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二合一】奧托的思考
“她們，都和律者有關係？”
許研武這樣問著。
“……如果你所說的律者是代表崩壞的話，那麽她們的確是都和崩壞有著聯係。”符華如此說著。
然後，許研武聽著符華為他描述著她們。
“她們……現在都在聖芙蕾雅？”
許研武提出了這樣的問題，然後看著符華點了點頭。
“那……她們也麵對著類似的命運嗎？”
符華麵對許研武的這個問題，搖了搖頭，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又點了點頭：“對於在崩壞的麵前生存著的她們來說，所有人都麵對著相似的命運。”
“……我不記得她們。”
許研武想了想之後，開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我現在一點都想不起來她們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讓我猜猜看，未來的我……應該是在想方設法的改變你所說的這些命運？”
符華點了點頭：“嗯。”
“我和那個叫做奧利奧……不對是奧托的人合作了？合作的內容是什麽？”
許研武這樣問著。
符華反倒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和奧托之間的合作內容，而我也不知道你和奧托之間的合作內容。”
符華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然後對許研武說著：“但是好像你和他的合作，是有關於什麽實驗的……好像是你在協助著他做什麽實驗？”
“實驗？我？”
許研武皺起了眉頭：“這樣嗎……”
“那在外界的我，知道奧托在琪亞娜身上的實驗的事情嗎？”
許研武這樣問著符華。
“應該是……不知道的吧？”
符華思考了一下之後說著：“如果是你的話，如果知道這件事情，那應該會阻止的才對。”
“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
許研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問著：“那，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在我的記憶當中？”
許研武問著，而符華向著許研武解釋了這些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為了得知遠古時期……上個紀元的事情，我和你一起進了記憶深潛裝置，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我被想要留下的潛意識給阻攔了下來，結果就進入到了我記憶當中的門裏麵，為了幫助我，符華你沒有離開，而是直接追了進來？”
許研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符華的訴說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之後，說著：“符華你……為什麽不離開？”
“你這難道不是把自己也給陷入到了危險當中嗎？”
許研武這樣說著之後，然後並沒有等著符華回答。
許研武一把拉過了符華，將符華抱在了自己的懷裏，將自己的小半張臉，埋在了符華的長發當中：“謝謝你，符華。”
“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許研武這樣說著：“等到安然的手術成功了之後，我就會跟著你離開。”
“這是一場夢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就讓這個夢，有一個結束吧。”
許研武如此說著，然後放開了符華。
“嗯……嗯。”
符華猶豫著，點了點頭。
符華依舊沒有將霍安然的事情和許研武說。
當符華離開，回到了房間去睡覺的時候，許研武坐在自己的床上，順著窗戶朝著外麵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在天空當中懸浮著的月亮。
沒有雲朵遮擋的月夜，讓許研武能看到，在天空當中高高懸掛的滿月。
雖然……明天這份滿月就要殘缺了。
“想抽煙了。”
許研武看著天空當中的月亮，突然間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句話。
“算了……抽煙不好，下次……要不把煙給戒了吧。”
……………………………………………………………………
在現實當中……
奧托依舊在聖芙蕾雅的實驗室當中，研究著此刻的符華和許研武二人。
因為權限的原因，此刻除了奧托之外，誰也不知道，符華和許研武此刻就在聖芙蕾雅學園的地下。
琪亞娜她們也還沒有察覺到什麽太多不對勁的地方，並沒有感覺許研武受到了什麽危險，隻是感覺許研武這一次好久都沒有和她們聯係了。
而在奧托的研究當中，奧托也嚐試想要斷開符華和許研武儀器之間的聯係。
可是就算是儀器斷開之後，奧托依舊通過檢測器發現，許研武和符華的思維，依舊以一種能量連接著。
一種不屬於崩壞能的能量。
“所以，這一次的原因，的確是因為許研武？”
奧托的目光閃爍著，最後，奧托還用虛空萬藏模擬出了羽度塵，甚至花了一段時間，特別製作出了能夠增幅一部分羽度塵對思維入侵的笨重機器。
沒有輕量化的原因，是因為奧托此刻迫切的想要知道，此刻許研武和符華的思維當中到底經曆了一些什麽。
如果奧托曾經見過的崩壞的意誌……【GOD】代表著一部分的真理的話，那麽……
曾經被崩壞的意誌以平等的方式對待著的許研武，他的記憶又代表著什麽？
另一部分真理？
變數？
還是說……是許研武擁有被崩壞的意誌相等對待的能力的……真相？
奧托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
原本奧托曾經以為，在這個世界當中，虛數和量子，已經是一切的起始了。
但是許研武的存在卻仿佛打破了這個定則。
奧托無法理解許研武的存在，無法理解許研武的力量，從五百年前他第一次見到許研武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他一直都在嚐試著弄清楚許研武到底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他能夠吸收崩壞能？
被他吸收的崩壞能又到了哪裏去？
為什麽他的力量會有著這種幾乎不可解析的能力？
許研武到底存在了多久？
他到底是人，還是什麽未知的存在？
