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招蜂引蝶
“嗤嗤!”
安天下那是一個生氣,死死的瞪著羅石林,羅玉成,羅玉通父子三人。
那凜冽的眼神,一如看到自己的生死仇人一樣,充滿了嗜殺之意。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葉孤城竟然通過這種方式,拿到他們的筆跡,並送給專家比對。
關鍵是,現在鑒定報告就擺在那裏,可以直接作為證據,證明那幾封信是他們父子寫的。
要是再死不承認的話,估計有些人就得戳著他的脊梁骨,罵他是個撒潑的無賴了。
沒有辦法,為了挽回安氏帝族的聲譽,不讓現場的賓客出去亂說,安天下隻能夠硬著頭皮,繼續的針鋒相對。
“這幾封信,就算是我們寫的,又能證明什麽呢?”
“那逆子犯了錯,縱容自己的女兒朝三暮四,招蜂引蝶。”
“眾所周知,帝族最在乎的就是聲譽,我不可能睜隻眼閉隻眼。”
“我讓許氏王主許崇秋動手,那是替安氏帝族清理門戶,有什麽問題?”
安天下突然間冷哼一聲,直接承認三年前的安家血禍,確實跟他有關係。
但是,他依然一口咬定,自己這是為了家族著想,才出此下策的。
誰讓千騎萬上的安淩珊,在外勾搭男人,損害安氏帝族的名聲的!
不過,他的這番說辭,顯然並沒有說服現場的賓客,再度倒戈。
那些社會名流和氏族勳貴,紛紛七嘴八舌的指責安天下,太心狠手辣了。
“好一個睜隻眼閉隻眼,好一個替安氏帝族清理門戶。”
“就算安遠風的大丫頭,再怎麽放浪形骸,那也不該這麽泯滅人性吧。”
“她充其量隻是道德有問題,直接逼迫她從酒店天台一躍而下,真的太過分了。”
“還有安遠風和佟佳麗,難道僅僅因為沒有管教好女兒,就得慘死街頭,屍骨全無?”
有個白發蒼蒼的老爺子,直言不諱的斥責安天下,不配稱之為人。
他實在不敢想象,平日裏左右逢源,虛懷若穀的安氏帝主,竟然這麽慘無人道。
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上越是完美的人,暗地裏麵就越渣。
就比如最近娛樂圈極為擅長國風歌曲的霍某,明麵上人模狗樣的,實際上盡幹一些男盜女娼之事。
“可不是嘛,枉我之前還覺得他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現在看來實在太天真了。”
“虎毒還不食子,我是真的不敢想象安天下怎麽對自己的兒子,兒媳,孫女下得了手的。”
“可憐那安遠風一家四口啊,多年前被逐出家族就算了,最後還落得屍骨全無,粉骨碎身的下場。”
“依我看呐,這件事情要曝出去的話,原本就不景氣的安氏帝族,更會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又有一個同仇敵愾,義憤填膺的中年男子,站出來附和道。
他相信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中海的民眾肯定會指著安氏帝族的鼻子,各種痛罵的。
畢竟,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父子三人,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他們犯的惡行,簡直是聞所未聞!
“哼哼······”
站在台上的安天下,自然是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聲。
然而,他卻冷哼一聲,目光變得極為的陰翳。
顯然,當他剛剛決定承認那所作所為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會有這副局麵。
那些打著正義幌子的眾人,肯定會狠狠的奚落安氏帝族,並且踩在他的腦袋上,各種冷嘲熱諷。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怎樣呢,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錯,甚至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那一方。
“你們可以覺得我心狠手辣,但帝族的名譽重於一切。”
“那賤到骨子裏的亡女,跟無數的男人有染,純屬自作自受。”
“如果換成你們的話,肯定也會將這人盡可夫的賤女,給處死的!”
果然,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安天下這老家夥,一直在為自己的歹毒找借口。
口口聲聲的稱安淩珊敗壞了帝族名聲,死的不冤。
乍一聽,他這是寧可自己背負罵名,也要以大局為重。
殊不知,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他信口胡謅,惡意編造的。
安淩珊出身於名門,從小就非常的乖巧懂事,三從四德,禮義廉恥,全部都明白。
當年,因為絕佳的容顏,完美的身材,突出的氣質,追求她的男人,更是數不勝數。
毫不誇張的,如果排成隊伍的話,足足可以從一環排到五環外。
可是,弱水三千,她隻取一瓢飲。
麵對那些豪門少爺,紈絝公子潮水一般的追求,她置若罔聞,全部選擇了拒絕。
反倒是對不矜不伐,不卑不亢的小鎮青年葉孤城,情有獨鍾,芳心暗許。
要知道,那時候的安氏一族在姑蘇,可是很有背景和權勢的。
隻要安淩珊鬆一鬆口,前來提親的人,肯定能夠將院子的大門給踏平。
但是,安淩珊就是喜歡葉孤城,並且拒絕了所有異性的青睞。
她一直冰清玉潔,就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都沒有讓許飛豪得到她的身體。
可現在,到了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三人的口中,她卻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賤女淫婦。
背負了無數的罵名也就算了,還被定性為反麵教材,永遠的釘在了恥辱柱上。
以至於姑蘇和中海的所有民眾,全部將她當成了勾搭西門慶的潘金蓮!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你胡說八道!”
