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越常缺的問題和林刀刀的反問
魔法到底是什麽，這是林刀刀目前來說最想知道的問題，同樣也是眼前這群小鬼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
這種情況類似於當局者迷，生活在這片大陸的人天天接觸著魔法，魔法已經成為了他們生活的一部分，他們熟悉魔法超過對曆史的熟悉，所以很少有人從一開始就想起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林刀刀一樣，預言係沒有任何修煉方式留下來，更沒有所謂的咒語。想要讓自身的天賦變成實力，林刀刀必須用自己的方式利用預言係天賦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雖然目前隻能遵從於毒奶這樣的力量，可誰又能否認這樣的毒奶無法發揮作用？
魔法是什麽，對於林刀刀來講，魔法或許是魔法師催動魔力釋放出來的固定元素組合。那麽接下來劃重點，魔力、元素如何組合才能組成固定的魔法？
林刀刀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無法做到如他們這般對於魔法的熟悉程度，所以他更需要選擇這門冷門的魔法理論課。正如上輩子某位周姓大佬說過，世界上本來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同樣這個世界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固定的魔法，因為用的人多了才逐漸演化出魔法。
所以林刀刀想學魔法，隻能學習魔法產生之初人們創造魔法的思路，這正是魔法理論這門課程能夠教會他的。
鵝毛筆蘸著墨水在筆記本上留下一行大標題，緊接著，林刀刀奮筆疾書，將越常缺揮手用魔力組合成的文字記錄在筆記本上。
小標題，元素與魔力。
越常缺的上課風格從她一開始的第一個知識點便能看得出來絕對是說一遍不會說第二遍的，所以林刀刀想要獲得更多，隻能通過這種強行記錄的方法。
“你們能夠進入這所學院，足以證明你們擁有著比別人更加優秀的魔法天賦，所以在你們剛剛開始的人生之中，魔法的存在對於你們並不陌生。但是……”
越常缺說著停頓片刻：“誰能告訴我，元素是什麽，魔力是什麽，咒語是什麽，以及魔法師什麽。”
“我上課的方式很特別，我不喜歡跟別的老師那樣教你們什麽是什麽，你們該如何認識或者如何使用。我隻會用我的方式去引導，至於你們能不能理解並轉化成自己修煉的方向，都取決於你們自己。”
林刀刀聞言第一時間便陷入思考，但這並不影響他記錄下剛剛越常缺說到的問題。
元素是什麽，魔力是什麽，咒語是什麽，魔法又是什麽？
原本林刀刀以為這種基礎性的問題會有人搶著回答，但是結果令他驚訝，魔法理論課這門課教室裏一共十七個新生，等林刀刀記錄完問題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回答越常缺提出的問題。
“看來我說的並沒有錯，以你們現在小腦瓜裏裝著的東西，的確沒有任何資格驕傲。但這不重要，你們剛剛入學，才要踏上修煉魔法的道路，這一切對於你們是問題，但確實你們接下來必須要明白的問題。”越常缺說著右手一揮，原本的文字消失在空氣之中，另一段文字當即浮現。
“有誰能告訴我，魔法師的修煉途徑是什麽？”越常缺接著問道。
坐在第一排的小女生聞言舉手，在越常缺揮手示意之後抬頭問道：“是冥想，老師。”
越常缺點頭，可之後卻接著問道：“的確是冥想，那麽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法師可以通過冥想提升實力麽？”
“我不知道，老師。”
小女孩兒麵色微紅，顯然是因為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有些羞澀。
“也需……是精神力？”
林刀刀心念一動，不由得想起自己前兩天魔力透支的結果，明明魔力暴走無意識釋放魔法時消耗了全身的魔力，但是客戶端卻緊接著提示自己精神力透支，之後才不得不說陷入沉睡。
從這個角度來講，魔力顯然與魔法師的精神力有關係，雖然林刀刀不知道精神力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有什麽用，但是每一次當它召喚禦魂快要精神力透支，並且緊接著修煉之後，他都能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提升。這種提升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一開始他隻能召喚三次禦魂，但是現在，他能召喚五次。
所以林刀刀猜測自己是在用消耗恢複的方法，歪打正著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力，從而使得他現在的魔力相比之前也擁有了不小的提升。這或許就是冥想對於魔法師的幫助，可林刀刀是因為有客戶端的存在以及連續兩次精神力透支才能意識到這一點，眼前這群小鬼一來沒有客戶端這種東西，二來精神力沒有透支，三來更不會如同林刀刀這樣用一個成年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所以自然不可能想到林刀刀現在猜測的這些問題。
越常缺一直在注視眼前的所有學生，以她的眼界看到眼前這群新生眼神的瞬間便看清了他們的迷茫。但是這種迷茫在越常缺將目光掃向林刀刀的同時取消時了，因為她在林刀刀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她從未在新生眼中看到的東西。
思考。
“林幺幺的弟弟，看來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越常缺心中默念一句，但是並不選擇讓林刀刀來回答，而是繼續提問，她想知道眼前這個被她稱作有意思的少年到底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第二個問題，魔力來自於何處。”
課堂之中依舊是一片成魔，但是越常缺如同是要讓這群新生認清自己的無知一般接著問道：“咒語是什麽，咒語和魔力有什麽聯係？最後，魔法是什麽。”
課堂之中寂靜無聲，越常缺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隨即麵露戲謔之色。
“咳咳，老師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地，教室的最後一排角落，那個再他們看來穿著奇裝異服注定成為指揮係廢物的林刀刀卻是再一次站了起來。
“現在是我在問你們問題。”越常缺反問道。
林刀刀撓了撓後腦勺：“可是如果弄不清楚這個問題，我根本無法將老師剛才的問題聯係起來。
越常缺眼中異色一閃而過，隨即釋然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是你們的老師，你自然可以問我。”
“我想知道，以一個一階魔法師體內的魔力數量，到底能夠支持他釋放多少個同等階的魔法。又或者說，一階魔法師體內的魔力，到底能否與一個一階魔法之中蘊藏的魔力相提並論。”
越常缺愣住了，她不是這群新生，所以她自然明白林刀刀這個問題背後真正的意義！
這孩子，果然如林幺幺一般有些小聰明。
心中升起微微感慨，這一刻，越常缺非常願意幫林刀刀解答這個對她來說根本不算問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