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清觀的春天
沒有清醒道人地上清觀，是無聊的，是寂寞的，是難耐的。
但是一步踏錯終生錯，成了道士為了生活，道士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誰話？
為了生活滴逼迫，顆顆淚水，往肚裏吞落，難道這是命，一生都隻在那上清觀裏過？
夜夜搖啊啊，蹦蹦又跳跳，人格早已桃木劍裏泡！夜夜不是黃庭就是道德經，誰讓我是一個道士？
那麽，為了能夜夜笙歌，啊呸！夜夜有酒喝，楊凡不得不催著阿八跟阿九去找活幹。
像是做法事啊，驅魔啦，捉鬼……
等等等等，反正不管是哪個地方，隻要稍有苗頭，楊凡總能第一時間知道，然後讓阿八跟阿九去處理。
至於他，就辛苦一點，收錢就好了。
阿八其實很多次都想抗拒楊凡這種賣兄數錢的做法，但是憑他一個人，還真不過楊凡。
最後無奈的發現，不知不覺起，這個師弟，才是師兄吧？
自己跟阿九，在上清觀根本沒有任何地位啊！
阿九則是無所謂的很，自從在楊凡嘴裏聽了林正英的故事後，他便以他為榜樣，苦修道術，不管大事事，他總是第一時間參加。
所以，阿八是無奈的，是被逼迫的，是有苦不出的，隻能接受了自己累死累活，阿十數錢要死要活的日子。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憑借年輕有為，道法高深，人又長的頗為英俊，阿八阿九的名號卻是越來越響亮，甚至已經隱隱蓋過了清醒道人。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楊凡對於這個還是深有感觸的。
楊凡的目標不是鹹魚，他的終極目標一直是做一條懶蛇，哪怕三十萬功德至今為零，他也絲毫不緊張。
其實他已經很成功了，十六年了，功德居然仍然是零，哪怕是頭豬，十六年也有一點功德了吧？可他就是連一點功德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從這完全可以看出，他不但是條成功的懶蛇，而且已經是懶蛇中的懶蛇，簡稱蛇王了。
今的阿八很高興，比談戀愛還高興，從外麵回來之後就一直傻笑個不停。
在這裏一下，其實上清觀的人，並不排斥結婚生子，隻是像清醒道人一般，心無旁騖才能道法高深。
楊凡對此有些莫名其妙，隻能放下功課，走過去問道“你發春了？”
阿八往地上唾了一口，道“我怎麽可能發春。”
頓了一下，又眉飛色舞，一副快來問我的表情看著楊凡。
楊凡樂了，笑道“到底啥事？”
阿八笑嘻嘻的道“阿九談戀愛了。”
“……”
“是不是很高興？”
我高興個錘子喲！人家談戀愛又不是你談戀愛，你笑的這麽賤是怎麽一回事！
阿九談戀愛的對象是你老婆嗎混蛋！
咦？話好像哪裏不對？
不過沒關係，反正不是我老婆就是了。
楊凡抽了抽嘴，嘴不對心的道“高興，很高興……”
“我跟你，那姑娘，是真俊啊，她……”
聽著阿八唾沫橫飛，一副他才是談戀愛的那個模樣，楊凡不由地眉角直抽。
管你屁事，你吧啦吧啦的，擺明了是羨慕吧？
但是楊凡不會，更不會戳破他，畢竟大家都那麽難了，是吧？
搖了搖頭，沒有管這個已經接近魔障的阿八，找到了躲在一旁傻樂的阿九。
“額……”
楊凡手伸了出去，但是當看到那魂遊外，自己站在他身後都毫無反應的阿九，最後卻又收了回來。
雙手負後，搖頭歎息的走了。
“兩個神經病……”
夜晚來臨，三人最終還是依照飯點，坐到了一起，不同於一直傻樂的兩個神經病，楊凡隻能無奈的用筷子敲了敲盤子。
盤子發出清脆的聲音，驚醒了仿佛還沒睡醒的人。
阿九問道“耶？幹嘛？”
楊凡嘖了嘖嘴，無奈的道“吧，到底咋回事，居然害的要我親自下廚。還有你！”
楊凡又用筷子點了點阿八，惡狠狠的道“人家談戀愛，你樂個什麽勁？飯都不用做了？嗯？”
“額”阿八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道“阿九談戀愛了，我不應該替他高興嗎？”
嗯……這話的很切實際，也很符合邏輯，完全沒有毛病。
如果有，那就是把楊凡問住了。
自認無話可的楊凡忽然撇了撇嘴，而後又猛的瞪著阿八道“總之我不管！人家談戀愛，你也得做飯！餓著我，你擔待的起嗎！別忘了，你是師兄，你有義務照顧師弟！”
師兄？師弟？
哦！原來你還記得這個？那你倒是把自己認真定位一下啊！那副除了師傅我最大的姿態，你都忘了？
不過阿八不會出來，首先是忌憚師傅的淫威，再次是這十幾年來楊凡層出不窮的搞事情！
“是是是！都是為兄的錯！”
阿八無奈的對著楊凡抱了個拳，無奈的搖頭。
楊凡看著仍然沒回過神來的阿九，賊兮兮的湊到阿八跟前，悄聲問道“到底咋回事，不就出去做了個法事嗎？怎麽就談戀愛了？”
