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狂熱崇拜者
陸羽連忙拉過格瑞塔,捂住了她的嘴巴,害怕這些話被船塢外站成一排偷看著格瑞塔的少年們聽到。
陸羽在格瑞塔的耳畔低語:“嘿,小聲點,別這麽沒有耐心,如果過早下這樣的定論,我們恐怕會被趕出去。”
即便格瑞塔認為他們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也不能直言。
畢竟當初少年可在一眾少年的麵前誇下海口,信誓旦旦地承諾自己是為了擊敗哥森堡而來。
這些少年們可都眼巴巴的指望著他們能夠幹掉哥森堡呢。
“好吧。”格瑞塔低語道,看著麵前如此接近自己的陸羽,體內的程序似乎有些因運行而快而不斷散發著高溫。
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這樣糟糕的程序錯誤,以前的格瑞塔可從來沒有有過。
此時的格瑞塔在心中暗下決心,今日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排查體內的bug。
“你去幫我購置炸藥去,我再研究研究。”陸羽取出大量的晶幣塞給了格瑞塔,將其送出了造船廠。
陸羽也很清楚,格瑞塔的分析恐怕要比陸羽自己的分析要客觀的多。
因為格瑞塔可是經過海量的數據處理,綜合陸羽的實力和之前的表現得出的定論,遠要比陸羽的臆想更加貼近事實。
可這樣的結果並非船塢外的那些少年樂意聽到的。
甚至陸羽也不太願意聽到,哪怕他也很清楚自己不太可能是哥森堡的對手。
陸羽閱讀完了這些實驗記錄後,眉頭緊鎖,綜合實驗筆記上對哥森堡全方麵的詳細記載在自己的腦內推演著若是自己和哥森堡發生正麵衝突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哪怕陸羽已經想盡辦法找自己麵對哥森堡時占有的優勢了。
但是經過反複的推演,他得出的結論也和格瑞塔給出的結論相差不多。
他正麵與哥森堡發生碰撞,能夠獲勝的概率為0。
哥森堡對大多數化學藥劑都擁有著非常強的抵抗性,抑或著是這片淡水湖對少年們使用的化學藥劑擁有著一定的稀釋作用。
哪怕是強酸或者鋁熱劑也不無法對哥森堡堅硬的身體造成嚴重的傷害。
不僅是哥森堡對化學藥劑有著抗性,對高溫和極寒都擁有著一定的抗性。
火焰和液氮都無法使得哥森堡的防禦力下降。
那看似破舊的貨輪,卻仿佛擎天柱的身軀一般堅實。
在多次的嚐試性實驗中似乎僅發現哥森堡對鈍擊和爆炸有著較差的抵抗力。
但是以哥森堡如此的龐大的身軀,想要通過鈍擊重創它的話,恐怕不太現實。
除非陸羽能夠揮動上萬噸的巨錘與哥森堡進行戰鬥。
而爆炸可能是陸羽唯一能夠對哥森堡造成重創的辦法。
“赫伯特呢?”陸羽問向了外麵的少年,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能力能夠對哥森堡造成何種程度的傷害。
“我們的人遭到了襲擊,大哥去處理了。”一名少年回答道,憤憤然握緊了拳頭,似乎也想要去幫忙。
陸羽這才注意到,格瑞塔離開後,造船廠中的少年們確實少了一些,應該是跟去赫伯特處理少年口中夥伴被襲擊的事件了。
“襲擊?你們不是小鎮上的居民嗎?怎麽會遭到襲擊?”陸羽挑了挑眉。
“鎮上有很多哥森堡的擁護者們不喜歡我們,爆發衝突也是非常正常的。”在少年看來,那些擁護者哥森堡的光輝形象的人,和邊境生物沒有任何的區別。
“帶我去看看吧。”陸羽還有些事情要拜托赫伯特去做。
並且如果赫伯特出現了意外,陸羽可不一定能夠命令這裏的少年們。
聽到陸羽要幫助他們,少年喜出望外。
陸羽的危險程度可有68點,在伊爾斯城能夠比肩陸羽的人僅有五指之數,如果陸羽能夠幫助他們,那麽定然可以輕易地解決紛爭。
兩人急急忙忙趕到了爆發衝突的地點後,陸羽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正是陸羽之前在小鎮裏碰到的牛鐵柱,這個看上去老實憨厚的漁夫,在麵對這些少年的時候,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凶悍異常,出手狠辣。
赫伯特等一大幫人渾身紫青,口吐鮮血倒在了地麵上,皆被牛鐵柱給達成了重傷。
“讓你們和哥森堡作對,讓你們和哥森堡作對。”牛鐵柱一腳踹在了赫伯特的肚子上。
“你這個家夥。”洛特抄起了一塊板磚拍向了牛鐵柱的腦袋。
牛鐵柱躲閃不及,被一板磚拍了個正著,不過以他的體質,顯然一塊板磚並不能擊潰他。
反倒是激起了牛鐵柱的凶性,舉起了洛特,似乎想要痛下殺手。
可是一陣狂風襲來,一隻手捏住了牛鐵柱的手。
“是誰?”牛鐵柱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看到陸羽的那一刹那,瞳孔顫動了一下。
顯然不會忘記這個敲暈自己的外鄉人,他雖然不知道陸羽的危險程度到底是多少,但是從陸羽的身上感受到了讓自己的恐懼的氣息。
“是你?”牛鐵柱很是不自信,眼神不斷地跳動,不敢注視陸羽的雙眼。
“你在幹什麽?”陸羽冷聲道,從牛鐵柱的手下救下了洛特。
“這些家夥,居然一直在密謀著殺害哥森堡。”牛鐵柱還未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自己的行為尋找著正義的理由。
“所以呢?他們想殺哥森堡和你有什麽關係?”陸羽的眼神如同刀鋒般銳利。
牛鐵柱感受到了害怕,眼神中的凶惡逐漸消散,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就是想教訓一下他們。”
“你是他們的父母嗎?你憑什麽教訓他們?”陸羽繼續逼問道。
他原本自以為牛鐵柱是一名單純的哥森堡狂熱崇拜者,可沒有想到牛鐵柱居然會為此對這些孩子們大打出手。
“我,我,是他們先對我動手的。”牛鐵柱狡辯道。
“哦?是嗎?我怎麽聽說不是這樣的?”陸羽慢慢逼向牛鐵柱,牛鐵柱大汗淋漓,小步小步的向後退去。
突然間,牛鐵柱的心理防線崩潰了,連滾帶爬地向著遠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