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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姐妹重逢

  陳一鳴對文森後麵的女人和孩子笑了笑,寒暄:“這是夫人和令嬡吧?好漂亮的孩子,您真有福氣。”


  文森客氣一番,也把湯圓兒花式稱讚了一遍。


  商業互誇完成之後,兩個人也沒有過多交談,聊了幾句公司的事情就分開了。邱蟲等到文森走遠了,才拉著陳一鳴的衣袖聲:“那個女人,就是湯圓兒學校裏遇到的那個奇怪的媽媽。”


  陳一鳴看著大夏穿著長袖高領的奇怪女人,心裏忐忑不安。


  而那個女人走出去很遠之後,才遠遠回頭看了看邱蟲,她也聲的問文森:“那個女人,是這孩子親媽還是後媽?”


  文森溫柔的笑了笑:“不要管別人的事情,好嗎?”那女人突然愣住,有些愣住,然後抱著孩子拎著包,跟了上去,不敢再多問,這麽些年,文森的喜怒哀樂主宰了她。


  商場另一端的邱蟲看著文森和家人,心裏也怪怪的,想著總要找個機會,來問問她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其實如果陳一鳴叫出對方的名字,大約邱蟲是會有些回憶的,可是,也好在可是沒有。


  然而她身旁的陳一鳴想的,卻是如何能讓她們減少見麵的機會,他得再去找一下那個人,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遇見那隻貓。


  逛了一上午,在商場吃過午餐,湯圓兒畢竟是孩子,鬧著要去遊樂場,邱蟲雖然體力不支,還是帶著孩子去了,周末一的運動量,足足可抵平時一周。


  晚上湯圓兒早早的就睡了,陳一鳴把他放到了自己的房間,阿姨見了,心照不宣,早早的進房不出來,主臥裏的陳一鳴和邱蟲終於在出院兩個星期之後進行不不可描述的活動。


  邱蟲疼得撕心裂肺,總以為是躺病床太久的緣故,而陳一鳴則是緊緊的抱住了她,十分心疼,然後連忙放了水給邱蟲洗澡。


  熄了燈,邱蟲躺在陳一鳴的臂彎裏,第一次沒有夢見那場夢魘,她安心的睡了一夜,早上醒來,沒有見到陳一鳴,湯圓兒在外麵搭樂高,車子槍支擺了一屋子,阿姨正在忙出忙進收拾衛生。


  “你起來啦,陳先生去給你們買菜了,今他要做海鮮給你們吃呢。”阿姨微笑著。


  邱蟲想到昨晚上的荒唐,臉上顯露出羞澀的神情,阿姨體貼的當做沒看見。湯圓兒見到邱蟲起來,嘟起嘴巴,生氣的:“你們昨為什麽把我扔到房間啊?”


  阿姨笑了:“因為湯圓兒長成大湯圓兒了呀,可以自己睡了,真是太厲害了,是個男子漢了呢。”湯圓兒聽了這話,十分自豪的挺起胸膛:“那可不,我是要保護媽媽的男子漢,爸爸了他不在的時候,保護媽媽就是我的職責!”


  邱蟲笑著捏了他的鼻子一下:“那媽媽可就拜托你啦。”


  湯圓兒頭昂得更高了,邱蟲心裏暖暖的,這孩子,真是一下子就懂事了。


  她哪裏知道她躺在IU生死未卜的時候,湯圓兒在手術室外麵大哭著要媽媽的樣子,的他對於媽媽的失而複得,不敢造次,萬一把媽媽氣沒了,他可麻煩大了。


  所以湯圓兒確實,長成大湯圓兒了。


  中午的時候,陳一鳴回來了,帶回來一大箱海鮮,超級大的帝王蟹,澳龍,鮑魚,林林總總,愁得阿姨沒法,隻好來問:“這,先燒哪個啊?”


  陳一鳴一卷袖子:“全都燒,我來。”都是邱蟲愛吃的,排名不分先後。


  就是麻煩了一點,所以中午大家隨便對付了一頓,陳一鳴就一直在廚房忙活晚餐了。


  阿姨開始收拾地板上的玩具,邱蟲也帶著湯圓兒一起動手,阿姨聲:“先生真是個好男人呀,我做了這麽多家的主人家了,從裏沒有遇到這麽好的男人呢,你真是好福氣。”


  邱蟲含笑不語,是不是好福氣,她自然心裏是知道的。


  湯圓兒把家裏的玩具玩遍了,就拖著邱蟲出去騎車,陳一鳴不放心,讓阿姨跟著去,免得把邱蟲累著了,畢竟這位男子漢跑起來,風風火火的,追不上。


  陳一鳴從廚房的窗戶看著在區裏瘋跑的湯圓兒,在後麵追不上的邱蟲和阿姨,心裏五味雜陳,但是還是十分感恩。


  這樣的日子,還是十分不錯的,陳一鳴現在隻想盡快結束手裏的公司,到別的地方去生活,也許,回到邱蟲的老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夜裏大家圍著一桌子豐盛的海鮮,垂涎欲滴,邱蟲拍了照片發到朋友圈,引來一頓口水。但是誰也沒想到開開心心吃完晚飯之後,陳一鳴連夜把邱蟲送到了醫院掛急診。


