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直擊人的靈魂
這聲音,那麽的熟悉,又那麽的陌生。
是白纖纖記憶裏的魔音,是她最不想聽到的女人的聲音。
哪怕再溫柔,可是帶給她的都是椎心蝕骨般的痛。
就是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她才失控的跑到了海邊,才被人藥暈了帶到山頂的那幢小樓裏。
可這個女人居然說是她害的厲淩燁。
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她根本不會跑。
不對。
是因為厲淩燁說他要跟她離婚。
天,她居然在看到中了槍的厲淩燁的時候,心自動自覺的就把他要跟她離婚的時候給拋到了腦後。
她居然就給忘記了。
身體,驟然的後退,直接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臉色也瞬間變得更加的蒼白。
白如紙一般。
“太太……”洛風擔心的就要去攙扶起白纖纖。
“別過來。”不想,白纖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低喝了一聲。
厲淩燁要跟她離婚。
那洛風也跟她從此再也沒有關係了。
低喘著靠在那裏,女人似乎還在溫溫柔柔的說著什麽,可她已經全然的聽不進去了。
迷惘的靠在那裏,心底裏一直有道聲音在告訴她,哪怕他要跟她離婚,可還是他救了她,所以。她一定要等到他出來手術室,等到醫生告訴她他沒事了,她才可以離開。
然後,給他一份離婚協議書,從此各奔東西。
從此,她再也不會嫁。
就守著寧寧過一輩子好了。
“洛風,厲淩燁怎麽樣了?”電梯間,接到消息的厲淩軒也趕來了。
聽到厲淩軒的聲音,白纖纖心底悸痛的一跳,或者,她當初就不該答應嫁給厲淩燁,她真無恥,居然在與弟弟發生關係又生了弟弟的兒子後,居然還嫁給了哥哥。
她無恥,她不要臉。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身體,沿著牆壁緩緩滑下,滑落在地板上,一片沁涼。
白纖纖瑟瑟發抖的坐在那裏,很冷很冷。
“媽,淩美呢?你一個人過來,淩美怎麽辦?”厲淩軒第一眼看到的是夜汐,他和厲淩燁還有厲淩美的母親。
他現在才知道,就是為了找回淩美激回夜汐,他那個傻哥哥厲淩燁才娶了白纖纖。
也才出了事。
白纖纖緩緩的抬頭,吃驚的看了一眼厲淩軒,再看向近在咫尺的漂亮女人,女人看起來實在是年輕,最多也就三十幾歲的年紀,可她居然……居然是厲淩軒他媽?
那也就是厲淩燁的母親了?
這突然間的認知,讓白纖纖的身體抖的更加的厲害了。
這怎麽可能?
她那天晚上一直以為厲淩燁從前與這個女人有……有一腿……
而就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才娶了她讓這個女人嫉妒讓女人回來。
卻不曾想,這個女人居然是厲淩燁的母親。
天。
她千想萬想,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厲淩燁的母親。
說她是厲淩燁的妹妹都有人相信。
看起來太年輕太美麗了。
她的臉是完美的,精致的五官找不出半點瑕疵。
她的身材也是完美的。
說話還是溫溫柔柔的。
整個人一眼看過去就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化身。
也是這個時候,她突然間發覺厲淩燁和厲淩軒還真的與這個女人有幾分的相似。
隻是,誰人也沒有辦法把一個看起來這麽年輕的女人與已經二十幾歲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的厲淩燁和厲淩軒聯係到一起。
夜汐轉頭,對上厲淩軒的視線,“淩美與老爺子在一起,那孩子居然不抵觸老爺子,真是神奇,淩軒,你讓這個女人離開,我對她說了半天,她居然還敢賴在這裏,再不走,我要叫保安轟走了。”說著說著,她的手就指向了白纖纖。
厲淩軒這才發現坐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白纖纖,轉頭瞪了洛風一眼,“她在發抖,你沒看到嗎?如果我哥知道他不要命的救下來的女人被你們這麽怠慢,你想象一下那後果吧。”
“我……”洛風看了一眼夜汐,他也是勸過白纖纖去包紮傷口處理傷口的,可是白纖纖不聽勸,然後夜汐來了,他對夜汐是真的沒有辦法。
厲少的母親,他能怎麽做。
厲少的太太與厲少的母親,如果仔細算起來的話,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嫁給了厲淩燁的白纖纖在誰人的認知裏都不占上風。
都處於下風。
厲淩軒透過洛風看夜汐時的眼神,頓時就明白了過來,眉頭微擰,他上前一步,直接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白纖纖的身上,隨即彎身打橫一抱,就抱起了還在發抖的白纖纖,“帶路,去處置室。”
“不要……不要……我要留在這裏。”白纖纖開始拚命的掙紮,她現在哪也不想去,就想守在這裏等厲淩燁出來。
他沒事了,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否則,哪怕是他要跟她離婚,她也受不了他為她而死的這個結局。
太殘忍。
厲淩軒眉頭擰的更厲害了,“白纖纖,你腦子清楚一點,我哥是為了你才受的槍傷,你就算是不想活,好歹也要等他出來守著他服侍他醒過來,然後你再去自殺,那時我厲淩軒絕對不會攔著你。”
低吼的聲音就在耳邊,一字一字,字字刺耳,卻也字字椎心,字字直擊人的靈魂。
白纖纖終於安靜了。
是的,就算是要離婚,要離開厲淩燁,也要等他出來,等她照顧他醒過來,那時,再處理也不遲。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厲淩燁要醒過來。
十幾處的擦傷,雖然沒有大礙,但是每個口子都有血肉翻了出來,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引起破傷風引起不必要的病症的。
還好,從出事到現在,還不到半天的時間。
醫生想說點什麽,可是看著門神一樣的厲淩軒,還有不管他怎麽處置傷口都不知道疼沒什麽反應的白纖纖,到底還是噤聲了。
他很懷疑他就算是說了什麽,這個受傷的女人也不會聽見。
她眼神迷惘的落在某一點上,是的,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如此,動都沒動過。
仿佛,受了極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