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地牢 血流不止
尹梨胭蜷縮在陰暗潮濕的地牢內,雙手緊緊地抱成一團,卻還是難以抵禦地牢內的寒氣,瑟瑟發抖,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如水的雙眸無神地望著潮濕陰寒的地麵。
“哢!”精鋼製成的牢房門忽地一聲輕響,門開,一個頎長高大的身影彎腰走了進來。
尹梨胭密長的睫微微動了動,頭依然磕在雙膝上,並沒有抬起。她卻感到來人走近身來,連帶著一股壓迫得令人接近窒息的氣息籠罩在她頭頂。
“知錯了麽?”邪魅幽暗的聲音冷冷響起,那是納蘭清川的聲音。
尹梨胭驀地抬頭,清冷的雙眸迎上納蘭清川邪妄的眸子,紅唇微啟:“我沒有錯!如果真的有錯,那便是錯在遇到了你這個嗜血無情的惡魔!”說到後麵,她牙關打顫,心情甚是激動。
“好,本王是惡魔,明轍就是神仙,是吧?”納蘭清川眸中戾氣漸生,手指緊攥成拳,冷冷地睨住尹梨胭清冷卻鄙夷的臉。
“不可理喻!”不明白為何每次納蘭清川與她爭鋒相對,都要將明轍抬出來。尹梨胭冷冷地哼了一聲,別過眼去。
“看著本王!”納蘭清川驀地攫住尹梨胭尖瘦的下巴,讓她仰望著他,俊美的臉龐帶著怒意壓下她,“說,你到底有沒有和他……”話到這裏,納蘭清川微微一頓,他實在不想把那‘苟且’二字說出。
不用納蘭清川明說,尹梨胭也能猜到他想問的是什麽。她毫不畏懼地迎視著納蘭清川,咬著唇,卻不說話。既然他心中已經認定她和明轍有關係,那麽就算她再怎麽解釋也是無用,更何況,她的事為何要向納蘭清川解釋!
尹梨胭不回答,納蘭清川更加的惱怒,認定她真的與明轍有了苟合之事,攫住她下巴的手驀地撤離,一把將她推倒在陰寒的地麵,不顧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身體驀地壓了上去。牢房外的侍從急忙背過身去,隻怕若看了不該看的一幕,有朝一日納蘭清川計較起來,會將他們粉屍碎骨。
“是不是本王不能滿足你,所以你才去勾搭別人?”邪魅幽暗的聲音貼著尹梨胭耳朵響起,納蘭清川深幽的瞳眸中滿是邪妄的光芒。
“你……唔……”尹梨胭剛想出言爭辯,唇卻驀地被納蘭清川重重地含住。刺拉一聲,身下的紗衣也被納蘭清川撕裂。
尹梨胭奮力掙紮,雙手撲打著納蘭清川的胸膛,雙腳也不停歇,胡亂踢蹬著。納蘭清川濃眉一蹙,伸手便將尹梨胭雙手固定在頭頂,腿微曲,將她奮力踢蹬的雙腿壓製在身下,另一隻手卻往她身下探去。
手指冰涼的觸感撫弄在那羞人的地方,尹梨胭隻覺得羞憤欲死,就在納蘭清川分開她雙腿,準備擠進去的瞬間,她驀地感覺到小腹一陣脹疼,一股熱流自下體湧出……
“該死!”納蘭清川停止住所有動作,攤開手掌,望著滿手的鮮紅血液,濃眉深深蹙起,視線移向身下的尹梨胭之時,隻見她秀眉深蹙,緊捂著小腹,樣子十分痛苦。納蘭清川心底掠過一絲不詳,他幾次寵幸她,都沒有讓她喝下避孕之藥,該不會她真的懷孕了吧?
思及此,納蘭清川迅速披衣而起,將自己的外袍罩在尹梨胭的身上,不顧她身下依舊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衫,將她抱起,迅速出了牢房,並不忘冷冷吩咐外間的侍從:“馬上找大夫!”
……
廂房內,尹梨胭麵色發白,躺在塌上。一旁,納蘭清川蹙眉看著她下身依舊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俊顏陰冷,眸色深深。
“呯!”納蘭清川大掌一揮,一把將坐在塌旁正為尹梨胭診治的大夫提起,摔落在地,“你這個庸醫,這麽久都還止不住血……”
那大夫哎喲一聲,捂著被摔疼的臀部,爬起身來,看到一臉嗜血冷漠的納蘭清川,又嚇得跪趴在地,哭喪著臉道:“王爺息怒!非是小人止不住血,而是這位夫人她,她來了葵水……”那大夫心中叫冤,這女人家的葵水怎麽能止得住了!
葵水!納蘭清川聞言腦門不禁一陣黑線,本以為她懷孕小產,誰知道竟會是這樣。大夫的話終於證實了尹梨胭心中猜想,她不禁暗自心慰,要不是在這危急時刻來臨,她一定又會被納蘭清川淩辱。
“既然夫人已經無事,那小人就先告退了!”大夫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向納蘭清川辭道,生怕這傳說中嗜血無情的王爺突然又變得暴虐。
“站住!”納蘭清川驀地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大夫,冷冷吩咐,“記住你今天的診斷結果是,她因身體虛弱而致流產!明白嗎?”
“啊!”那大夫不禁張大了嘴,躺在床上的女子分明是來了葵水,根本沒有懷孕,怎麽能說成是小產了呢?
“啊什麽啊!照本王的意思去做,不然小心你和你家人的狗命!”納蘭清川冷冷地睨了眼那大夫,看著自己身上被尹梨胭鮮血染透的衣衫,不禁深深蹙眉。
“是,是,小人遵命!”那大夫趕緊領命退下。
納蘭清川瞟了一眼床塌上閉目假寐的尹梨胭,向身旁的綠衣婢女吩咐:“飛雪,給本王看好她!”飛雪乃是他最信得過的婢女,他也相信她決不會泄露今日之事。
飛雪福身領命,長長的睫毛微掀,看向麵容清麗的尹梨胭,眸中閃過一絲微微的笑意。暖紅的燭光映著飛雪晶瑩剔透的臉頰,更顯得她嬌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