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如同白紙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昨天晚上咱們兩個人不是鬧了矛盾嗎?怎麽你現在不生氣了嗎?”


  厲景行立馬回應:“我壓根也沒有生氣啊。”


  沈念皺著眉頭:“那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擾,自己沒事找事了,對吧?”


  看見他的回應,厲景行明顯有些慌張,他隻在沈念麵前的時候才無法拿捏住,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對著沈念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念把臉扭過來對他正視著說道:“我不明白,我明明是在幫你,為什麽卻幫出仇怨來了,你對我不理不睬不說醫院那邊的事情,你也不願意跟我透露。我知道身為你的妻子我應該信任你,可是你最起碼得做出讓我能夠信任你的事情,你和王媛兩個人的確不可能再發展成原來那種狀態,可即便是這樣,我就可以完全的不嫉妒了嗎?”


  厲景行知道昨天晚上的電話,沈念還是聽見了,而且沈念一直覺得自己在對他刻意隱瞞這件事情。


  其實厲景行根本不想隱瞞,隻是他壓根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想著,也沒有必要特別和自己的妻子交代。


  雖然厲景行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年輕有為,可是他在情感麵前就像一張白紙,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與一個女孩子相處,哪怕他已經結婚,他也沒有辦法料理清楚他和沈念之間的情感。


  “我真的沒有隱瞞你,我隻是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小事,沒有必要跟你說的那麽清楚。”


  沈念微微瞪大著眼睛對他說:“這怎麽能是小事呢?這對一個妻子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就算是重病,那他也是你的曾經,一個女的曾經糾纏不清,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不安的信號,你又不跟我解釋,背著我打電話,你做的這些事情難道還不足夠讓我感到不安嗎?”


  厲景行深深的感到自責,他伸手握了過去對他說:“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就要如此傷害你,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會當著你麵打電話給他,我會帶著你去醫院和我一起陪同他。”


  沈念聽到這兒苦笑著說道:“你還是很不懂女人真實的想法,你怎麽能帶著我直接出現在他麵前,要是這樣做他得多傷心啊。”


  厲景行一下子如同被人狠狠的敲了腦袋,他好像從始至終在情感上麵隻得懂得注重自己的感受,他隻能看得見自己是否心動自己對這個人是否在乎,卻完全不在乎對方對自己是不是也存在一樣的感受。


  就像他已經不再愛慕王媛,可是王媛對他仍舊非常的鍾情,但是厲景行卻絲毫感受不到,並且頻頻的在王媛的麵前說出和做出一些對他感情上重重挫傷的事情。


  而麵對他現在的妻子,他也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了自己的妻子,像是手持寶劍冷血無比的君王一樣,在自己妻子的胸口上一下一下的刺中要害。


  沈念見他特別困擾的模樣,低垂著視線,一雙手用力的與自己的雙手相握,於是她伸手出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也不必自責,你隻要知道我和他都是愛你的,而你是我的丈夫,你一心向我,對我坦誠就足夠了。”


  厲景行這邊猛的抬起頭用力的點著對他說道:“我的心一直都是向著你的,每分每秒從未改變過。”


  厲景行伸手捧著他的側臉微笑著看他,然後說:“那走吧,咱們開車回家吧。”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心結終於打開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就是關於二叔的事情。


  二叔在醫院裏住院,因為他無論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所以他整個人很激動,把護士端上來的飯菜全部都打翻,用自己僵硬的胳膊。把輸液的用具全部都摔落到了地上,他拒絕輸液,拒絕進食。


  原本差一點就被公司雪藏起來的林朗,得知到醫院裏父親的情況後,還是偷偷的離開了公司的監視跑到了醫院裏。


  到了醫院之後,父親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對著他一頓吼叫,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來,他的一雙手指仍舊很僵硬,他立馬安撫著父親,對他說:“他爸爸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你不要這麽急躁,你不能說話,這是短時間的,你隻要好好聽醫生的話,慢慢就會好起來。”


  他不斷安撫著父親,然後扶著他重新在病床上躺了下來,父親臉上的傷口逐漸在愈合當中,隻不過醫生那邊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結論,父親為什麽不能說話?

  還有雙手僵硬的程度,為什麽正在不斷的加重?


  無論醫生會診多少次都沒有給出確切的答複,這讓林朗也有些惱怒起來,對著那些醫生說:“請問你們多次會診到底在會診些什麽?為什麽連這麽簡單的症狀都給不出一個治療的辦法?”


  醫生那邊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斷的說著:“我們已經在盡力的治療患者,希望患者和患者家屬也能夠全力的配合我們的治療。”


  就是林朗對他們下出最後的指令,如果再查不出病因的話,他就要轉院去更好的醫院,讓父親接受治療。


  等到他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父親見到他仍就很激動,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厲景行出現在了病房門外,林朗見到之後,立馬把病房門打開,對自己的表哥笑臉相迎。


  “你公司的事情那麽多就不要再來醫院了,怪麻煩的,還帶了這麽多東西。”


  林朗把厲景行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厲景行走到了病床跟前看下了二叔,他與二叔對視的時候,二叔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斷的掙紮著身體。


  厲景行見狀,特別溫和的對著病床上的人問道:“二叔你怎麽了?我是你外甥,你不認得了嗎?”


  厲景行看見自己的父親非常恐懼的模樣,於是走上前去對父親進行安撫,父親一把摟住了自己兒子的胳膊,然後用吼叫的聲音看向了厲景行那邊。


  厲景行站在原地,表情非常的平靜,林朗覺得有幾分抱歉,於是對厲景行說道:“我爸他好像受到了刺激,所以這幾天情緒很躁動,他不是故意對表哥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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