就好。”蘇阮如釋重負,隻是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傅厲行……”
傅厲行雙眉瞬間又斂緊了幾分,額角的青筋也隨之跳了一跳。
他沉聲問,“怎麽?”
“我的衣服濕透了……”
他閉了閉眼,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暗啞,“我讓秘書送過來。”
蘇阮這才安心,立刻跑進內室。
看著傅厲行那張布滿陰霾的臉,她覺得自己要是再哆嗦一句,有可能會被他直接丟出去。
內室裏的設備很齊全,淋浴間甚至不比景山別墅別邊的差。
隻是她時間很趕,隻能快速衝洗一下。
“衣服送來了嗎?”
蘇阮裹好浴巾,輕輕拉開一點淋浴間的門,往外瞄了瞄。
沒有人回應,也沒有看到什麽衣服。
不過這邊是辦公的場所,自然不會剛好有合適她穿的衣物,而且她速度很快,所以應該是還沒送過來。
又等了半晌,隨著一分一秒的流逝,蘇阮的內心逐漸焦灼起來。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她覺得自己有可能被遺忘了。
蘇阮把身上的浴巾裹好,又在肩上披了條毛巾,然後走出淋浴間,拉開一點內室門的門。
“傅厲行……”
她剛一出聲,外間的門突然開了。
是有人送衣服來了嗎?!
蘇阮還沒看到來人,傅厲行帶著薄怒的低吼聲就響了起來,“進去,把門關上。”
進入房間的男人傻眼了,“我去……這裏邊還有大寶劍?”
話音未落,內室的隱形門“砰”的關上了。
男人愣在門口,剛剛視野中那抹一閃而逝的身影令他目瞪口呆。
他是不是應該去檢查一下眼睛?
他還聽到關門的聲音了……
這是夜熬多了,產生幻覺了吧。
實在是太詭異了,他竟然在傅厲行辦公的地方看見一個裹著浴巾的女人。
絕對不可能是來做推拿的……
姚逸塵把門甩上,連忙捏了捏眉心,“厲行哥,我可能出現幻覺了……”
往前走了一步,他突然感覺如芒刺背。
“額……”姚逸塵清俊的臉龐上神情茫然,被那道冷泠泠投射而來的目光盯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你看見了什麽?”傅厲行沉著臉,黑眸中隱含著一抹薄怒。
“沒,沒看見什麽。”姚逸塵很實誠的說,“就是好像有一抹身影……”
話隻說了一半,隻見辦公桌前的男人臉色沉得能滴出墨來。
想起剛才那個沒穿衣服就往外跑的女人,他就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