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困
進入帳篷,放下帳簾,三人稍微打量一下帳篷中的擺放,這帳篷頗為簡單,也就三張大床並在一處,然後左右各放一排,除此之外,就連張桌子都是沒有,簡單到了極致。
三人圍坐一圈,穆桑藜小聲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剛剛我看到有很多人都被押到這裏,看這帳篷的數量,也不知道能夠裝得下多少萬人。”龍妙琴難得的擔憂道。
“嗯,不知道翡翠城所謀的是什麽,竟然將這麽多靈師控製在一起,要知道他們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如果一起造反,那麽也不是他區區一個翡翠城能夠抵擋得了的。”白宇狂沉吟片刻,皺眉道。
“他們一定有什麽辦法控製這麽多人,所以我們要小心一點了。”穆桑藜道,白宇狂點點頭,“等到晚上我出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趁早離開這裏才好。”
二女紛紛點頭,三人商議之時。在外,因為另外的四個帳篷不夠分,而發生了激烈的爭鬥。這些人本就是閑散靈師,招惹是非,打架鬥毆最是擅長,三言不合,又沒有人出來主持大局,頃刻間打得你死我活。
也許是自覺無法出去,這些人才會如此。可是不過為了區區幾張床鋪就如此,倒也讓人吃驚之餘,頗感到無可奈何。
商議一陣,得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白宇狂就讓二人呆在帳篷之中,而自己走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打成一團的眾人,甚至還有一個帳篷因為他們的打鬥而損毀,這更讓眾人覺得雪上加霜,便鬥的更狠。而那些遠處的異獸騎兵看到在場眾人的情況,隻是哈哈大笑,不時指手畫腳一番,卻沒有人上前阻攔。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白宇狂怒吼道。看到眾人的樣子,白宇狂心裏打起了自己的主意。他現在是眾人的首領,也許地位未必是最高,但是如果地位越高,豈不是越容易逃跑離開,就算無法成功,也能夠多一些機會了解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些人都打瘋了,哪裏聽得到白宇狂的叫喊,就算聽到,也來不及回答。
白宇狂冷哼一聲,發動步伐,左穿右突,每過一人,就揮出一掌,片刻功夫,白宇狂就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冷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到底在做什麽?”
反觀眾人,身上都蒙著一層冰屑,仿佛剛從冰天雪地中出來的一般,渾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驚恐的看著白宇狂。
個別火屬性的靈師,也是花了許久方才恢複正常,更不要說那些其他屬性的靈師了。
其中一個火屬性靈師最快恢複正常,看了看其他人,這才緩緩道出,“我們看帳篷不夠,所以就想……”
“所以就想打架,幾乎生死之鬥,就是為了這區區幾個帳篷?”白宇狂厲聲喝道。
那人想反駁,可是驚懼白宇狂的威能,不敢發話。
半晌,白宇狂歎了一口氣,道,“我們無緣無故來到這裏,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自相殘殺了起來,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合在一處,在弄清楚情況之前先保護好自己嗎?”
白宇狂說的在情在理,就差聲淚俱下了,聽得眾人心中暗自歎氣,紛紛為自己所做之事感到羞愧。不過也有例外,他們也想到先前白宇狂為了當這個首領,直接將那大漢打死,之後更是獨霸一個帳篷。
可是因為無人說話,更是礙於白宇狂的非常手段,不敢說話。白宇狂上前幾步,小聲說道,“我們如果不能聯合起來,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橫死當場。”
聞得白宇狂的話,這些人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遠處鎧甲加身的騎兵,心中不知為何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有人猶豫一下,道。
白宇狂看了一眼眾人,蹙眉說道,“我們能夠一同被抓進來,也是一場緣分,如果能夠互相幫助,那麽就像這合起來的拳頭,五根手指的力量當然比不上一個拳頭了。”
“哼,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聽你的了?”有人冷聲說道。
白宇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如果閣下不願意,我也不強求。隻是到時各安天命,看看誰能夠活到最後。”說完這麽一句,白宇狂冷視當場,問道,“你們呢,和他一樣的心思嗎?”
