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瑣事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楊凡是真的是相當煩這個老騙子，才一，我閉個關而已，我都藏到伶風樓了，你還不放過我？還能找到我？你是屬狗的吧你！好好的心情全給毀了。
賈糊塗搖著頭，一臉正經的道“少爺在哪，那少爺的管家就在哪，我一向都是很崇敬少爺的，少爺這樣，可是會傷了我的心呐！”
懷裏掏出三百兩銀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嚇了賈糊塗一跳，但是看在他還在流口水，略帶猥瑣的臉上，明顯賈糊塗還是很喜歡楊凡這個動作的。
用他的話來，人生本就如此，風吹蛋殼盡，財去人安樂，當然，別人的錢就行了。
毫不客氣的揣進兜裏，賈糊塗幹脆利落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幹了，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卻又被楊凡叫了回來。
“幫我再去找一柄劍”
是的，楊凡的劍又碎了，跟趙豪一戰後，他的劍又光榮的退休了，有時候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該開一個鐵匠鋪，專門為自己打造兵器。
有一柄好劍，還真是必須得啊！
賈糊塗看了楊凡一眼“少爺想要什麽樣的劍，不是我吹，不管什麽樣的劍，我都能給你搞來！”
好大的口氣！楊凡嗤笑一聲，難道我要正日山莊的斷月你也能搞來嗎？
“正日山莊的斷月，去，給我搞來！”
楊凡當然不可能讓這老騙子去正日山莊，就算他僥幸得到了斷月，也得有命出來不是？那知賈糊塗略加思索，開口就讓楊凡有一種想打死他的衝動。
“沒問題！包在糊塗身上，就算是放火燒山，我也得給你搶回來！少爺等我好消息！”
實在是厲害！吹起牛，騙起人來還是那麽的深不可測一本正經。
一手撐著臉，一手打發他離開，無奈的歎道“去吧去吧！”
“楊哥哥似乎有些煩悶呢！”賈糊塗前腳剛走，後腳李茹眉便進來了，對著歎氣的楊凡嬌笑一聲。
輕熟駕練的站在楊凡身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太陽穴，引的楊凡一陣舒爽。
“這賈糊塗我是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糊塗了”楊凡搖了搖頭，對這個賈糊塗他是真的無奈，打又打不死，殺吧，又不過去，罵吧，又懶得動嘴。
李茹眉看著無奈的楊凡，顯得好氣又好笑“其實有個人陪著楊哥哥不是很好嗎，楊哥哥其實很需要人陪的。”
楊凡製止了李茹眉的動作，坐直身體，吐出一口濁氣“你的劍法現在練的怎麽樣了？”
苦練許久的李茹眉自然不會讓楊凡失望，拿起放在一旁的長劍，便是一趟劍法下來，那宛如舞姿一般的劍招，那香汗淋漓的模樣，無不顯示著她所做過的努力。
縱然美人如畫，楊凡隻能聽到她的劍聲，她的腳步聲，倒是可惜的很。
“楊哥哥，眉兒使的如何？”李茹眉將劍放在一旁，抹著臉頰的香汗，滿臉紅通的討要著誇讚。
楊凡也不話，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裏，而後輕輕的牽起了她的柔軟。
“楊……楊哥哥……”第一次被男人牽手，李茹眉即是高興又是羞澀，原本紅紅的臉頰更是像櫻桃一般，鹿亂撞的模樣，煞是可愛。
“以後練劍不用那麽拚命，握劍不能用死力，出劍也要用巧力，看看你的手，都破皮了，老繭比我還深。”
楊凡輕輕一笑，攤開她的右手，右掌輕輕的撫過，觸及到的溫暖，使得李茹眉冷不丁一個寒顫，手臂不由的想收回，楊凡卻更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動，我用真氣給你通血，不然留下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李茹眉看著這個一直文雅的瞎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那不容拒絕的口氣，卻又讓她生起了不一樣的感覺。
感覺著從楊凡手心傳來的暖流，掌心原本辛辣的傷口忽然變得舒服起來，看著這個恢複斯文的瞎子，李茹眉緊了緊嘴唇。
“好了”
楊凡輕輕的放開那雙柔軟的手，李茹眉輕輕的撫摸了下楊凡觸碰過的掌心，那殘留的餘溫，讓她那般的不舍。
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她忽然好想一直這樣看著他，就這樣看著就好。