他從何時起始？他的目的為何？他的意誌究竟是如何決定？他為何會選擇幫助人類對抗崩壞？
他的思緒仿佛讓人感覺到他可以利用，可是他的力量卻讓人感覺到恐懼。
他擁有與人類相像的思緒，但是奧托卻不能真的相信他就是人類。
他為什麽會有自己的名字，他現在的思緒又是為什麽會出現？
他與這個世界的關係又是什麽樣的？
為什麽他的力量能夠扭曲這個世界的規則？
試想一下，如果讓他的心中出現了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想法，那麽因為他而誕生的，會不會是另一個和崩壞並不相同的災難？
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感情，真的就是他真正的感情嗎？
如果他是非人的存在，而他至今為止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僅僅都是他模仿人類做出的偽裝……那他原本是什麽樣的？
許研武的表現似乎並沒有對崩壞有著真正的理解
虛數之樹，量子之海……
在樹與海的交鋒當中，人類在虛數之樹的花葉當中誕生了。
崩壞促使著人類，讓人類無法逃離。
那麽……他在樹與海之間，又代表著什麽？
他真的對人類是友善的嗎？他真的對人類是有幫助的嗎？
奧托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他這些年越是了解，就越發的不敢相信。
【許研武】的這個存在，到底是他的一個偽裝，還是約束著另一場災難的鎖鏈？
奧托的腦海當中，這些思緒在翻滾著。
最後……被奧托化作了行動。
奧托不知道自己利用崩壞的力量，是否能對許研武造成影響。
他想要窺探許研武的內心。
於是……奧托利用了一些其他的幫助。
奧托從已經沉沉睡去的許研武的身上提卻了些許許研武的細胞。
利用自己從上個紀元學習到的一些知識，在加上一些奧托自己的研究，還有虛空萬藏所模仿出來的羽度塵……最後……是奧托利用自己天命主教的權限，調動的大量的包括崩壞能在內的能源。
利用著這些，奧托在許研武陷入了沉睡當中的第三天，製作出了一台，能夠最大化的利用模擬羽度塵的力量的儀器。
最後，奧托將這個儀器，對準了許研武。
這台儀器……奧托甚至無法將他對任何一個人使用……在奧托的理解範圍內，並不存在有人能夠承受的住這份思維入侵的能力。
在奧托的推算下，哪怕是女武神……在麵對這台儀器開啟的那一刻，強烈的思維入侵，會讓被儀器入侵的人的思維徹底崩潰。
或許有人能夠承受的住這份侵入……但是對於普通的人來說，奧托並不會使用這個。
那樣的話……奧托很有可能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是許研武不一樣。
奧托調試著儀器的數據，將種種數據調整到最大的地步。
奧托也是沒有想到，利用了許研武的細胞的儀器，會將神之鍵的能力擴展到這種地步。
也許……也就隻有許研武自己才能夠承擔的起這份威力。
也許隻有到達了這種程度，才有可能……讓奧托得知到一部分許研武的內心。
奧托帶上了一個頭盔，然後手中出現了一片金色的羽毛。
謹慎的將金色的羽毛放入了自己麵前笨重的儀器當中，最後，打開了儀器，在調整了一部分的數據之後，奧托看向了啟動的開關。
現在是深夜，奧托已經不眠不休的準備了數十個小時。
當奧托按下開關的那一刻，整個聖芙蕾雅頓時間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整個聖芙蕾雅都有些慌亂了起來，甚至都有一些懷疑，是不是聖芙蕾雅又一次遭到了敵人的入侵。
而很快的，聖芙蕾雅就恢複了電力。
當德莉莎前去查詢的時候，發現聖芙蕾雅的能量儲備，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下降著。
而在德莉莎想要進一步的調查的時候，卻發現了奧托留給德莉莎的語音消息。
在消息當中，奧托製止了德莉莎的進一步調查，並且說明了能源的流失是正常的現象。
在思考了一番之後，德莉莎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調查。
但是……在停電的那一刻，原本正在教室當中睡覺的琪亞娜，此刻卻是突然間在黑暗當中抬起了頭。
她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在窺探著。
源於靈魂當中的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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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成功了。
在帶著頭盔按下了開關之後，奧托成功的借助著羽度塵和儀器的力量，突破了許研武的思維防線，進入了許研武的思維當中。
但是在進入了這片思維當中之後，奧托看到的，卻是一片……灰色的空間。
奧托沒有在這裏看到一點的彩色。
當奧托仰起頭，看到的是天空當中的雲朵正在緩慢地移動。
當奧托嚐試著向前走的時候，腳下卻出現了漣漪。
當奧托朝著四周望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望無際的
但是……奧托並沒有看到絲毫的色彩。
仿佛整個世界，都是黑白的世界一樣。
除了剛剛來到這裏的自己。
“這裏就是許研武的內心？”
奧托看著周圍，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麽都沒有？”
“許研武呢……符華呢？”
“這裏……什麽都不存在？”
奧托這樣說著的時候，突然間有聲音在奧托的身後響起。
“此處當然有東西存在，隻不過你此刻無法看到。”
奧托內心當中出現了一絲驚訝的漣漪，但是奧托外表卻是平靜的轉過了身，看到了那個發出聲音的人……許研武。
同樣帶著色彩，而且在奧托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顆灰白色的小樹，此刻的許研武正在樹下的一個小桌子麵前，盤坐在水麵上，手中抱著一個茶杯。
“為何我此刻無法看到？”
奧托並沒有膽怯。
他既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在這裏退縮了……那他還是天命主教嗎？
“因為你來錯地方了。”
那個許研武對著奧托說著：“奧托·阿波卡利斯，你來到這裏，是想要知道些什麽嗎？”
許研武詢問著奧托：“在【我】沉睡的時候，你是想要從這裏，知道有關於【我】的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