阿八嘖了一聲，略帶嫌棄的看了眼楊凡，直看的楊凡對他瞪眼，才道“之前不是替李老爺家起棺嗎？李老爺有個女兒，自就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奇的緊，而又剛好，阿九起法時候的英姿被她瞧見了，自然而然就談起來了。”
“那你好像比他還高興，是什麽意思？”
阿八忽然臉紅的呢喃道“李姐有個貼身丫鬟，很漂亮，我……”
“行！”楊凡揚手止住了想要下去的阿八，開口道“所以，九師兄在跟李姐約會的時候，你就可以跟她的貼身丫鬟私會？”
阿八支吾著道“也不叫私會，我那叫替他們望風……你是不知道啊，她長的多漂亮，她……”
楊凡吃不下去了，更看不下去了，所以他把依然完整的飯食放在了飯托上。
對著兩個發春一樣的師兄，誰還有心思吃飯？
有句話怎麽來著？哦對，嫖客遇到脂粉客，的可能就是這兩個二貨的真實寫照了……吧？
估計都吃不下，光相思了，行吧！那幹脆都別吃了！餓死你們！
楊凡端起碗筷，一陣風一樣的奔了出去，原地隻留下兩個嘿嘿直笑的少年。
吃飽喝足之後，楊凡就直接躺在了門外的草地上，至於洗碗筷這種東西，對楊凡來，根本不是問題。
丟在一邊，明再洗。
微風徐徐，拂過臉頰，顯得有些寂靜，即使是零落的星辰，此時看來也有別樣的風味。
人在心裏寧靜的時候，看東西總是有不一樣的感覺，各一方一般的星辰，不正如各奔東西的眾位師兄弟一般嗎？
上的星星總會有掛滿夜空的時候，分散的師兄弟也總有相遇的一刻。
在這樣的夜裏，楊凡想的事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覺得孤獨。
什麽時候，孤獨也成了自己的專屬嗎？真是可笑。
若不是，自己追尋的到底是什麽？
隻是單純的想知道腦海的記憶嗎？
也許是，也也許不是。
思緒從未有過的混亂，亂到楊凡忍不住仰長嘯。
“嗯？”楊凡忽然看著上的星辰，隻見那顆星辰越來越亮，同時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楊凡伸出手來，拇指在四指之間來回點綴。
越是點綴，楊凡的眉頭便越是緊鎖，而原本晦暗不明的數，在他眼裏也漸漸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良久之後，楊凡負手而立，滿臉的擔憂。
“地劫星起，凶煞橫行，紅光繞身，諸神辟易！”
“老頭子！堅持住，你可以熬過去的！”
而楊凡擔心的清醒道人，此刻正在翻動著顧玄武給的這張所謂的地圖，一臉的震驚。
這地圖實在是太特麽抽象了！完全看不懂啊！
但是不能慫！特別是當著兩個禿驢的麵，死也頂著頭皮上！
老實，清醒道人是真的不想跟這兩個禿驢一起。
明晃晃的腦殼晃的他眼花不，還動不動就“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我“阿彌陀”你個“佛”！
煩的一批！
奈何他倆還有用，得讓他們在前麵頂，就先忍一下吧！
“阿彌陀佛！”
我阿你大爺！清醒道人暗地咬牙，臉上卻一臉和氣。
對著心覺大師一個稽首，道“大師有何事？”
“阿彌陀佛！”心覺大師再次念了聲佛號，在清醒道人心中問候他全家的時候，心覺大師才開口道“道長此行所求為何？”
嗯？這麽快就單刀直入了？我有點害怕，我心裏還沒準備好啊！哎呀！
“自然是為了我道家仙丹而來。”
心覺和尚“哦”了一聲，而後一副同道中人的語氣問道“道長可曾從地圖中看出端倪？”
清醒道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看出來了。”
真圓和尚“哦？”了一聲，有些驚喜的接口道“道長可否仔細來？”
“當然可以！”
清醒道人的話，讓兩個大師不由喜上眉梢。
“首先，它是個地圖！”
廢話！但是，還是點頭吧，免得他不肯，讓自己睜眼瞎，誰讓自己兩人都看不懂咧？
這個時候，兩人都明白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看著心癢難耐的兩個禿驢，清醒道人心中冷笑。
“其次，它是個帶我們去往墓地的地圖。”
“阿彌陀佛！”心覺和尚與真圓和尚同時念了聲佛號，等待著清醒道人的下文。
“最後！咳咳！”清醒道人清了清嗓子，引起了兩個和尚的注意，直到心覺和尚的臉頰有些抽搐，才緩緩開口。
“最後嘛，我們應該先找個向導！”
我阿彌陀佛你個無量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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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都是君子，莫要看完不給票，這跟嫖完不給錢有區別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