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晚餐
眾人在山洞的門外不斷拍打著門板,嘴裏不斷地叫著“藍叔!”“師兄!”
原來現在已經快黃昏了,梁他們也抬著麂子回來了,李教授也散心回來了。懷宇看見廚房裏一堆的灰燼,甚是擔心,想進去山洞看看,可是門打不開,拍打了一會兒,引起大家的注意,所有人都過來了。
徐波道:“他不會……!”
維婉也著急的道:“不會的,師兄不會的!”
梁當機立斷地道:“讓開,我來砸開這個門。”
梁正準備操起刀,朝門砍去。
懷宇突然大叫道:“等等!”
果然不一會兒,門開了,季澤睡眼惺忪的看著所有人,道:“沒事!我隻是睡著了!”
梁丟下刀道:“我就是嘛!你們緊張什麽呀!哈哈!”
梁著拉著季澤出了院子,道:“藍叔!你看,這是啥,哈哈!今晚可以開葷了!”
季澤道:“麂子!夥子槍法不錯呀!”
“那是!你以為我背著槍,是在作秀嗎?哈哈!”梁得意的道。
江林跟在後麵偷偷地道:“你打了幾槍才中的!”
梁道:“閉嘴!你子,去”
季澤在一旁笑著道:“現在快黑了,你們去河邊處理一下吧!這個烤著吃,味道可能會更好!”
梁應聲道:“好好!走徐波,江林來抬,走!”
徐波還在廚房裏,附耳對李教授:“成了!”
被梁那麽一喊,立馬回到:“來了!”
於是三人去河邊處理麂子去了,什麽也不懂,就是把裏麵的東西掏出來,把毛刮幹淨,總之洗的是白白淨淨的,他們三人從大約下午五六點一直忙到太陽落山。在橫斷山地區,夏季的太陽要到八點多才會下山。
三人將處理好的麂子抬回來,內髒也處理幹淨了,準備熬一鍋湯。
懷宇和維婉也將烤麂子的架子搭好了。季澤也一瘸一拐的回來了,他原來是找香料去了。李教授則在燒著火,不斷積累些燒得通紅的木炭。
貌似大家對這頓大餐都十分的期待,今晚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沒有一個人懈怠,連資格最老的李教授都動起了手,連受傷的季澤也貢獻了自己的四年的叢林生存經驗。兩個女孩子也是不閑著,搭了一個穩穩當當的架子。
終於大餐要開始,三人將整理幹淨的麂子抬了回來,架在架子上,塗抹上季澤找回來的香料,抹上鹽。梁作為主廚,一直在那裏搖動著麂子,李教授著則在廚房裏燒火製炭,不斷一陶罐一陶罐的往院子裏送。懷宇和維婉則在院子裏不斷給炭火扇風。徐波和江林則準備熬一鍋麂子的內髒,還在那裏用刀切著肉呢!
季澤則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著這其樂融融的場麵,每個人都顧不得別人,各司其職,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餐,盡自己的努力。
終於黑了,麂子肉香在微風的吹拂下,散滿了整個院子和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在每個人的鼻息間來回飄蕩。
梁用刀割了一片肉,放進嘴裏嚼了起來。叫道:“嗯……太香了了!各位!來來來……”
懷宇開心道:“哈哈!累死我了,終於熟了!”
維婉也開心的叫到:“老師!徐師兄,江林,出來啦!可以吃啦!哈哈!”
徐波高興地道:“來啦!老師,江林,我們打點湯出去吧!就著喝喝!”
“好!”江林答應道,就去拿了幾個碗,遞給李教授拿著,徐波盛湯,江林來回送湯到每個人的手裏。
終於,所有人手裏都有肉湯了。
眾人圍坐在烤架周圍,吃得不亦樂乎,有有笑。季澤則坐在不遠的石桌上,吃著梁給他割的一大塊麂子肉,喝著濃濃的肉湯,眼神裏盡是滿足。
“哎呀!這個氣氛,要是有點就好了!哈哈”徐波聊著聊著突然到。
梁眼睛一亮,也道:“是啊!要是有酒就好了!”
江林附和道:“是啊!不知道藍師兄這裏有沒有!”
維婉道:“這個氣氛,一碗茶酒確實挺美好的!”
李教授則道:“是啊,自從整這個課題開始,快兩個月沒有飲酒了,你們這麽一,還真有點想念了!”
懷宇道:“有吃的就不錯了!竟然還想著喝酒了。你們這些酒鬼!”
李教授道:“人不就是這樣嗎?有的需求達到了,便開始想辦法滿足其他的需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梁回頭好奇地問道:“藍叔!您這不會有酒吧?我好像看見你房間裏有幾個壇子呀!”
維婉道:“我們在那住了好久呢!那壇子裏放的都是醃製的魚,好吧!”
季澤道:“我這裏確實有酒!不過……”
季澤話音未落,眾人眼睛一亮,都停住了自己手頭上了的動作,眼巴巴的看著季澤,特別是幾個男人。
梁急忙問道:“在哪呢?藍叔,我去拿,給我們嚐嚐唄!”
徐波也到:“對啊!趁早讓我們喝了,不然放久,壞了!”
懷宇不知道徐波的什麽,就駁道:“你懂什麽,酒放得越久,越好喝的,好不好!”