白宇狂掃視眾人,眾人紛紛地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歎氣,心中暗道,“這群人終歸是沒有什麽用處,罷了,就憑我三人也能夠成事,大不了麻煩一些罷了。”
“既然如此,此事作罷,當我沒有說過,如此,你們繼續打鬥吧。”說著白宇狂轉身離開,朝著遠處走去,他出來本就是為了觀察地形,看看守衛的力量強大與否而已,剛才那番話隻是為了做個鋪墊,並沒有指望什麽。
不料他剛剛走出數步,就有人上前喊道,“公子慢走。”
白宇狂轉身,卻見一個黑色勁裝的瘦小男子從人群中跑出,小聲道,“公子,我願意跟著你。”
“哦?”白宇狂好奇,道,“為什麽?”
那人似乎有些尷尬,抓了抓腦袋,半晌才道,“我的修為不高,而你的修為那麽高,隻有跟著你我才……我才有機會活著出去。”
白宇狂微怔,忽而大笑,“你還真老實。”那男子聞言,更加尷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白宇狂笑道,“你叫什麽?”
“我叫梁君崖。”那人回答,白宇狂突然直視對方,看了半晌,才緩緩說道,“梁君子是你什麽人?”
“你認識我師兄?”那人趕忙問道。
“感情他是你師兄,我還以為他是你兄長呢。”白宇狂突然笑道,帶著梁君崖繼續朝前走去,梁君崖剛剛知曉師兄的下落,也不急解釋,趕忙接著問道,“我師兄現在在哪裏?”
白宇狂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前段時間我讓人找過他,現在我反而希望他不要來了,唉。你們的名字如此相像,為何不是兄弟?”
梁君崖沉默半晌,才說道,“我們二人都是孤兒被師父收養的,而我們也是跟著師父姓的。兩年前,師兄惹得師父不快,師父一生氣就將他趕了出去。”說道此處,梁君崖一臉苦澀。“他們二人看似平和,其實脾氣都是倔強的要死,一個個明知道自己錯了,也不肯承認。”
“原來如此,那你為何來到這翡翠城?”
“唉,師父與人爭鬥之時,受了重傷不治而亡,在臨死之前,他讓我知道師兄,告訴他師父其實從來沒有怪過他。”說著,梁君崖的眼睛就濕潤了起來,“我將師父後事辦妥,這才出來,可是世界如此之大,我哪裏能夠找得到他,走了這麽久,無意中就來到了這翡翠城了。”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外圍,忽然兩個手持長槍的騎兵衝了過來,攔住二人,喝道,“都給我回去!”
“這位大哥,我們隻是肚子餓了,剛才我被軒笛隊長指派為他們的首領,前來問問有麽有食物可以吃的。”白宇狂語氣頗為和善,倒讓那兩個騎兵不好動手怒罵,但是職責所在,隻好好聲說道,“你們先呆著吧,等到了時間就會有食物送來的。”
白宇狂二人對視一眼,謝過之後,往回走去。不過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帳篷,而是去了另外一個方向,結果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禁止外出,食物到時間自然會送來等等。
無奈之下,白宇狂隻好和梁君崖一起回到帳篷之處。遠遠的,白宇狂就看到自家的帳篷之外圍著那群人,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看著帳篷。
冷笑一聲,白宇狂喝道,“我本欲要放過你們,可是現在,看樣子你們還在心存僥幸啊。”
一見白宇狂回來,眾人轟然而散,站在遠處不敢上去,卻也還有兩個相貌頗為相近的男子站在那裏,一臉憤憤然的看著白宇狂。
梁君崖見狀,小聲說道,“這二人左邊的那人叫宋堅,另外一個叫宋鐵,還有一個叫宋應,三人是三兄弟,隻是不知為何少了一個。”
“哼,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做了壞事,受了懲罰罷了。”白宇狂冷笑道,這句話說得聲音很大,眾人皆都聽得到。梁君崖看去,隻見對方皆是一臉驚恐,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還我兄弟命來!”宋堅喝道,宋鐵也是一臉悲憤的看著白宇狂,幾乎就要動手。
“大家都看到,我剛才出去了,如何還你兄弟命,難不成他走丟了還要找我嗎?”
“分明是你在帳篷中做了手腳,否則他哪裏會出事?”宋鐵叫道。
白宇狂奇道,“這可是我的帳篷,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進我的帳篷,還想找我麻煩,這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嗎?”
二人言語之中不是白宇狂的對手,各種憤然,宋堅一聲大呼拔出背後的大刀,另外一人也從腰間拿出一個武器,竟然是一柄雙節棍。
白宇狂冷笑一聲,對梁君崖道,“你進去帳篷,這裏交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