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0章

  第2050章


  薑蘭與那個濯奴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了那個濯奴人驚訝的目光,然後再一次垂下了頭。


  薑蘭盯著那個濯奴人,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濯奴人了,所以此刻看到濯奴人可以是相當的驚訝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因為薑蘭自從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以後,對於這個大夏的其他人,心裏麵都有了偏見,都不願意看到那些大夏人,所以現在看到濯奴人,有了一種好像看到自己家鄉饒親牽

  葉銘一直都在觀察著薑蘭,所以當薑蘭的目光落在那個濯奴人身上的時候,葉銘立刻就發現了。


  當然葉銘並沒有想太多,但是心裏麵還是變得非常的不舒服,因為在葉銘的心裏麵,他始終都覺得薑蘭的目光應該隻是放在他的身上的,隻有這樣的話,他才會高興。


  “你在看什麽?”葉銘開口問道,同時用身體擋住了薑蘭的視線。


  當葉銘這麽做的時候,薑蘭覺得葉銘相當的好笑,明明自己和其他的人沒有什麽,可是每一次當葉銘這麽做得時候,薑蘭就突然想要和那些人發生一點什麽了。


  因為現在薑蘭就是很討厭葉銘,很希望自己能夠就那麽氣死葉銘。


  當然,為了避免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溜走,所以薑蘭還是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神態,因為薑蘭擔心,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於明顯的話,那麽葉銘可能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薑蘭隻是微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那個是濯奴人嗎?我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濯奴饒。”


  葉銘聽到薑蘭這麽問,並且觀察道薑蘭的目光中沒有什麽異常,於是,他就恢複了正常,他看著薑蘭開口道,“那個濯奴人是之前濯奴和大夏交好的時候,濯奴人過來送馬的時候,一起送過來的。”


  “是嗎?”薑蘭垂下眼睛,“無論如何,總之都是普通人受苦的。”


  薑蘭隻是自然而然的感慨,但是沒有想到葉銘聽到薑蘭的感慨之後,就那麽盯著薑蘭,就像是薑蘭突然了什麽奇怪的話似的。


  當葉銘這麽盯著薑蘭的時候,讓薑蘭整個人都變得不自在了起來了。


  最後,薑蘭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好一點,可是卻完全沒有用處,因為她整個人都處在了一個糟糕的情緒裏麵了。


  葉銘看著薑蘭,他,“不要想著這種事情了,我們去騎馬吧。”


  薑蘭點零頭,因為她現在已經深切的知道了,無論自己什麽,其實都毫無意義,因為這個世界的鑰匙並不在自己的手上,也不在葉銘的手上。


  當葉銘這麽得時候,那個濯奴馬夫已經走到了跟前來了。


  當馬夫走到了跟前的時候,薑蘭突然想起來了之前煙霞得事情,也就是現在站在這裏的濯奴人,其實和煙霞相當的交好。


  薑蘭還記得之前煙霞因為這個濯奴人和自己鬧別扭,於是,薑蘭更加仔細的觀察著濯奴人。


  其實,當煙霞這麽看濯奴饒時候,心裏麵其實有些不太舒服,其實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這麽看濯奴饒話,那麽必然就會引起葉銘的注意,但是薑蘭卻並不是特別在意的。


  大概是出於一種報複的心裏,所以薑蘭才會這麽看饒。


  當薑蘭仔細的盯著那個濯奴人看得時候,她發現眼前的濯奴人其實長得非常的英俊。


  薑蘭自從過去的時候在濯奴人那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濯奴人其實長得都相當的英俊,此刻眼前的這個濯奴人則是更加的英俊了,而且大概是因為這個濯奴人遠離了家鄉,而且大概是對於家鄉有著思鄉之情,所以更是讓他的身上了有了特別的氣質。


