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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謀

  季澤一直寫到深夜,才睡去。今夜的一切都特別安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每個人睡得都挺香的。


  第二,季澤起的非常早,抬起刀,進了森林,沒人知道他去幹什麽,幹嘛去了。眾人起來,見不到季澤,按部就班的摘玉米煮飯吃,坐在院子裏無所事事。


  “今要走嗎?”江林坐不住了,就問了大家。


  “走?走哪去啊?”徐波冷冷的回了他一句。


  “這樣吧!我們分工一下,一些人儲備物資,就是吃的,然後一些人去找出路,每走一點,朝東邊走,做下標記,這樣不出幾就能走出去了。”梁很認真地道。


  “梁的有道理,像我們之前大批人出動,不僅找不到出路,還拖累整個隊伍。”李教授在一旁道。


  “是啊!雖然我們在這裏吃得飽睡得好,但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想辦法出去,外麵的人也可能在找我們了。”梁接著道。


  “我覺得這樣可行!”懷宇激動地道。


  “懷宇!這隻是設計,昨和你的還是要繼續的。”李教授平淡的了一句。


  “那我們怎麽分工呀?”江林問道。


  “你們昨了什麽呀?師姐!”維婉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懷宇不開心的道。


  “這樣吧!大家聽我的,我來給你們分任務!女孩子呢肯定不能出去,李教授年紀也大了,隻有我們三個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留一個青壯年在這裏。這樣你們兩個一換一個和我去找路,然後教授和兩個姑娘就準備食物,做魚幹也好,全部利用起來,最多一個星期,我們肯定能出去。”梁特別正經的了一大段。


  “我覺得梁哥的方法可以!那今先去一段吧!”徐波激動的著。


  梁從廚房進去拿了一把刀,就帶著徐波往東邊走去。


  剩下的幾人,也各忙各的,都覺得可以出去了,十分地激動,興致高昂,有去摘玉米的,有捕魚的,有守著住所的。


  過了兩,幾個人各司其職,情況一點點好轉,物資也準備得差不多了,路也越探越遠。唯一例外的情況是,季澤一直沒有回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徐波還是不是在森林遇難了,懷宇等人罵了他,讓他往好的想。


  這夜裏眾人都睡下了,突然院門一開,季澤在廚房裏大聲的搗拾一番,梁等人醒了,忙著過來查看,懷宇和維婉也來了。


  “藍叔,你怎麽了!”梁著急地問道。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季澤,隻見季澤披頭散發,原本破爛的衣服,現在更加破爛,還夾雜著數不清的血跡。梁走過去扶住季澤,隻見季澤雙眼迷離還夾雜著血絲,看起來像一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幸運兒一樣,十分恐怖。


  “這是怎麽回事兒?季澤!”李教授急切地問道。


  懷宇和維婉等人都驚呆了,杵在那裏看著這一切,不知所措。


  梁扶季澤坐下,季澤指著鍋裏的魚和玉米。梁反應迅速,端過來給季澤,季澤也不管什麽,狼吞虎咽起來,好大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梁把火生了起來,吃飽了的季澤,在火堆旁瑟瑟發抖。


  “出什麽事了!師兄!”懷宇見季澤穩定下來,體貼的問道。


  “是啊!季澤,你身上的血怎麽來的?”教授也跟著問道。


  “我出事了,摔了一跤,摔在山崖下!”著他扒開傷口,給眾人看。他傷得很重,頭、手、身上、腳都有不同程度的傷,而他的腳傷的最重,當他慢慢的挪動腿時,兩個女孩都尖叫了起來,腳被什麽東西劃開了一道大口,雖然傷口周圍的血跡已經凝固,但是傷口部分還不斷有新血流出,季澤用布綁著止血,但是由於長時間的移動,傷口看起來更加嚴重。


