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本讓他去辦了件差事,那還是在皇上遇刺之前的事兒了,當他辦好事情去找皇上交差的時候,那時皇上已經醒過來意識清醒了,然而那個所謂的皇上根本不知道他讓墨錦寒去辦了什麽事情,更別提那些隻有墨錦寒和真正的皇上知道的事情了。」蘇蓮清麵不改色的胡說八道。
龍逸衍想到最近「龍辰宗」的異常,頓時對此深信不疑:「原來竟是如此!那賊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蘇蓮清點頭:「沒錯,蓮清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得到消息後立馬便來找了殿下。」
龍逸衍本來還沉浸在憤怒裏,此刻卻有些警惕:「為何那墨錦寒不來同我說?」
蘇蓮清一頓,然後淡聲道:「殿下應該知道,蓮清與錦寒是至交好友,蓮清與殿下也有私交,此事由我來說最合適。更何況,若是他來找殿下了,殿下會信任他嗎?」
不會。龍逸衍在心裏默默回答。他看一眼蘇蓮清,像是想到了什麽:「蓮清因他一番話便信了他,就沒有絲毫懷疑嗎?」
雖然因為私心,龍逸衍是希望現在的皇上是假皇上,但這事兒還是有些疑點,更何況他還沒有直接的證據,很難使人信服。
「蓮清信任錦寒,錦寒也絕不會騙我。」蘇蓮清依舊淡然,但語氣卻是十分篤定。
看著這樣的蘇蓮清,龍逸衍有片刻的怔忪,他忽然道:「看來你已經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了。」
蘇蓮清隻是笑了笑,卻並不回答。
龍逸衍又問:「此事那賊人一個人肯定做不成,不知背後是否還有幫手或者主謀?你們有了解嗎?」
「麗妃。」蘇蓮清繡口輕輕吐出兩個字,「根據現有的線索,那個背後主謀之人應該是麗妃,哦不對,現在應該改口叫做麗貴妃了。」
龍逸衍心中的那個人其實也是麗妃,「你們掌握了什麽?」
蘇蓮清道:「隻有一方手帕。殿下還記得曹穎嗎?在曹穎進宮之前,有個女人去找過她,雖然那時那個女人把全身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可她留下了一方雪綢做的手帕,手帕上有個特殊的『南』字,而那個『南』字,是南疆國特有的文字,皇宮裏隻有麗妃的朝露殿有這種文字。」
蘇蓮清把這些事情大概說了,隻是隱去了前世相關的東西。
龍逸衍抓住了其中一個關鍵點:「南疆國?那麗妃與南疆國有什麽關係?」
「如果蓮清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很多年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帶兵去攻打過一個國家,那個國家就是南疆國,當時的老皇上要皇上去的目的是覆滅整個南疆國,並把南疆國的人統統殺了,但因為一些原因,皇上把麗妃流了下來,還將她封了妃子。」
「龍舜天是麗妃唯一的孩子,他死後麗妃怨恨不已,便要報複皇上,所以設這麽一場局,是可以說得通的。」
「那些孩子又是怎麽回事?」龍逸衍聯想到近日發生的案子,覺得這兩者之間應該有什麽關聯。
「殿下可聽說過『厭勝之術』?」蘇蓮清很有耐心的解釋道:「南疆國最出名的就是巫術了,現在後宅裏那些沒有清除的惡毒陋習就是從南疆國傳來的,想必那麗妃也懂一些巫術,而那些無辜的孩子,應該就是所謂的祭品。」
大概解釋完了,蘇蓮清又懇切道:「不管怎麽樣,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還請殿下能夠加大力度,儘早抓住那些為虎作倀的人。」
「這個自然。」龍逸衍應道。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這些都是麗妃搞的鬼,龍逸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下去了。
「那麽,蓮清還懇請殿下能夠讓墨錦寒協助抓捕賊人。」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墨錦寒是一位商人?」
「墨錦寒雖然隻是一個商人,可他手裏卻不乏俠義之輩,他本身也出自江湖,認識很多江湖高手,有這些高手在,不愁抓不住賊人,殿下大可放心,蓮清可以為錦寒擔保。」
「如此也好,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希望。」龍逸衍看了看蘇蓮清,笑道:「蓮清信任墨錦寒,我也是信任蓮清的。」
「對了。」蘇蓮清並不接龍逸衍的話,她又想起一事:「此事還勞煩東西去與賢妃娘娘交待清楚,還要告訴娘娘,盡量隱藏好,不要暴露我們已經知道對方計劃的信息,這樣敵在明我們在暗,才好行動。」
「但娘娘也可以好好看住麗妃和假皇上,但凡他們有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時告知我們,我們才好及時應對。」
「這個我知道,蓮清你便放心吧。」龍逸衍自然會與賢妃說,她現在也和蘇蓮清沒有來之前的龍逸衍的狀態一樣,心裏很是擔憂「龍辰宗」會不會怪罪他們,龍逸衍當然要把事情告訴賢妃,好讓她寬心。
達到了目的,蘇蓮清也鬆了口氣,她看了看天色,發現也不早了,她和龍逸衍已經談了一個多時辰,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想到這裏,蘇蓮清便起身道:「殿下,時辰不早了,蓮清也該早日回去,免得家裏人擔心。」
「我送你吧。」龍逸衍溫言也起身道。
「不必了。」蘇蓮清笑著搖頭道:「蓮清有花舞陪著,馬車也來時的那一輛,很是方便,就不勞殿下費心了。殿下若真是有心,還是早日進宮向賢妃娘娘說明情況,免得娘娘被蒙在鼓裏,說不定還會有什麽危險。」
龍逸衍臉色微變,蘇蓮清所言不錯,現在假皇上把一些大內侍衛給了麗妃,麗妃又是貴妃,在某些事情上,她還真要壓賢妃一個頭,有大內侍衛在施威不行還可以動手。更別說麗妃還會巫術,萬一賢妃就中招了呢?
越想龍逸衍越是心驚,他現在恨不得立馬飛進宮把以一起都告訴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