就在此時,坐在角落裏的安淩溪,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小臉滿是怒火的她,直接就站了出來,當眾反駁安天下。
她是安家血禍的見證之一,對三年前九月初八發生的那場鬧劇,實在是再清楚不過。
過去,她背井離鄉躲在國外,無法給父母和姐姐伸冤。
但是今日,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她一定要揭露事情的真相!
“你又是誰,憑什麽說我胡說八道?”
“難道,隻允許那亡女做,不允許我說?”
“另外,我安氏帝族,從來沒有這樣放浪的千金!”
看到有個小姑娘指責自己胡說,安天下立刻就針尖對麥芒。
自始至終,他一口咬定安淩珊,就是個賤入骨髓的淫婦。
反正安遠風,佟佳麗,安淩珊已經塵歸塵,土歸土,永遠死無對證了。
至於那剩下的小丫頭,聽說三年前逃到了國外,現在是否還活著,都是個問題。
所以,隻要他咬緊牙關不鬆口,就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等過一段時間,熱度逐漸的過去了,也就沒人關注此事。
那會兒,他再伸出魔爪,將今天到安家大院鬧事的幾個人,全部給殺之後快。
就包括提供字跡證明的羅石林,羅玉成,羅玉通三人,也得狠狠的教訓一頓,讓讓他們長長記性。
然而,安天下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因為,當年那個背井離鄉的金枝玉葉,回來了!
她沒有出意外,更沒有被惡人所害,而是一直活得好好的。
隱忍三年,一朝爆發。
今晚就讓所有的真相,全部都公布於眾。
“我是誰?”
“記住了,我叫安淩溪!”
“安遠風是我的父親,安淩珊是我的姐姐!”
安淩溪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麵對這名義上的爺爺,她沒有任何的畏懼。
反正她的身份,早晚是要暴露的,不介意早一點晚一點。
今日,她必須得站出來,公布三年前姑蘇安家血禍的來龍去脈!
“什······什麽?”
“你就是那個逆子的小女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早就去到國外了!”
看著橫空出世的安淩溪,安天下的老臉之上,布滿了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隻見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就哆嗦了兩下,麵部的肌肉,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今晚安氏帝主的競選,竟然會如此的熱鬧非凡。
先是幾十年前的老管家季羨,緊接著又是安淩珊的男朋友,現在又是安遠風的小女兒安淩溪。
三人像是約定好了的,故意在這個敏感而又特殊的時間段出現,要將安氏帝族給按下神壇。
“我的父親安遠風,從來沒有背叛過安氏帝族,你沒資格喊他逆子。”
“當年,他是因為遭到家族裏某些人的排擠和刁難,無奈之下離開中海的。”
“從始至終,他沒有對外人泄露過任何家族的機密,更不存在什麽吃裏扒外!”
“還有,姐姐她一直潔身自好,並未跟任何的異性,有過不正當的關係。”
“明明就是你居心叵測,故意給她扣了一個下賤的帽子,安了一個不存在的罵名!”
安淩溪勇敢的站出來,不僅要讓三年前安家血禍真相大白,還要讓多年前父親被迫離開家族的原委水落石出!
她必須得讓所有中海的民眾知道,她的父親安遠風一直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她的姐姐也清清白白,行的端走得正。
那一切的一切,全是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三人,刻意的抹黑和誣陷,為的就是置他們一家於死地!
“這·······”
現場的那些客人,看到氣衝衝的小妮子安淩溪後,忽然間愣住了。
今晚,他們真的隻是想要過來湊湊熱鬧,給安遠華和安遠康的帝主競選投上一票。
可沒有想到,季羨,葉孤城,安淩溪三人的先後出現,直接讓原本有條不紊的安家大院亂作一團。
尤其是整整三年都沒有音信的安淩溪,此番站出來揭露安天下父子三人的醜陋嘴臉,實在太猝不及防了。
這種情節,莫說是電影和電視劇,就連小說都不敢這麽寫的。
“我滴個老天爺,這劇情真的太精彩了,可比美劇還要驚險刺激。”
“安家血禍僅存的小千金,竟然親自站出來現身說法,揭開事情的真相。”
“看來這回,安天下和他的安氏帝族徹底的涼涼了,他們父子三人,估計要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嘍!”