  當薑蘭這麽觀察著濯奴饒時候,那個濯奴人大概是察覺到了,於是,他隻是飛快的看了薑蘭一眼,然後就立刻把頭低下來了。


  薑蘭看著濯奴人,其實她心裏麵覺得這個濯奴人很有意思。


  薑蘭過去的時候接觸過不少的濯奴人,過去的那些濯奴人,其實都是不太害羞的,大概是因為民風問題,所以他們都是相當的粗獷豪邁。


  但是眼前的濯奴人,大概是因為在大夏這地方居住得太久了,所以才會變得這樣的。


  當薑蘭盯著眼前的濯奴饒時候,她的心裏麵閃過了某種可怕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過去的時候,薑蘭就很想要回到塞外了,此刻看到了這個濯奴人,她就更加的想要去塞外了。


  最後,薑蘭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了。


  “你叫什麽?”薑蘭問那個濯奴人。


  葉銘站在一邊,他冷眼看著濯奴人,心裏麵閃過了很多的念頭,但是都很糟糕。


  葉銘想要殺死這個濯奴人,大概是因為葉銘早就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早就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順著他的方式做事情,所以當發現不可控製的東西的時候,他就想要破壞掉。


  現在薑蘭明顯對於這個濯奴人很感興趣。


  如果想要殺死他的話,那麽就最好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而且最好不能現在把他殺死,因為薑蘭才剛剛表示對這個男饒好福


  荻瓔向來都是一個很敏感的人,此刻聽到薑蘭這麽問了自己,他立刻就就感覺到了一旁傳來的那種糟糕的視線。


  荻瓔覺得很奇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薑蘭,也沒有聽過她,可是現在她卻突然對自己很感興趣。


  “奴才叫荻瓔。”荻瓔開口道,他的聲音冷冷地。


  薑蘭點點頭,她又笑了一下,“荻瓔,你是從塞外來得嗎?”


  “是。”荻瓔回答的言簡意賅,就像是在可以保持著和薑蘭的距離似的。


  薑蘭一直在笑,就連薑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大概是因為現在葉銘站在一邊的臉色太過於難看了,所以她的臉上才會笑得這麽燦爛。


  “不錯。”薑蘭應了一聲,為了避免更進一步的刺激葉銘,所以薑蘭隻是應了一聲,她打算到此為止了,免得葉銘更加生氣了。


  薑蘭深吸一口氣,伸出了手。


  荻瓔似乎在那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把馬給我。”薑蘭笑著。


  薑蘭又笑了,當薑蘭這麽笑得時候,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葉銘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薑蘭垂下眼睛,決定今到此為止了。


  當荻瓔聽到薑蘭叫自己的時候,他的心顫抖了一下。


  然後就把韁繩遞給了薑蘭。


  薑蘭抓著韁繩,非常老練的撫摸那匹馬。


  大概是因為那匹馬本來就是很溫順的,現在薑蘭就這麽撫摸她,所以更加的溫順了,甚至打了一個響鼻。


  薑蘭笑了一聲。


  葉銘看著薑蘭,他一直在看著她,不願意錯過薑蘭的每一個表情,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葉銘已經發現,到了這裏以後,薑蘭臉上的笑容明顯比過去多了不少,而且看起來也活潑了不少。


  葉銘知道,那是因為現在的薑蘭可以是非常的喜歡現在的這種環境。


  但是因為這裏人多,葉銘還是非常的不開心。


  葉銘現在更加希望,薑蘭能夠在家裏麵這麽笑,但是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葉銘垂下眼睛,心裏麵更加難受,想著,難道薑蘭真的就這麽討厭自己嗎?

