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熟客
無論在人類社會,還是在感染者世界裏。
越是尖端的技術便代表著越昂貴的資金,陸羽胸口的元素反應裝置便是如此。
這代表著人類最先進,最尖端科技的增幅裝置,可是貨真價實的銷金窟,哪怕獵殺貨輪邊境生物取得的10億賞金,也不能讓如今陸羽的元素反應裝置再向上提升一級。
而仿生人的裝備與常人不同的是,仿生人需要的裝備技術要求的起點便很高,也就是說格瑞塔想要提升,初始需要花費的晶幣遠超乎普通感染者。
因為仿生人本身就是非常尖端的科技。
但陸羽如果能夠解決掉那頭貨輪邊境生物的話,將會花費一大筆資金用來提升格瑞塔的實力。
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格瑞塔因為特殊身份的緣故,一直沒有得到提升。
也算是對格瑞塔的補償吧。
如果隻幫助隊伍中的其他人提升實力,而忽略了格瑞塔,也算是有失偏駁。
以格瑞塔身為仿生人的特性,如果實力達到了60點危險程度以上,絕對會是隊伍中非常可靠的戰力。
因為相對神選者和天選者,仿生人的弱點相對不明顯。
“等這次狩獵結束後,你會得到提升的。”陸羽對格瑞塔許諾道。
“那我等著這一天。”格瑞塔撥通了車內的通訊器,通知了西莉兒等人。
過了一會兒,西莉兒來到了此地,將汽車開了回去。
“這狗娘養的,把我們車窗都打爛了。”奧格斯格指著破爛的車窗大吼道,火冒三丈。
陸羽身體一震,突然想起來車窗似乎是自己砸爛的。
不過既然沒有人看見,陸羽自然也不會主動承認,默認的將車窗被砸爛的責任推給了失去的飛車黨。
隻不過被奧格斯格破口大罵,內心稍稍有些不舒坦。
幾人在寸頭男子的清水供應所飽餐了一頓,然後住了下來。
為了防止車輛再次被偷,陸羽隻能做出一點犧牲,睡在了車裏。
不過車內實在熱的過分,陸羽向寸頭男子接了個躺椅,隻能在車的陰涼處躺下。
相對於清水供應所內的涼爽,外麵的氣溫著實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似乎因為常年幹旱的緣故,大批的動物正在向著東方遷徙。
相傳在大陸最東方的東方之國,水草豐茂,是一片宜居的土壤。
雖然人們已經和東方之國切斷聯係有兩百年之久,但是至今人類世界和感染者世界裏還流傳著諸多關於東方之國的傳說。
人們對這片神秘的突然產生了無限的遐想。
而這些大地幹涸時節向著東方遷徙的動物們,據說也是前往了東方之國。
但是真是假就無從考究了,畢竟也沒有人能夠問一問這些忙著遷徙的動物們,它們要去哪兒。
每年都會有大量的感染者會因為好奇而前去傳說中的東方國度,可是無一例外,他們沒有一個人回來。
不知何時開始,關於東方之國的陰謀論開始風靡大陸,有人認為東方之國並非感染者理想中的天堂,而是一個魔窟。
將會吞噬每一個前往那裏的感染者。
在陰謀論盛行的背景下,感染者們對於東方之國的熱情也逐漸降了下來。
再也沒有跟著這些動物一同遷徙朝聖的旅人了。
陸羽看得眼花且累了,於是便就著動物奔騰的聲音睡下了,但一直眉頭緊鎖,仿佛在夢中夢見了千軍萬馬在崩騰一般。
不知何時,陸羽突然感受到有什麽冰冷的東西正觸碰自己的麵頰,睜開了眼睛,發現了正端著一杯冰水站在自己麵前的娜娜莉。
娜娜莉還是非常的貼心。
“哥哥,你睡覺的姿態可太醜了。”娜娜莉吐槽道。
陸羽輕輕刮了娜娜莉的鼻子一下,坐了起來,接過了冰水,一飲而盡,驅散了包裹著自己身體的灼熱水汽。
“你睡覺的時候可像隻小豬一樣,還說我。”陸羽哼唧道。
“才沒有,溫妮莎姐姐說我睡覺的時候可淑女了。”娜娜莉一聽立刻俏臉通紅,狡辯道。
“那是在她麵前的時候,在我麵前的時候可不一樣,下一次要不要我錄下來給你看。”陸羽努著嘴說道,仿佛確有其事一般。
事實上娜娜莉的睡姿非常的可愛。
因為童年的經曆,娜娜莉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從前在陸羽身邊的時候,常常會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膽小柔軟的模樣,可愛的像是一隻小貓咪。
根本不是陸羽口中小豬的模樣,但是吵架的時候,可不管事情的真實性。
“才不要。”娜娜莉撲了上來,雙手抓著陸羽的臉蛋,捏出奇怪的形狀。
陸羽哈哈大笑,躲避著娜娜莉的攻擊。
西莉兒從店內走了出來,站在了門前,靜靜地觀賞著兩人嬉戲打鬧的模樣。
回想起了自己的往昔,如果當初自己不去河浦而是跟著陸羽和娜娜莉一起離開的話,現在的自己會是怎樣的呢?
會與他們一樣開心嗎?
就這樣,陸羽一行人在清水供應所中度過了幾天。
陸羽始終沒有見到寸頭男子口中據說會在月末來到這裏的熟客。
有一天清晨,一名頭戴鬥笠,身披蓑衣,腰際佩戴著苗刀的男子騎馬出現在了陸羽的麵前。
這副模樣像是從古裝片中走出來的俠客,與周邊的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一個誤入時空隧道的古人。
“你是賞金獵人?”鬥笠男子翻身下馬,摘下了自己的鬥笠。
露出了自己紮著發髻的腦袋,年紀不大,約有35歲左右。
“我不是賞金獵人,但是確實是你要找的人。”陸羽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麵前這個並不高大的男子。
男子的眼神很犀利,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這是經過多年生死磨礪和廝殺的人才擁有的眼神。
陸羽感知到了淩厲的殺意,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下一秒冰冷的刀光從陸羽的麵前劃過,淩冽的寒光和銳利的刀意讓陸羽脊背一涼。
陸羽的皮膚被刀氣劃開了長長的切口,鮮血從切口中溢出沿著麵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