現場的很多社會名流,漸漸的轉變了心態,開始看熱鬧不怕事大。
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們,巴不得小妮子安淩溪,進一步的揭露安天下等人的罪行。
反正,安氏帝族的興亡與否,跟他們又沒有任何的關係。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今日,他們就是看在安天下的麵子上,單純的來走個過場罷了。
至於跟安氏帝族的關係,其實也就那樣,完全就是逢場作戲,做做樣子。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果然沒有錯啊。”
“安天下不搞什麽帝主競選,反而什麽事情沒有,這下倒好,直接把安氏帝族給搭進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真相早晚都是要曝光的,隻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那些賓客們雖然是牆頭草,喜歡搖擺不定,見風使舵,但最基本的三觀還是有的。
他們是看出來了,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就是三個偽君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唯一可憐的,就是那安遠風一家,多年前被逐出安氏帝族也就算了,最後還被安天下給害死。
“你們別聽她信口開河,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從來沒見過那逆子的小女兒,誰知道她是不是冒充的?”
“指不定她就是一個演員,故意的出現在安家大院,為了出名博人眼球!”
顯然,安天下已經亂了陣腳,開始撒潑打滾耍無賴了。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好好的一個帝主競選儀式,竟然會鬧出這麽多的幺蛾子。
第一個出現的老管家季羨,他尚且可以讓老朋友洛鴻天作偽證,揚言季羨是個重度精神分裂患者。
可是,接二連三現身的葉孤城和安淩溪,直接讓他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
葉孤城拿出了物證,證明他和許氏王主許崇秋有聯係,害死了兒子安遠風,兒媳佟佳麗,孫女安淩珊。
安淩溪則是作為人證,證明多年之前父親安遠風沒有吃裏扒外,姐姐安淩珊也沒有招蜂引蝶,勾搭男人。
沒有辦法,為了能夠穩住局勢,安天下隻能夠大言不慚的聲稱,自己沒見過安淩溪,根本不確定她的身份。
“我沒有說謊,我可以證明自己說的全是真的!”
隻見安淩溪,拿出了戶口本,身份證,以及一些泛黃的老照片。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安遠風是她的父親,佟佳麗是她的母親,安淩珊是她的姐姐。
“亂了,亂了,全部都亂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別再妖言惑眾。”
“來幾個人,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把她轟出去!”
安淩溪自證身份後,安天下瞬間就不淡定了,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漸漸的意識到,局勢已經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安遠風的這個小女兒,很可能要壞事。
早知道三年前,他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快刀斬亂麻。
幹脆利索的讓姑蘇的許霸天,金陵的許崇秋,追到國外將這小丫頭給殺了。
那樣雖然花的成本大了一點,但是總好過於現在,安淩溪站出來揭露他的罪行。
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的擴大,安天下顧不得什麽麵子不麵子的,直接命人將安淩溪給帶走。
他絕對不能夠讓現場這麽多的社會名流和氏族勳貴,看了安氏帝族的笑話。
“是!”
隻見剛剛那幾個安保,迅速的鬆開了季羨,直接向安淩溪走來。
他們也知道,現在的安淩溪可比季羨,要危險一百倍。
“不是吧,難不成安天下這是準備故技重施,將安遠風的小女兒也殺了?”
“真的是太泯滅人性了,這好歹是他的親孫女啊,骨子裏麵流著安氏帝族血脈的。”
“看來,安天下這是完全的惱羞成怒,氣急敗壞了,非得要將這小妮子給殺之後快。”
現場的眾人,看到安天下如此心狠手辣,慘無人道,紛紛開始撇嘴。
“這些年,安氏帝族每況愈下,越來越差勁,不是沒有道理和原因的。”
“安天下就是個陰陽人,表明上陽,暗地裏陰,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
“今日的事情曝光後,估計安氏帝族肯定會繼續走下坡路,直至被踢出帝族的行列!”
賓客們非常的看不慣安天下的霸道和專製,立刻就開始出言聲討。
但是,礙於安氏帝族的權勢,他們也僅僅隻是叨叨兩句,不敢真的出麵阻止。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安氏帝族就算是再怎麽垃圾,好歹也是一個帝族啊。
誰要是想要做這個出頭鳥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殺紅了眼的安天下給崩了,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所以,現場的眾人雖然同仇敵愾,義憤填膺,但是也僅僅隻敢口嗨過過嘴癮,根本不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伸張正義。
眼看著那幾個安保,即將就要抓住小妮子安淩溪,偌大的安家大院裏,忽然間傳來了一股極為凜冽的殺氣。
“你們誰若是敢動她一下,葉某必定滅你們滿門!”