梁著急地道:“你們別扯那些沒用的,藍叔,在哪呢?讓我們嚐嚐嘛!這一個月太累了,解解乏啊!”
季澤想解釋一下,但是耐不住梁來回的磨,就道:“在山洞裏,就是那幾個壇子裏,最裏麵那個,用一個碗和泥土封起來那個。”
梁道:“好嘞!”。完便起身直奔季澤的房間。
維婉道:“我就是嘛!為什麽其他的隻是蓋著碗,沒有封口呢!原來那個壇子封的是酒呀!”
季澤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什麽都做了一些!”
江林道:“我就知道,師兄這裏肯定什麽都有,連紙都能造,顏料也有,何況是酒呢!”
李教授道:“季澤!真是不錯!你看看你在這裏打造的地。快趕上莊子要的那個無何有之鄉了!”
季澤笑著道:“老師您謬讚了!”
“來啦!”梁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抱著一壇酒出來了。
梁繼續道:“徐波,去,拿碗來,今晚不醉不休!”
“好嘞!”徐波著跑進廚房,拿出幾個碗,分給每個人。懷宇不想接,但是想著這種時刻確實難得,不如喝上幾口,就接過碗。
梁心翼翼地敲開塵封的泥土,揭開土碗,一陣清香的酒氣開始飄散起來,眾人聞了聞,都讚不絕口。
徐波道:“梁哥!快快快!給我們倒倒。”
梁道:“著急什麽呀!”
梁抬著壇子,先給李教授和季澤倒了各倒了一碗,又依次給所有人滿上,最後給自己到了一碗。放下壇子,舉起碗,幾個碰了一個。李教授慢慢地品了一口。道:“這個就不烈,潤喉!”
聽見教授這麽一,懷宇和維婉都喝了一大口。
梁笑笑道:“來兩個夥子,咱們幹了!”
著三人興頭一來,又互相碰了一次碗,三人仰頭一飲而盡。這場景真有快意江湖的味道,一些酒水灑在他們的胡渣子上,流到脖子,喉嚨此起彼伏,看著十分爽快瀟灑。
梁“啊”的一聲,先喝完的梁咋吧咋吧了嘴,道:“這酒真香,苦中帶著點甜味!真他媽像極了生活,像極了現在的我們!哈哈!快點!你兩個!”
梁催著兩人快喝,就又抬起壇子,倒滿了自己的碗,又給兩人又倒滿了。接著用刀割了一堆肉,將所有人的裝肉的碗也都滿上了。又開心的聊了起來。
好大一會兒,過去了,維婉和懷宇喝一碗後,不勝酒力,離開火塘,到石桌子上趴了起來,兩個女孩喃喃自語,不知道她們著什麽。季澤顛簸地走到火塘旁坐下,和教授慢慢飲起酒來,李教授向他請教了一些植物學方麵的知識,又跟他聊了聊他屋子裏的畫,季澤也隻是那隻是隨意亂畫而已。季澤則向李教授打聽了外界的一些情況,學界的發展情況,社會變化等等。兩人聊得很投機,他們自從再次相見,就沒有這麽暢快的聊過,兩人的聊時光花去了三碗酒,李教授表示不能再喝,再喝的話,那三人就沒有酒了。
話這三個貨,喝得快,而且酒量也可以,三人不知道聊些什麽,很快酒隻剩一點了,三人也快到酩酊大醉的地步了。
梁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地道:“隻剩……不到一……一碗酒了!不……不喝了!”
徐波和江林也是一副醉態,表示還要再喝,梁道:“你們兩個子!來,我教你們,我在……這裏學的……學的舞蹈!”
梁著,連忙將沒吃完的麂子肉搬進廚房,加了幾把柴火,一個簡單的篝火就有了。在黑暗的夜空的映襯下,篝火的暖意和光芒,瞬間讓人興奮起來。兩個姑娘也被叫醒,除了季澤,其餘的六個人都跟著梁的步伐,手拉著手,圍著篝火,不亦樂乎的跳了起來。胡亂的叫聲,歡笑聲,響徹了夜空。季澤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笑容始終收不住,他也想進去跳一下,但是自己的腳也是不允許的。季澤看著看著,就悲傷起來,坐在石凳上,入神地看了起來,但是他腦子裏確實另外的事。
他們跳了很久,李教授很早就跳不動了,加之酒的後勁上來了,他早早的就回屋睡下了。
這會兒,幾個年輕人也跳不動了,酒勁也上來了,徐波暈乎乎的想抱著懷宇,被懷宇推開。江林也上去阻止,兩人都躺在院子裏,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著些什麽,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梁是最能克製的,他先是笑了笑他們的醜態,不一會兒自己也歪頭倒地,打起了咕嚕。
懷宇和維婉,雖是醉了,但是不至於像他們一樣。她倆就坐在火塘邊,聊了起來!。季澤發著呆,酒的後勁也上來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院子裏就隻剩下,懷宇和維婉兩個女孩醒著,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直到火塘熄滅,火星子在微風的吹拂下,四處飄散,似乎在宣布,這個黑夜即將結束。
可是,兩人的私語還在繼續,漫漫長夜遠沒有那麽快結束,這個故事直到深夜也不會結束,因為人的欲望總是比酒勁強大,而且酒往往就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