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櫃說著,臉上滿是無奈,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著皺著眉頭的顏歌,繼續說道:“公子,你今日若是走了,也就走了,你若是今日沒有離開這雲康城,明日萬萬不要去哪梅園宴會,那陳瑞葷素不忌,要是你.……唉,我能說的也就這麽多了。公子今日若是沒地方可去,公子的房錢還沒結,就繼續在我這客棧住下吧。”
顏歌看著客棧掌櫃,點頭衝著他笑了笑:“那顏歌就在此多謝掌櫃了。”
“顏歌!!你是.……”客棧掌櫃聽著顏歌衝著自己小聲說的話,滿臉震驚。
顏歌聽著客棧掌櫃還要繼續說,緩緩的搖了搖頭,示意客棧掌櫃不要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
“既然掌櫃的好意,既然如此那就還是那間房,我就在這多叨擾幾日了。倒不是知道這雲康城可有什麽有趣的地方?”顏歌緩緩的倒了一杯茶水給自己,抬頭看了看下巴還沒抬上去的客棧老板,展顏一笑。
客棧掌櫃的的了然的衝著顏歌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這好玩的地方,城北有一家書院,一些無聊的公子哥一有時間就會過去鬥鬥詩,要是公子有興趣,一會兒等著客棧閑下來,我就帶著公子過去看看,公子你看著可好?”
“怕是耽誤了掌櫃的生意,我到時候自己去看就行!”顏歌說著,拿起筷子嚐了嚐還在冒著熱氣的清蒸鯉魚。“老板這魚,當真是好吃!!”
“那公子先慢用!要是有事啊喊我一聲!我一定會給您打理的妥妥當當的!!”
“對了!掌櫃的!”客棧掌櫃剛要轉身離開,就被顏歌叫住了。
“可還有事?”
“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可知道一個叫許逸的人?”
“這.……同名同姓的太多,倒是不知道是那個許那個逸?”
“許仙的許,安逸的逸!”顏歌說著,伸手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將兩個字寫了下來。
“這.……倒不是很清楚,一會兒我叫人去打聽一下,不過這許姓在這雲康城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姓氏,還請公子莫要著急。”
“倒也不是很急,隻是偶然想起了這個故人已經許久都沒有見過了,方才突然想起來的,要是掌櫃的沒打聽到也是無妨的。”顏歌說著,衝著客棧掌櫃的笑了笑,低下頭不緊不慢的吃起了魚。
周圍的食客看著顏歌已經開始吃飯了,也不像是看猴子一般盯著顏歌,各自吃起了各自的飯食。
墨錦寒出去了許久,才找到了蘇蓮清想要吃的百合粥。
“老板,兩份百合粥帶走!”墨錦寒說著,將隨身帶出來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得嘞!您稍等!!”買粥的小販伸手拿過墨錦寒的食盒放在了粥鍋旁邊。“這粥放糖嗎?”
“不放。”墨錦寒說著,往街上四下看了看,這平日裏擺攤的小販怎麽都不見了?
“好嘞!”
“老板,你知道這附近原本擺攤子賣東西的人都去哪了嗎?”
“他們啊!去東街了!今日東街有個集會,好多人都去了哪裏,公子要是想去還是要趁早,這要是完了一點啊,怕是啥都進不去了啊!”
“有勞店家了。”
“沒事沒事!!來,客官!您的粥!!”賣粥的小販說著,伸手將墨錦寒的食盒遞給了墨錦寒。
“這是粥錢,有勞了。”墨錦寒出來的時候想著給蘇蓮清買一下止咳生津的吃食,可是這裏到東街實在是有些晚,要是耽擱下去這粥涼了,怕是那個冤家又要覺得自己不夠愛她了。
就這麽想著,墨錦寒已經回到了蘇蓮清的房間門口。
“清兒.……我回來了。”墨錦寒剛推開門,就看見了床邊帷幔上被濺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跡,心裏一沉。
“清兒?我回來了!你睡了嗎?!清兒?”墨錦寒叫了半天也沒有聽見蘇蓮清應一聲,看著床上的人影半點都沒有動,慌慌張張的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幾步跨上了床。
“清兒!!清兒你還好嗎?!!”墨錦寒看著蘇蓮清慘白的小臉,心已經沉到了穀底。隨即伸手將自己的手搭在蘇蓮清的脖子上,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害怕,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得微弱的脈搏。
就在這個時候,墨錦寒懷裏的蘇蓮清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咯咯咯~~哈哈哈哈哈哈哈~~嚇壞了吧~~”蘇蓮清一邊笑著,一邊從墨錦寒的懷裏掙脫了出來。抬頭的一瞬間,清晰的看到了從墨錦寒臉上劃過的淚痕,心裏頓時一驚。
“我……我騙你的!你……你怎麽哭了呢?!別哭別哭!!”蘇蓮清說著,手忙腳亂的幫著墨錦寒將臉上的淚痕擦了下去,伸手想將墨錦寒的腦袋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好玩嗎?”墨錦寒的聲音有些沙啞,硬是坐在原地沒有讓蘇蓮清抱動自己。
“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你剛進屋的時候我確實沒有聽見,你都到床邊了我才聽見你叫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蘇蓮清說著,伸手捧著墨錦寒的臉,小心翼翼的將墨錦寒臉上又留下來的眼淚擦了下去。
“你是不是真的想就這麽拋下我?”墨錦寒伸手握著蘇蓮清的手按在自己臉上,黝黑的眸子像是能把蘇蓮清吞進去一般,一眼望不到底。
“我沒有!我都已經嫁給你了!說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怎麽還會拋下你呢?”蘇蓮清說著,雙眼直視著墨錦寒的眼睛,雙唇輕啟,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就不能說出什麽浪漫的話來嗎?就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一句?”墨錦寒不想讓蘇蓮清看見自己這麽狼狽的一麵,鬆開蘇蓮清的手向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走去。“我走了好遠才找到這麽一家賣百合粥的!你可都要給我吃完!一滴都不許剩下!”
“居然真的有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