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豪雨將至
“我哥哥怎麽樣?”女孩急切的問道,“他什麽時候能醒來,他的病什麽時候能治好?”
時嬌把目光投向了女孩,她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他病得不重,隻是之前受了外傷,沒有經過好好治療,所以現在變得有點棘手,隻要悉心治療幾天他就好了。”
“那就好。”女孩雙手合十,在時嬌麵前祈禱,仿佛薑蘭是個活菩薩。
薑蘭再一次把目光投向周銘,周銘一直盯著那個躺在炕上的人,他的嘴唇緊緊抿著,麵色凝重,薑蘭打定主意等一下要和他談談。
其實從某種意義來說,薑蘭並不在意周銘以及女孩,或者說這個古代世界任何一個人的愛恨情仇她都不在乎,畢竟這些人都和她沒有關係,但既然現在她和周銘住在一起,那麽她有必要站在周銘這邊。
“我現在給你開方子。”薑蘭說,“你這就去藥店抓藥吧,順便再去布店買點白布,越薄越好,知道了嗎?”
女孩點點頭,不過她遲疑著不肯走,扭捏的站在薑蘭跟前。
“怎麽了?”薑蘭看了女孩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了,她說,“你沒有錢是嗎?”
女孩紅著臉點點頭,她的眼眶裏依然有淚水,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但薑蘭卻覺得可笑。
她雖然不太了解這邊的行情,可是前幾天她也去市場上轉了一圈,她所要求買得東西並不貴,可是這女孩卻一點都拿不出來,或許她是有,隻是現在周銘和薑蘭都有求於女孩以及女孩哥哥,所以索性便不拿出來了。
退一步說,如果這女孩真的沒有錢,那她竟然敢三番五次的來找薑蘭看病,甚至請來了薑蘭的媽媽,也就是說她覺得薑蘭心軟,一定會給她哥哥治療,由此來看,她是不論如何都打算讓薑蘭免費給她治療了。
薑蘭想明白了這一關節,心底對這對兄妹的厭惡又增加了不少,她掃一眼周銘,看到周銘那緊皺著的眉頭,最後還是從布袋裏拿出幾兩碎銀子遞給女孩說,“去買藥回來的路上,順便再買點菜。”
“我知道了。”女孩感激的看了一眼薑蘭,小心翼翼的把手裏的碎銀子裝好便出門去了。
薑蘭看女孩走了,便看向周銘,對周銘說,“周銘,我們出去談談這墜子的事情。”
周銘聽到薑蘭的話,恍然從夢中初醒一樣,他看了一眼薑蘭,那眼神失魂落魄。
“告訴我,那墜子和你到底有什麽關係?”薑蘭的語氣變得非常溫柔,她現在把周銘也當做了病人,她又看了一眼依然尚在昏迷的女孩哥哥說,“我們出去說。”
周銘盯著薑蘭,似乎在思量著什麽,他在想自己到底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薑蘭。
薑蘭靜靜地望著他,她有心要說些什麽,卻又覺得毫無必要,她隻是微笑著。
“好。”周銘說,他的聲音沙啞,似乎在壓抑著什麽,薑蘭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絕望。
薑蘭和周銘去了院子裏的另一間房,站在窗口處說話,那裏一抬頭就可以看到薑蘭哥哥房間裏的情況。
此刻已經是中午了,天陰沉沉的,空氣燥熱,遠處天空黑壓壓的雲朵壓過來,一場豪雨即將到來,薑蘭想著如果是在現代的話,這個時間我一定在科室裏寫病曆,一邊抱怨著食堂夥食越來越差。
薑蘭坐在炕上,周銘站在下麵,他垂著頭,忍了半天才說,“那墜子是我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