於無聲處聽驚雷。
語不驚人死不休。
短短的兩句話,充滿了無盡的威壓。
頃刻間,空氣中的氧分,像是被抽幹了一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什麽是氣場?
這就是!
堂堂的九星麒麟帥,親自現身,誓要為那逝去的故人,討一個說法。
你可以說他狂妄至極,也可以說他囂張跋扈,更可以說他不可一世。
可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的孤皇,就是有這個睥睨天下,俯視眾生的資本。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換作別人,有他這般權傾朝野的地位,估計比他還要更為的狂放!
“這······”
原本還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幾個安保,瞬間就僵在了原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盛氣淩人的男子,更未見過如此蕭索嗜殺的眼神。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呢,趕緊給我動手啊!”
安天下急不可耐的催促著那些安保,示意他們立刻轟人。
然而,幾個安保的身體,一直在劇烈的哆嗦,額頭上更是大汗淋漓。
他們雖然都是練家子,有點三腳貓的功夫,但在麵前這不逾三十的年輕人麵前,完全抬不起頭來。
“嗤嗤!”
眼看著,局勢對安氏帝族越來越不利,安天下那是一個咬牙切齒。
為了能夠將葉孤城,安淩溪給拿下,他隻能夠放大招。
“你們誰若是轟走他們,獎勵現金一千萬!”
“我安天下,絕對說到做到,現場立刻發放!”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剛剛還唯唯諾諾,畏畏縮縮的幾個安保,立刻就雙眼直冒精光。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整整一千萬,這放作是誰,能夠不心動?
這群安保,每個月的工資有限,家裏麵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若是能夠一步登天,直接拿到這一千萬的話,就可以回去養老了。
到時候,帶著家人遊山玩水,不香麽?
想到這裏,他們一個個是群情激憤,立刻虎視眈眈的瞪著葉孤城。
“哼······”
葉孤城冷哼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他本不想大開殺戒,奈何有些人就是要觸他黴頭。
既然如此,那他隻能夠小試牛刀,勉為其難的給這群人上一課。
然而,就當他眼神黯淡之際,一直沉默不語,默不作聲的王凱,忽然間站了起來。
“嗝······”
滿嘴流油的他,打了一個飽嗝。
他有自己的原則,吃飽了才有力氣打架。
剛剛,所有人都在針對季羨,葉孤城,安淩溪的時候,他在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而他之所以這般,就是為了現在大打出手做準備。
“老大,你莫髒了手,這裏交給我就行。”
王凱拿起紙巾,擦了擦油膩的嘴,又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很隨意的說道。
這就是他,性格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看似毫無威脅,實則殺氣盡顯。
“你!”
那幾個安保,瞬間就被激怒了。
他們好歹是男人,哪能這麽被羞辱?
不爭饅頭爭口氣,今天非得要將這些人,全部給拿下!
隻見他們一個個的開始摩拳擦掌,大有一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意思。
“不要!”
然而就在此時,坐在輪椅上的諸葛信佛,卻突然厲喝一聲。
之前,他曾經跟這兩個殺神打過幾次交道,對他們的實力非常了解。
莫說是這幾個安保,就算是再來十倍,一百倍,那也奈何不了葉孤城和王凱。
尤其是不聲不響的葉孤城,身手和修為太深不可測了。
那日在自助餐廳,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奪走了他手裏的配槍。
更關鍵的是,還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一會兒卸槍,一會兒卸彈的,完全捉摸不透。
當然,這個王凱同樣非常的恐怖,不僅雷厲風行,還殺伐果斷,一般人根本惹不起。
暴脾氣的他,要是真的逼急了,真的有可能大開殺戒,踏平整個安氏帝族。
“你們不是對手,趕緊退回來。”
諸葛信佛出言阻止這幾個安保,不願看到他們上去送人頭。
要知道,這兩人可是連上官瑞華和諸葛信仰都敢殺,更別說幾個小安保了。
與其做沒必要的犧牲,還不如及時的認清楚形勢,戰略性的選擇認慫。
然而,這幾個安保正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諸葛信佛的勸說。
狹路相逢勇者勝,同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贏誰輸根本就不好說。
更何況,麵前這兩個名不見經傳的愣頭青,看上去連三十歲都不到,能有什麽修為?
他們在占據絕對的人數優勢的情況下,拿下這兩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還不是簡簡單單?
