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類偵查活動
所以陸羽來到桑格裏的第一件事,並沒有去桑格裏探測地形,因為他這種危險程度的感染者如果太過深入火焰鬣狗的領地的話,必然會引起桑格裏領地範圍內其他邊境生物的注意。
若是引起了火焰鬣狗的警惕,使得火焰鬣狗放棄了巡視疆界的行動。
對於陸羽來說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麵對上火焰鬣狗這樣的對手,陸羽決不能有丁點的輕視和怠慢,必須竭盡全力才能博得一絲獲勝的希望。
而火焰鬣狗如果深藏在自己的軍團中,陸羽則拿火焰鬣狗沒有任何的辦法。
在桑格裏旁的一條公路上,一座充能站中停放著陸羽的吉普車。
“老板,你這兒的望遠鏡能夠用嗎?”陸羽在充能站啃著麵包,盯上了充能站屋頂的望遠鏡。
啃食的方式非常的粗魯,絲毫不在意麵包屑不斷地掉落。
“你自己上去看看吧,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用過了。”這年頭誰還有心情看風景啊,充能站的老板點燃了一根煙,翻閱著手中的報紙。
雖然這裏已經斷網很多年了,但是南方大城市的出版商依舊在出版著已經被舍棄很多年的報紙。
通過高空投放的方式將報紙投送給訂閱報紙的讀者。
滿足這荒蠻世界裏少數人保留的珍貴的求知欲。
陸羽爬上了充能站的屋頂,來到了這個鏡筒已經鏽跡斑斑的望遠鏡旁。
好在因為沒有鏡蓋的保護,鏡麵沒有受損,陸羽透過長長的鏡筒打量著遠方的風景,觀察著桑格裏。
桑格裏並不大,景色也算不上出眾,被火焰鬣狗這樣的強大邊境生物占據也算是情理之中。
桑格裏是一片植被稀疏的草原,因為水源尚未枯竭,所以這裏的動物並未隨著帕特尼安河中遷徙的動物們一同離開。
這也是火焰鬣狗仍未離開此地的原因。
桑格裏草原上生活的動物們已經足夠滿足它和它的手下們日常消耗。
完全沒有必要同那些遷徙的動物一起去追逐東方的夢想鄉。
陸羽通過不斷地挪移著方向,終於在一處樹蔭下找到了火焰鬣狗的身影。
火焰鬣狗在鬣狗群中並不難認出。
它那三米的體格可不是普通矮小的鬣狗能夠媲美的,匍匐在地麵上的火焰鬣狗壯得像是一頭雄獅。
身上的發毛呈通紅色,宛若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長滿了腦袋,也沒有掛滿了骷髏。
相比於傳聞中如同地獄惡犬的形象,火焰鬣狗的形象明顯乖巧很多,不過相對於普通的鬣狗也能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
在火焰鬣狗的身邊有幾隻小鬣狗正在嬉戲,應當就是火焰鬣狗的兒子們。
這些可愛的小家夥從一出生便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異,在身體的一些部位出現了火焰的紋路。
值得陸羽注意的是,火焰鬣狗並非一頭純種的生物型邊境生物,他的四肢上著金屬的光澤,出現了嚴重的金屬化。
雖然不能歸類到機械獸中,但是與那些生物型邊境生物還是有較大的差距的。
“嘖,這些人類真的不知死活,居然還敢來我們這裏,真的是活膩了。”充能站老板大聲地讀著報紙上的信息,似乎有意要與陸羽一同分享一般。
對於人類,充能站的老板與感染者世界中的其他所有感染者抱有著相同的看法。
固執的成見停留在了此地淪陷的那一天。
“嗯?發生了什麽?”陸羽漫不經心的問道,實則根本沒有聽清充能站的老板在說些什麽。
“你敢信嗎?據說有一小隊自稱萊茵家族騎士的人類通過了加西亞峽穀,正朝著南方來。”
雖然充能站的老板雖然可能連自己都不太清楚加西亞峽穀在什麽地方。
可是通過報紙上的渲染,充能站的老板認定了加西亞峽穀對於感染者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地點。
“哦,那可真的是罕見。”陸羽繼續敷衍道,對人類的活動現在並不太感興趣。
“這些人好像駕駛著人類最先進的機甲,可將加西亞峽穀給攪得一團糟,似乎驚動了巨像紮卡。”
“紮卡大人已經親自出動,去捉拿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類就會被紮卡大人給撕成粉碎。”
“或許吧。”陸羽癟了癟嘴,雖然人類已經擁有了對抗keter級感染者的技術和強者。
但若是普通的偵察兵遇上巨像紮卡這樣的怪物,恐怕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吧。
“那是一定的,這些人類怎麽可能是巨像紮卡大人的對手呢?”這些生活安逸的感染者們,整天無事可做。
期待與人類的全麵戰爭爆發或者是討伐邊境生物國度成了他們最熱衷於看到的事情。
如果能上戰場痛貶人類,對他們來說是最開心不過的事情了,與其一輩子窩窩囊囊的活著,倒不如風光一時。
“確實。”陸羽完全不關心這些事不關己的事情,緊緊地盯著火焰鬣狗,仿佛想要看破它腦袋裏明日的遊行計劃一般。
“你不是本地人吧?”充能店老板與陸羽攀談了起來。
“這年頭哪有什麽本地人不本地人,活多久還沒有一個定數呢。”陸羽苦笑著說道。
感染者雖然已經與人類互不往來很多年了,但是仍舊有很多習慣沿襲了人類的說法。
“你還年輕,沒有必要這麽悲觀,這世界雖然很荒蠻,但是不也是一天比一天好嗎?”充能站老板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訓誡著陸羽不要太悲觀。
“一天比一天好嗎?”陸羽小聲嘀咕著,看著火焰鬣狗與自己的孩子嬉戲的場景,心中五味雜陳。
如果過得好不好取決於陸羽的危險程度的話,確實陸羽也能算作一天比一天好。
而且陸羽的團隊正不斷地壯大,團隊成員的力量也正穩步提升。
相信假以時日,陸羽或許真的可以在南方立足。
但是陸羽的內心始終空了一塊,像是將少了幾塊的破碎了的鏡子拚湊在了一起,照不出一張完整的臉。
終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