  “自己海鮮過敏不知道嗎?還吃那麽多?”醫生責備,這種病人,純屬給他們急診添亂,自己但凡心一點,也不至於過敏成這樣。


  邱蟲整個人浮腫了一大圈,這下可好,剛買的新衣服又穿不下了。


  陳一鳴陪著她在醫院掛水,又是心疼,又是自責。邱蟲倒是笑著:“你也別自責了,我自己倒是忘記了會過敏,隻記得海鮮好吃了。”她自嘲,勉強又努力的安慰陳一鳴。


  這雖然算是個不大不的插曲,卻是給陳一鳴又結結實實的提了個醒。


  那在商場碰到之後,文森不知道為什麽,放棄了對陳一鳴公司的收購,沈暢也十分為難,對陳一鳴:“你的公司大不大,下不,有能力收購的選擇實在是不多,文森不買了,也是資金上周轉跟不上,你也別著急,我也問問看別的機會。”


  陳一鳴沉思了一會兒,:“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就結束公司吧。”沈暢咋舌,這公司,每年的收益十分不錯,總不是普通人能結束就舍得結束的。


  除非是什麽不得已的理由,但是公司的運營上,沒有任何的問題,那麽隻能是陳一鳴自己的原因了。


  沈暢開玩笑:“實在不行,我去給你當職業經理人。”


  陳一鳴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這個辦法好,我分你股份。”沈暢心裏砰砰亂跳,谘詢公司的活兒再好,也是打工,陳一鳴竟然是真的考慮邀請他合夥。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沈暢知道自己的斤兩,這個上跳下來的餡兒餅不敢隨便啃,他拿不準到底怎麽回事,不敢隨便應承,更不敢讓公司知道這事兒,職場上,中高層最怕的,就是有貳心。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湯圓兒馬上就要從幼兒園畢業了,六月正是氣最熱的時候,畢業那,那個奇怪的媽媽終於叫住了邱蟲。


  “蟲,你最近好嗎?”她的嘴邊有一塊青紫,邱蟲看著她,狐疑。


  “你不記得我了?”她苦笑:“我是鄒安安啊。”


  “你是我們寢室的鄒安安?”邱蟲記得這個名字,可是麵前這張臉,她不敢認,也認不出來。


  邱蟲記憶中的鄒安安,跟眼前這張臉,實在對應不起來,不光氣質對不上,長相也完全不一樣。


  “我削了頰骨,墊了鼻子,開了眼角和雙眼皮。”鄒安安誠實的。這麽的話,邱蟲努力回想,的的確確不是原來那個家碧玉的女孩子的樣子。


  安安的衣服一看就要很多錢,邱蟲看這材質和質地就知道價格不菲,安安,記憶中工作普通,收入普通,後來跟自己理念不合分道揚鑣,然後……她想不起來了,再然後的這一段記憶有些模糊,真是有些空白。


  邱蟲越想越頭疼,索性懶得去想了。


  安安嘲諷的:“當年你勸我要安身立命靠自己,勸我要好好工作,經濟獨立了精神才能獨立。”邱蟲點點頭,當年她們起了爭執,從此不再往來,是因為在這個問題上,誰也服不了對方,一時之間互相生了嫌隙,這麽多年室友加好友,就此斷了往來。


  邱蟲沒話,她堅持她的觀念。


  可是安安的嘲諷意味更深了:“我倒是沒想到,你一邊找了個高富帥大老板偷偷生了個兒子我都不知道,一麵還能這麽貞潔獨立的勸我努力工作。”


  邱蟲的頭開始有些痛,安安這麽,她順著去想,湯圓的確出生在跟安安斷開聯係之前,這幾年的記憶有些重疊,有些扭曲,她越想越頭痛。


  安安見她神情不對,稍稍緩和了一下,接著:“但不得不你是對的,不管你做了什麽,你這個法,都是沒錯的。”


  鄒安安指了指嘴角的青紫,拉下拉鏈,脖子上到胸前,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於痕,她撩起袖子,更是滿胳膊都是傷疤。


  “文森他,他打你?”邱蟲回憶了一下以前安安跟他過的未婚夫的名字,雖然沒有見過人,但是名字依稀還記得。


  “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鄒安安自嘲的笑了笑:“我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還要選擇跟他結婚,我活該。”


  邱蟲心疼極了,這麽多年姐妹,雖然最後觀念不合大家各有選擇,但是安安被打成這樣,她如何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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