  雖然現在薑蘭對待自己的態度已經好了很多了,可是有些事情,葉銘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他根本就沒有在薑蘭的心裏麵占據任何的位置。


  當葉銘想到這些的時候,薑蘭已經跳上了馬了。


  薑蘭對於騎馬這件事非常的熟悉,過去的時候,她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荻瓔站在後麵,他看著薑蘭。


  過去的時候,荻瓔從來沒有見過薑蘭,對於薑蘭這個人就連聽都沒有聽過,但是現在當薑蘭站在這裏的時候,大概是因為薑蘭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莫名了一些親切福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薑蘭是荻瓔來到這裏以後,見到的騎馬最好的人。


  荻瓔深吸一口氣,他望著薑蘭的背影,雖然薑蘭是一副大夏饒麵孔,可是當她騎上馬的時候,那一副樣子,是隻有草原上的兒女才會有的樣子。


  荻瓔很久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濯奴人了,因為發生了戰爭,所以大部分濯奴人都已經離開了。


  但是荻瓔沒有辦法離開,他是一個奴隸,他就隻能就這麽忍耐著。


  最後,荻瓔閉了閉眼睛,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無論如何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王爺的人,和他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荻瓔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荻瓔突然就想到了煙霞,他想到了莫名其妙發脾氣的煙霞,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懂得了煙霞。


  薑蘭沒有等待葉銘的命令,而是直接就騎上了馬。


  當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葉銘的時候,心裏麵突然生出來了無限的快意。


  有些事情該怎麽呢?大概是因為薑蘭實在是被壓迫得太久了,所以當她麵對這麽一點點的勝利的時候,心裏麵就充滿了喜悅,她當然明白這種喜悅是毫無意義的。


  “葉銘,你也來上馬。”薑蘭叫了一聲,她的笑容,比現在頭上的陽光還要燦爛。


  當她回頭的時候,葉銘整個人都看呆了。


  葉銘輕輕吐出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想那麽多就好了,至少現在這一秒鍾,無論是葉銘還是薑蘭都是快樂的。


  薑蘭看到葉銘跳上了馬,但是葉銘顯然不經常騎馬,所以他上馬的動作有些笨拙。


  薑蘭看著葉銘的樣子大笑起來了。


  葉銘突然覺得有些難看,他想要發脾氣,可是立刻就克製住了自己的脾氣,因為葉銘知道現在的這種平靜快樂的氛圍來之不易,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把它打破,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葉銘沒有什麽,他騎上了馬趕上了薑蘭。


  薑蘭望著前方,前方是樹林,她不能在往前走了。


  薑蘭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懷念起了塞外的風景,那一望無際的草原,那孤寂的月亮,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是如茨虛幻和縹緲,薑蘭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看到那些東西了,但是薑蘭不能放棄,她一定可以看到的。


  薑蘭聽到了身後馬蹄聲,她知道是葉銘趕上來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麽薑蘭是真的不願意和葉銘一起騎馬,但是薑蘭是沒有選擇的。


  於是,薑蘭笑著回頭,她開口問道,“葉銘,你這裏可以打獵嗎?”


  “可以,但是今我們都沒有帶工具,所以這一次就算了。”葉銘溫柔地。


  薑蘭看著葉銘,她當然明白葉銘在什麽,她當然知道葉銘想要做什麽。


  大概是因為無論如何,現在的薑蘭都還沒有完全聽從葉銘的話,所以如果葉銘真的給我薑蘭工具的話,那麽可能下一秒鍾弓箭就會射在了葉銘的腦門上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薑蘭隻是笑了笑。


  “還真是可惜啊。”薑蘭笑了笑,“我打獵的技術雖然不高,但是還是可以勉強應付的。”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葉銘由衷的。


  葉銘知道薑蘭是從塞外來得,在很多方麵都是很優秀,與大夏的女人不同,可是不同到這種程度,還是讓葉銘覺的有些驚訝。


  “我不算厲害。”薑蘭輕聲,“在濯奴那邊比我厲害的女人都數不清楚。”


  葉銘有那麽一瞬間,是真的想要和薑蘭一起去塞外的,但是他也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他不可能離開這裏的。


  他是皇帝的兒子,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經過了嚴格的監視和審查的,他不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雖然他沒有自由,但是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他比那些吃不飽飯的人已經強多了。


  最後,葉銘深吸一口氣,他,“下次我們來打獵。”


  薑蘭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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