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但是我們不會
說完,白纖纖靜靜的看著厲淩燁,心口狂跳了起來。
這一刻,居然很怕他給她的答案。
厲淩燁拿起酒瓶,給自己,也給白纖纖各倒滿了米酒,隨即低聲的道:“有的人會,但是我們,不會。”
但是我們,不會。
但是我們,不會。
白纖纖的耳際裏頓時全都是厲淩燁的這一句。
這一句,是對應她的問題回答的。
可她的問題是‘是不是再番深愛的兩個人他們之間也會生嫌隙呢’。
所以,回答這個問題的前提是‘再番深愛的兩個人’。
而他這樣的回答,是在變相的告訴她,他們兩個就是深愛的兩個人嗎?
她可以確定她愛他。
愛了十七年。
算起來,她都可以算是早戀的鼻祖了。
可是,他也愛她嗎?
晶亮的眸子灼灼的看著厲淩燁,他愛她嗎?他愛她嗎?他愛她嗎?
這個問題就在唇邊,叫囂著想要問出來。
可看著厲淩燁若幽潭般的瞳眸,她竟是問不出口。
他喜歡的是青青。
甚至於為她挑的婚戒也是因為青青喜歡吧。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愛她。
她隻不過是那個叫青青的女孩的替代品了。
她是厲淩燁的愛情無處安放的一個替代品。
這樣一想,白纖纖整個人都黯然了下去。
一杯米酒,喂入腹中。
可當喝盡,她再次迷迷糊糊的回味厲淩燁說過的話時,忽而又覺得不對了。
他說‘但是他們,不會’,那就是說深愛著的他們兩個人,是不會生嫌隙的。
白纖纖真的有些迷糊了。
她還想喝酒,米酒也行,總好過沒有。
相喝的甚至於有點等不及倒酒了,直接拿過了厲淩燁麵前的那一杯,先是小酌了一口,隨即又道:“淩燁,你不會跟我生嫌隙的,是不是?”
可是她現在跟他生嫌隙了怎麽破?
白纖纖苦惱了起來。
“嗯,不會。”厲淩燁任由白纖纖拿過了他的高腳杯,然後掃了一眼兩瓶米酒,已經隻剩下一點點了。
全都被白纖纖當飲料般的喝了。
好在這酒度數很低,又不傷身,他就由著她喝了。
不過這最後的半杯,他不打算再讓白纖纖喝了。
米酒的度數雖然低,可她喝的多,再加上喝的很猛,估計是有些薄醉了。
隻看她臉蛋上的嫣紅,就可以確定了。
半杯的酒,他直接倒在了白纖纖的高腳杯裏,她用他的杯子喝,他就用她的杯子喝。
仿佛隔著杯子在親吻著她一樣。
心神,此時忽而一蕩。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我想要三款鑽式,你隻給我選一款呢?厲淩燁,你從來都不是這麽小氣的人。”白纖纖雖然有點喝多了,可是腦子裏還是有些微的清楚的。
厲淩燁將杯中酒輕輕飲下,再看白纖纖也喝光了放下了酒杯,隨即站起,一傾身就打橫抱起了她。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許抱我。”她不要他這樣抱她,怎麽就感覺他這樣抱她是又把她當成是青青了呢。
青青,她不喜歡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喜歡。
厲淩燁薄唇微抿,輕輕抵在白纖纖的耳際,沙啞著嗓音低低的道:“回去房間再回答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似水。
仿佛是一種致命的盅惑,盅惑著白纖纖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好。”
然後,不等她再反應過來,厲淩燁已經抱著她走出了餐廳,進了電梯。
隨在他們身後的,還進來了幾個酒店的客人。
可厲淩燁就是抱著白纖纖,一點要鬆開的意思也沒有。
白纖纖揮了揮手,“厲淩燁,你現在回答我好不好?”
女聲嬌軟的聲音,充斥在電梯裏。
厲淩燁微微皺眉。
這小女人一定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媚。
電梯裏還好幾個人呢,他不喜歡其它人看過來的眼神,男人的女人的眼神都不喜歡。
“噓……”他小聲哄著她,不許她再胡言亂語。
“我偏不,你快點回答我呀,快點。”白纖纖伸出手臂,就摟住了厲淩燁的脖子,一雙水潤般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厲淩燁,她離他很近,又仿佛離他很遠似的,她好象怎麽也看不透他深邃的眸子裏寫著什麽。
厲淩燁低頭看著懷裏明顯醉了的女人,如果不是騰不出來手,他一定打她的屁屁。
此時的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電梯狹窄的空間裏,所有的人,都在悄悄的關注著他和白纖纖的方向。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無奈過。
如果換個女人,他直接一把踢出電梯,管她是死是活。
可偏偏這個女人是白纖纖,他不能。
修長的身形忽而一轉,白纖纖的身子一側就被他抵在了電梯壁上。
不過剛剛好的,他的身體正好把白纖纖擋在了電梯的一角。
讓他身後的人再也看不到白纖纖。
一俯首,薄唇精準的封住了白纖纖的。
讓她再也沒有辦法說話。
電梯裏也終於安靜了。
身後,有人出了電梯,有人上了電梯。
停停開開,開開停停,直到電梯裏隻剩下了兩個人,厲淩燁才緩緩鬆開。
可當低頭再看過去的時候,他不由得啞然失笑了。
白纖纖居然睡著了。
是的,她真的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在那裏。
可他看著,就有一種隨時會煽開的感覺,栩栩。
厲淩燁無奈的抱著白纖纖走進了總統套房。
他的確是把餐廳和總統套房全部包下了三天。
不為別的,就是想要一個單純的二人世界。
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
連簡嫂都不想存在的二人世界。
哪怕簡嫂在別墅裏是除了用餐以外都不怎麽打擾到他和白纖纖的,他也不要。
她傷著的時候,臥室裏天天出出進進的醫生和護士還有簡嫂,他就覺得礙眼。
所以,她好了,他就想住進酒店,隔絕開一切可能會騷擾到他們的人。
誰都不行。
隻為,這是在他認定了她是他唯一的一個女人後,他們第一次的二人世界。
那種意義,絕對不一樣。
至少在他這裏,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