於是,那七八個安保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
說的好聽一點,這是勇者無畏,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不知死活。
“嗬嗬······”
“正好飯後運動一下,消化消化。”
王凱淡笑了兩聲,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不屑一顧和嗤之以鼻。
他以為這幾個安保如此的自信滿滿,胸有成竹,應該能夠讓他出出汗。
殊不知,他錯誤的高估了這群人的實力,隻不過是揮了揮手,一群人瞬間就飛了出去。
他們的身體,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在半空中劃出了幾道弧度,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灰塵。
“哎呦!”
“我的媽呀!”
“疼死爺爺我了!”
淒慘的哀嚎聲,那是接二連三。
七八個安保全部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苟延殘喘。
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這看似勢均力敵的一場戰鬥,竟然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戮。
雙方的交手,還沒有正式的開始,就已經倉促的結束了。
“這······”
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看到這一幕後,驟然間一驚,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父子三人的表情,就像是剛剛才吃了死蛤蟆一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反觀諸葛信佛,安知夏,就顯得有些見怪不怪了,他們兩人可是見過這種場麵的。
剛剛,已經奉勸這幾個安保不要上去自討苦吃,可他們不聽,非得義無反顧的往上衝。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這不,前一秒狂的無人能敵,後一秒慫的立竿見影。
“啊?”
“就這?”
王凱看著躺在地上的安保,滿是不可思議。
剛剛,他連一成的力量都沒用到,單純的就是試探一下。
結果沒想到的是,他出手還是太重了,直接將這些人全部擊退。
“唉······”
“真的太可惜了,原本想促食消化,結果你們太不堪一擊了。”
王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非常的無奈。
早知道,這群安保如此的拉跨,剛剛他就不吃那麽多了。
整的現在,他非常的撐,非常想要來兩粒健胃消食片。
“你們幾個,到底想要做什麽?”
“這是安氏帝族,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我奉勸你們一句,趕緊滾出安家大院,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安天下在見識到王凱的身手後,整個人非常的震驚。
但是,他畢竟是安氏帝族的帝主,見過無數的腥風血雨和大風大浪。
很快,就控製好自己的情緒,麵色極為陰翳的瞪著葉孤城,王凱,安淩溪。
“哦?”
“怎麽個不客氣法?”
葉孤城將安淩溪護在身後,極為隨意的瞥了安天下一眼。
通過氣息,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個安天下有些修為和身手。
畢竟,能夠坐在帝主的位置上這麽長時間,肯定有些超乎常人的本領。
但是很可惜,這點修為和身手在他的麵前,真的啥也不是。
之前,無論是姑蘇的四姓聯盟,還是金陵的各大王主,抑或者燕京的幾大皇主,有幾個不是練家子?
但最後呢,還不是全部卑躬屈膝,俯首稱臣,在他的麵前磕頭求饒?
區區一個安天下,就想強行的殺人滅口,讓安家血禍真相石沉大海,實在是太天真了!
“小子,我不管你有什麽特別的身份,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現在就去見那個人盡可夫,不知廉恥的亡女!”
安天下這是急眼了,反正真相已經被曝光,他不準備再裝腔作勢。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得將季羨,葉孤城,王凱,安淩溪給殺之後快。
不然,這幾個人就像是魚刺卡在喉嚨裏一樣,讓他非常的不安寧。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葉孤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翳嗜殺。
剛剛,安淩溪已經出來證明,姐姐安淩珊從未勾三搭四,招蜂引蝶。
可安天下這個老賊,竟然還是一口一個人盡可夫,不知廉恥,故意的在挑釁他。
真以為剛剛他說的踏平安氏帝族,僅僅隻是口嗨,隨便說著玩玩的?
“怎麽了,你不肯承認?”
“那亡女,就是不要臉,就是賤入骨髓。”
“在你之前,她不知道跟了多少男人,給你戴了多少綠帽子!”
安天下仗著這是在安家大院,那是一個明目張膽,目中無人。
他可不相信,葉孤城能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真的對他動手。
然而,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他話音剛剛落下,葉孤城忽然間勃然大怒。
“秦嶺,封鎖現場!”
隻聽見一聲厲喝,充滿了無盡的殺氣。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孤皇一怒,伏屍百萬。
就衝安天下剛剛那幾句話,安氏帝族徹底的玩完了。
“是!”
秦嶺沒有任何的怠慢,迅速的掏出了配槍,站在了安家大院的門口。
雖然說,他今日並沒有帶部下前往,但有軍槍在手,足以震懾所有的人。
倒看看這安天下,安遠華,安遠康等人,誰敢繼續耀武揚威,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