然而世事很多都不能如願，正當李茹眉想要開口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喧鬧聲。
“誒，趙公子，茹眉她不在家啊，這是女眷駐地，你不能進去啊！別打！啊！”
楊凡聽出了，那是伶風樓班主的聲音，夾雜著慘叫，以及喝罵聲。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撞在牆壁上發出一陣巨響，隨後散落在地。
“還沒在，這不是在這嗎？敢騙我趙公子？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我兜著！”
一個搖著紙扇，穿著錦衣的年輕公子哥看到李茹眉，眼睛一亮，帶著一幫家眾，一邊招呼著家丁繼續揍著班主，一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趙公子走近李茹眉，自動的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楊凡，對著李茹眉行了一個讀書人的禮節，但是在李茹眉眼裏，是那樣的滑稽。
試想想，一個長得跟猴子一樣的竹竿，穿著並不合適的錦衣，用那副蒼白又帶點猥瑣的笑臉，行著生疏的禮節，你會不會想笑？
“茹眉，你在這啊，倒是讓我找的好苦。”
李茹眉皺了皺眉，她認識這個趙公子，仗著自己爹是縣令，一直在金陵城作威作福，不知有多少姑娘遭了他的毒手，可謂是金陵城最讓人反感的存在，如果不是他爹是縣令，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其中一次最讓人無語的是，他居然念頭打到了趙琪英身上，直接被趙琪英的未婚夫打的躺在床上三個月，那三個月，金陵城的人跟過節一樣的慶祝了兩，當然，是秘密慶祝的，畢竟他老爹還在，不能太過火，總之，可見這人有多神憎鬼厭。
舉止輕佻，為人紈絝，言語輕浮，無不向人顯示著“我爸是縣令”這一個現象。
“趙公子請自重！”李茹眉眉頭微微一皺，向後一步，躲開了趙公子的向前的手。
“誒，茹眉這話的，我們誰跟誰，你都快要嫁入我趙家了，那還有什麽自重不自重的。”趙公子看到李茹眉縮回的手，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自認為瀟灑的將紙扇插在背後。
“我何時答應嫁入你趙家了？”若是平常，李茹眉或許會虛偽與蛇，但是此時楊凡站在旁邊，不免顯得有些惱怒又急躁。
趙公子聞言，笑容瞬間收斂起來，眼睛微微一眯，道“若不想伶風樓歇業，若還想在金陵城混下去，我覺得你最好乖乖聽話的好，嫁到我趙家，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來人，請茹眉姑娘回府！”
趙公子貌似也被李茹眉激怒了，便懶得掩飾自己，直接吩咐身後的家丁，就要動手。
李茹眉這段日子的苦練不是白費的，不但劍法大進，相對的身法也是相當不俗，雖不是高手，但一般大漢現在已經近不得身，三招兩式下，便讓她打翻到地。
“反了你了……”趙公子還要大吼，卻忽然發現，帶來的十數家丁已經全部躺下，站著的就隻有自己一人了，原本他應該害怕的，但是看到香汗淋漓，胸口不斷起伏的李茹眉，他臉色通紅，呼吸都不由急促起來。
美！太美了！我必須得到他！
吞了吞口水，雖然心癢難耐，但是經過趙琪英一事，他倒是比以前謹慎許多，眼珠一轉，便打定主意。
“想不到茹眉不但人美，歌美，舞美，連功夫也美，既然茹眉暫時不想嫁入我趙家，那我改日再過來拜訪，告辭！”
看著堪比三流高手的速度，一溜煙的消失在園中的趙公子，李茹眉忽然發現，原來隻要自己實力夠硬，任何人都會害怕自己，更讓她學劍之心爆增，自楊凡走後更是醉心於劍，數年後終成一代名家。
“他經常來騷擾你嗎？”
就在李茹眉沉思的時候，倒是忘了身邊的楊凡，此時聽到他的問話，才醒悟過來。
李茹眉抬起頭看了眼麵無表情，語氣冷淡的楊凡，感覺有些失落，或許母親的對，自己抓不住他吧。
“沒什麽，對我們戲子來，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嗎？卻也證明，我還是很有魅力的不是嗎。”
聽著看似炫耀，卻始終暗藏著那一絲淡淡的無奈，楊凡忽然發現，其實心眼這玩意，真的不是東西，總能敏感的感覺到別人的情緒。
不待楊凡什麽，李茹眉倒是笑了“我最近寫了首新歌，想唱給楊哥哥聽，楊哥哥想聽嗎？”
楊凡沒有再拒絕淡淡的道了聲好，李茹眉微微一笑，幫楊凡坐下後，緩緩開口，不同於以往的空靈，這次的曲調，顯得有些沙啞。
“上白雲飄蕩
地上人兒馬蹄忙
我為了一腔俠骨柔情
流浪走四方
不怕風和霜
隻怕情絲亂
想把兒女私情放
誰知偏又不能放
為什麽我對他
總是情難忘……”
聽著充滿現代曲調的歌曲，楊凡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