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宮明澈,我瞧不起你!
看到她疼痛的臉色,納蘭清川跟南宮明澈一鄂,便都收回了手,可是二人之間的對峙卻並沒有因此結束,依舊是劍撥弩張,空氣中的氣息越來越顯得沉悶,即使在這漫天的喜氣渲染啊,眾人依舊覺得寒氣滲人。
“北帝,今天乃本皇子大婚之期,北帝在我西秦國大鬧婚宴,不知是何意思?”南宮明澈扭緊了眉,咬牙切齒道。
他這話一出,周糟的各位達官顯貴頓時紛紛附和,南宮明澈這樣說,那可就事關兩國顏麵了,他們身為西秦的大臣,不的不維護國體。
“北帝,你此舉到底至我西秦國於何地?我西秦並不怕你北燕,北帝你若在我西秦國胡來,我等必將追究到底!”一位老胎蘢鍾的老大人立刻走了出來,對著納蘭清川慷慨言辭道。
這位老大人平素就十分古板,加上又對西秦無比忠心,說出來的話也很有氣勢。
“是啊,我西秦可不比那些小國,可隨你北燕的期辱!”他這話一出,幾位和他差不多年紀老大臣便都站了出來,唯在那位老大人身邊一起附和,“如今我國三皇子大婚,北帝你今日必要拿出個道理來。”
“是啊,是啊!”不少朝中大臣見自己國家的幾位元老都已經出動了,於是一時間紛紛響應。
南宮明澈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此時於北燕跟西秦的國體無關,乃朕與你國皇子的私人恩怨,她尹梨胭乃是朕的女人,兩年前在朕還是鎮南王是她便是本皇的王妃,這件事天下盡知。”納蘭清川黑著一張臉,難得的吐出這麽一長串的話。
他不懼於西秦,北燕國力如今也遠在西秦之上,隻是他不想將尹梨胭牽涉到兩國政事中來,特別是對於邊關的百姓,暫時,他還不想發動戰爭。
他不是一個襯職的帝王,卻也不會做出危害北燕黎民的行為。倒是南宮明澈,今日又將這事牽扯出來,不知是為了什麽。
能用‘國體事大’這種借口壓抑得了他一次,難道還想壓抑他第二次嗎?他納蘭清川是那種可以被隨意威脅的人嗎?
他從前一直認為他與他也能有一拚之力,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妄想用這種卑劣的借口來保護,他不屑於他。
他不是沒有那個實力與他一拚,但卻還是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保護尹梨胭不被他所奪,也許他根本就是不想浪費自己的實力與他一拚,可是照這樣看來他對尹梨胭的愛也不過如此,這樣的他怎麽配擁有尹梨胭?納蘭清川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她回到自己的身邊的信念。
納蘭清川再次看向南宮明澈的時候,眼裏已經帶了些許鄙視。
南宮明澈不明白,短短這麽一點時間,為什麽納蘭清川看待自己的眼色已經有所不同,他清楚的看清楚了他眼裏的不屑,一時間便有些想不通,但他是聰明人,僅僅隻一會,他就已經懂了納蘭清川的意思。
哼,納蘭清川,不過匹夫之勇而已,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也,他南宮明澈何時需要他來質疑?
不過他也不想想,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形容的是戰場上對於士兵與局勢的分析,而不是該用在奪取女人的策略上。
就這麽一會兒眾人已經在心裏想了百轉千回,許多大臣倒是認同了納蘭清川的話,就連先前那個為此事出頭的老大人也仿佛若有所思。
眾所皆之,尹梨胭乃是當年的南楚國公主,被世人譽為當時的第一美人,在南楚國被滅國後,嫁與了當時還是北燕國的鎮南王,也就是現在的北帝的納蘭清川為妻,而眾人皆有所目睹,這個女子容顏,實乃當世女子所不及也,看來北帝倒是並沒有說謊。
不過眾人心裏也跟明鏡似的,恐怕以這位北燕帝的個性,根本就不屑於說謊,倒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再看看自己國家的三皇子殿下,那眼色已是有所不滿,奪人之妻也就罷了,怎麽人家來要回妻子,倒把這事上升到了兩國邦交的地步,這不是至西秦國體於不顧嗎?
再說論兵力,西秦北燕不相上下,而這位北燕帝更是一位軍事奇才,西秦論起來,還真沒有在這方麵比北帝更高超的奇才。
萬一北燕帝衝冠一怒為紅顏,這不是給西秦惹了一個大麻煩?況且這位尹梨胭,的確具備這樣的潛質。
三皇子殿下這是至西秦黎民生計於不顧啊!再看這位北燕帝,人家要回自己的妻子,本來就理所當然,遑論還是這樣一位美人?
