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戰鬥體驗真是妙,像是明眼人在欺負看不見的盲人,又像是一些『射』擊遊戲的夜視儀關卡。
從投石打滅火把到近身突襲,這麽一連串的動作也不過幾十個呼吸而已,但是耗費的體力卻要更多的呼吸去平複。王濤等人到這時才放開了盡情喘氣,並且用腳挨個徹底將落地的火把碾滅。
一是要防止引燃地的落葉,他們誰也不想在身邊弄出一場火災。再是夜『色』的光亮於他們眼底灼下了光斑,熄滅最後的火星也能讓適應了夜『色』的雙眼更舒服些。
金頭見大局已定了,便在擦汗時笑道:“原本還擔心麻煩難弄呢,沒想到卻是這麽輕鬆!”
四娘見不得他如此的得瑟,於是拆台地說:“那你讓他們拿著火把呀,或者等天亮了再來一場?”
“切,我又不傻。”金頭根本不接招,隻是粗暴地用腳踢著地的土著們。
四娘見金頭不接招便心生得意,看著被打倒一地的小矮子們更是心氣高漲,她還故意地抱怨道:“哎呀哎呀,原本還想著這地方人口這麽多,咱老老實實地做個買賣呢。結果卻是一個事情又一個事情地冒出來,嘖嘖嘖,真是不給人消停的工夫。”
不過算是在不住地抱怨,不過手也沒閑著。四娘還在提著鋼管巡視一地俘虜。那些小號的長劍被她一一挑飛,至於落點則是控製在了一小塊區域裏。
這些東西好歹也是金器所製,算是小號的也可以當防身短劍,或者找金匠熔了重鑄也是不錯。
行走間的另一件事則是在挨個敲腦殼,她嫌那些仍然在慘叫的家夥們實在聒噪,於是便哪裏慘叫敲哪裏。反正算是已經撕破臉了,那麽下手的時候也不再顧忌,甚至還有些刻意的凶狠。
一聲聲戛然而止的慘叫還夾雜著破裂之聲,似是有什麽堅硬的殼子被砸出了破洞。這雖然沒有用這裏的語言進行警告,卻是以行動作出的最嚴厲示範。
但凡有點理智的紅皮便緊緊地捂住了嘴巴,再也不敢發出多餘的聲音。算先前的痛處已經如同火焰般的擴散,以致半個身子都彷佛處在烈焰之也強行保持安靜。
祭司趴在這些人緊緊地捂著嘴巴,不過在他的身卻沒有任何傷痕。因為作為神職者他自認是非戰鬥人員,而且身也沒甲胄和武器的,所以在遇襲後不久老老實實地縮了起來,甚至在見勢不妙時更是地趴。
因此他成了整支隊伍唯一沒受傷的,甚至竟連個油皮都沒被擦到。縮成一團如同是個紅『色』的球,藏在東倒七歪的軀體並不顯眼。故而誰都沒將其當成威脅,甚至最多隻是將眼掃過不再注意了。
交戰時不免會因耗費體力出了一身汗,清理戰場的幾人動作都不怎麽快,放慢了收拾的速度也好散熱。忙活了一陣後四娘又說:“他們吃了虧怕是不能善了,將這些家夥拘在這裏也不是個事。真要是有一隊兵沒了卻又冒出怪的人,怎麽看都會覺得可疑透頂吧?”
金頭這會見已經清理了武器,都已經開始扒除甲胄作為戰利品了。他便怪地說:“你還惦記好好跟這裏人說話,然後雙方互相換東西呐?你看看都敲出多少個腦仁了?沒機會啦!”
“是啊,沒機會了。他們命歹啊,好好的非要來這裏瞎探,那我也不得不滅口。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大家做一做交換不挺好的麽?”四娘有些遺憾地說,不過手在扒除甲胄和這些紅皮人其餘財物的時候也沒慢。
要說殺戮的結果實在是太突出了,滿地的傷員竟是有大半當場被打死。這其既有紅皮人身小骨頭細的原因,也有這兩個混混都是手持鋼管鋼棍,舞動起來自己都有些收不住勁頭的緣故。
四娘想了想還說:“這些人今晚回不去,等明天其他人會急了。然後是再會調人過來,到時候咱們還得守一陣子,實在不行恐怕得將這片林子給點了,到時候還起碼能爭取個半天到一天吧?然後是……”
金頭見她嘴在念叨著將來的布置,於是在好下也拄著鋼棍站旁靜觀。這是涉及戰鬥和布置的事情,到時候說不得自己也得出力,這時候弄清安排了也方便討個清閑活計。
王濤則是在繼續扒著甲胄,並且還對偶爾出現的零碎物品產生好。他早對甲胄非常感興趣,受電視電影的影響那是真心喜歡。自己身雖然穿了一件新近攢出來的,但是再見到其他風格的防具也是見獵心喜。
算是由於身材原因套不這些,不過弄來一套成『色』最好的做收藏也好。換在地球的時候也隻是想想而已,那時可是從來都沒有能力弄到一套呢,更不用提有足夠的地方擺放了。
有人自言自語在謀劃,有人因此被吸引了注意力,還有人在對著甲胄雙眼放光,總之是所有人都沒在注意戰場了。這一情況被偷眼觀察的祭司發現,而且他還驚喜地發現自己此刻的位置非常棒,正巧處在幾人視線的盲區。
作為一地的神職人員自然有各種保障,自然能獲得各種食物的誠心孝敬,所以在夜視能力也並沒有太過弱小。當然這些被撂翻的士兵們也並沒有太過夜盲,要知道以他們的家世並不一般,當然能保證獲得各種食物的攝取。
他們的敗因更多的是雙眼在火光下適應得久了,故而在火焰猝滅後未獲得足夠的恢複時間。反觀四娘這幾個襲擊者是在暗埋伏,等從遠處發起攻擊時開始刻意打滅火把,所以他們反而不會受火光的太大影響。
祭司早已見過了這些怪物們滅口的凶殘,又對此戰動輒腦袋開瓢胳膊斷的慘狀心驚不已。他早已認定此間極為凶險,算是再次被抓住了難道還能幸存麽?萬一被認出來豈不會死得更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