  “你是怎麽回來的?”徐波問了一句。


  “不會是爬……”江林也搭了一句不完整的話。


  “別問了,江林,你去燒開水,現在先簡單給藍叔處理一下傷口。”梁用接近命令的口吻道。


  懷宇和委婉則回到房間,查找自己的藥,剛好她倆有點止痛藥,不知道腿傷有沒有用,就拿了下來,給季澤服用了幾顆。


  眾人忙裏忙外,梁給季澤剪掉傷口周圍的布,給他清洗傷口。由於頭部,身上也有傷口,梁幹脆直接把季澤的頭發和胡子全剪了,忙活了好久,終於清理好了傷口,但由於腿部傷口實在太深,又找不到包的東西,梁示意兩個女孩子,她們也懂,便每人貢獻了幾片,給季澤包紮傷口。


  “光這樣也不行,明我們去找點草藥給他敷上,不然傷口感染就廢了。”李教授道。


  “是的!你們都是植物學的高材生,對草藥也應該有點認識的。現在先給藍叔騰地方休息吧!大家也忙活累了,就各自休整吧!”梁道。


  “那裏!”季澤指了指他的秘密基地。懷宇立馬過去將門打開,熟悉的動作和毫不遲疑的反應,暴露出她早已經知道這個山洞的事實。


  眾人也沒有很驚訝,將季澤送進去以後,都回到各自的被窩裏休息了。


  季澤現在很痛苦,整夜的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一會兒,傷口的疼痛馬上讓他驚醒。


  突然洞口迎來一點光亮,門被打開了,隻見懷宇端著油燈輕輕地走進來。


  “師兄!你睡著了嗎?”懷宇問道。


  “睡不著!”季澤艱難的回道。


  “很疼吧!”懷宇用手撫摸著包紮的傷口,流下了淚水。


  “當初你奮不顧身的救我,而現在你傷得那麽重,我卻一點辦法沒有!”懷宇傷心的哭著,看著季澤的愁容,心理十分難過。


  季澤沒有話,隻是仰著頭看著油燈光芒所到之處,默默無語。


  “師兄!我知道你疼!你不用話。我知道你肯定睡不著,誰傷了那麽重,能安心入睡,所以我就下來陪陪你。我隻能為你做這些了。”懷宇哭著道。


  “謝謝你!懷宇,你別哭了,你哭著我心裏更加不好受。”季澤道。


  季澤動了動身子,轉頭看向懷宇道:“你能來,我很感謝,我自己三兩夜沒合眼了,現在特別想睡覺,但是太疼了,睡不著,我想問問你,你的止痛藥還有多少,能否再勻我兩粒!”季澤艱難的道。


  “有的師兄!我去給你拿。”懷宇拭去淚水,忙著跑出去,在月光的幫助下,很快就拿藥回來了。


  懷宇幫助季澤吃下藥以後,季澤很快就睡去了,懷宇則在床邊坐著,看著季澤發呆。


  季澤的頭發和胡子被剃光了,藏在頭發下的英俊麵容也在油燈的映照下格外的迷人,深邃的眼,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梁,消瘦的麵龐,由於歲月的風雨的侵蝕,膚色顯出古銅色,臉上也有不少細的疤印。


  懷宇看著看著,心裏泛起漣漪,這樣的人,如果在外麵肯定是個香餑餑。有顏值又有才華,家庭背景又不複雜,為人謙和彬彬有禮,談吐有度,這樣的人太過於完美,有點人不敢接近,讓人心生敬畏。


  油燈漸漸燃盡,懷宇也趴在季澤身邊睡著了。。


  森林裏的夜並不寂靜,慘淡的月色毫不留情地侵襲著大地,風也在呼嘯。山間的水不停的流,瀑布今晚顯得十分生氣,不斷的激烈的拍打著石頭,林中的鳥獸也時不時發出一點聲音,讓原本就身體疲倦,思想接近崩潰邊緣的人難以入睡,幾人在屋子裏也是輾轉反側,隻是不言語,每個人都有點自己的心思,隻適合在這樣的夜裏,一個人想。


  今夜是過去了,可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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