哎!一時間,包括剛才出頭的那位老大人以及其他西秦國大臣,臉色紛紛有所轉變,麵色顫顫,覺得實在不好意思。
自己不問個清楚明白,隻聽三皇子一麵之詞,這豈不也成了幫凶?
南宮明澈看著眼前這局勢陡轉,更加的麵色不虞,他料想以納蘭清川的個性,是不屑於跟不相幹的人解釋這麽多的,可是他忘了,納蘭清川現在的身份是北燕的皇帝,而不是當年那個可是隻知征戰,不管政事如何的鎮南王。
看來,隻有做了帝王,才有做帝王的覺悟。
但他不甘心就此被納蘭清川扭轉局勢,身邊的這個女人,是他南宮明澈真心想要的,他原來以為,隻要除去了納蘭清川,而他們也算是有了名分,他再好好待她,加以時日,必定可以打動她的芳心的,即使是如今這個場麵,他這個心意,也依舊堅定。
她是他南宮明澈的女人,以前曾經忍了這麽多次,今次,他不打算再忍了。
“納蘭清川,你當真以為她是尹梨胭嗎?”南宮明澈忽然開口,眼神淡定的看向納蘭清川,隻要他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南楚國的亡國公主,他就還有機會。
有一點他絕對可以篤定,就是現在的納蘭清川不會點出尹梨胭亡國公主的身份,他在意她的想法,而且,南楚是他滅的,是他殺了尹梨胭的父皇,這是尹梨胭的傷口,他不會去揭,所以,尹梨胭的傷口,現在也成了他的傷口。
“南宮明澈!”納蘭清川被堵得啞口無言,咬牙恨恨道。他的確不會去揭胭兒的傷口,可是,難道要這樣放棄嗎?
南宮明澈,越發的卑鄙了,還有什麽手段是你不會用,不敢用的?納蘭清川怒視著南宮明澈,眼裏鄙視的寒芒,越來越烈。
南宮明澈,我瞧不起你,夕日那個如嫡仙般氣質出塵的男人已經死了,已經在權利的渲染下,徹底死亡了。
眾人都從驚疑下平靜下來,心裏透亮,這個女子容顏,實乃當世女子所不及也,如此絕色,清麗脫塵的女人,不是尹梨胭又能是誰?三皇子居然以這招來擊退北帝,實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卑劣得可齒。
可是,三皇子始終是西秦國的三皇子,他若顏麵受損,西秦顏麵也蕩然無存,一群人紛紛選擇了閉口不提,但實則心裏已是鄙視之極。
納蘭清川麵上帶笑,恢複了絕世佳公子的形象,眼下的局麵他早已料到,納蘭清川不會揭尹梨胭的傷口,而那群老匹夫不頂用是一回事,對於西秦,到底還是忠的,隻要他還是西秦的三皇子,他們即使不站在他這邊,也絕不會去幫北帝說話。
而他剛才已經發覺了尹梨胭的心意,就在納蘭清川說她是尹梨胭的時候,她的臉色忽然寒了下來,這就證明了他不會隨納蘭清川離開。
她若不隨納蘭清川離開,便隻能與他一起,隻要尹梨胭不開口,他這場仗就打贏了,到時候更有借口以北帝納蘭清川滋擾自己的婚禮,欲意搶奪他西秦皇子妃的理由,將這事依舊上升到兩國邦交的高度。
這樣他就有理由派兵捉拿北帝納蘭清川,而納蘭清川正在他西秦國內,區區幾個親兵,如何能與他整個西秦國力相抗?隻要在西秦國內將他掌握在自己手中,前北燕太子又不知所蹤,估計已經喪身,而北燕現在無皇族後嗣,到時候北燕一亂,還不全全被自己掌握在手中?
而自己的父皇,也沒有幾天好活了,其他皇子又都被他牽製住,這樣,他不僅成為了西秦新任帝王,更將會收複北燕,壯大西秦。
想到這裏,他不得不多看了尹梨胭一眼,這個女人是他的軟肋,看來,自己掌握了他納蘭清川的軟肋啊,到時候,他納蘭清川是生是死,還不是全由自己?
而尹梨胭,的確,她的心裏並不痛快,當納蘭清川提及她是他的王妃的時候,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父皇,父皇他被納蘭清川挫骨揚灰,挫骨揚灰了啊!
她的心一陣刺痛,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會放任南宮明澈的謊言,讓他用如此卑劣的手法來取得勝利,她不為納蘭清川,卻氣憤南宮明澈對自己身份的否認,既然別人不去質疑他,她來置疑,她自己的身份,自己來揭開。
“我的確是南楚國的亡國公主,尹梨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