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孰是孰非
聽到簡來肯定的答案,任穆心裏高興不已,將軍沒有變,還是那麽堅定自己的想法,可是轉念一想,任穆又有點擔憂,說道:“將軍,我們現在身處在匈奴,想要離開這裏並非易事啊,赫拉公主就是個很難對付的角色,不知到時候她又會做出怎樣不可思議的舉動來,我怕她會再次傷害到連小姐。”
聽聞任穆的一番話,簡來臉色深沉,不知在思慮些什麽,片刻後開口說道:“這個你無須擔憂,有我在,我不會讓事情越演越糟的,自然我也不會讓赫拉公主傷害到琪君的。”赫拉公主已經傷害過一次琪君了,若是再有下次,他不會再做事不管了,上次是因為完全看在赫英王爺的情分上,才沒有跟赫拉公主斤斤計較,況且現在最要緊的是,他們怎麽離開匈奴,回到中原去。琪君呆在匈奴時日越久,對她越不利,他不能再冒險了,更不能以琪君的生命來做賭注,他賭不起,也不敢賭,從何時開始,他變的膽怯了,是的,他現在唯一的牽掛就是琪君,當她一副素衣模樣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時,他莫名的被吸引,見她含淚轉身離開,他莫名的心痛,一切都無須太多的言語,心,是最真誠的。
“將軍你真的有辦法嗎?”任穆問道,他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但是一時他也說不出來,到底哪裏存在著問題,是他想太多了嗎?為何他從將軍的神情中,能看出些許的不安呢。
“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麽,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琪君受到傷害的。”簡來口氣無比肯定道。隻要有他在,誰都不能傷害到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從任穆那裏知曉了琪君的一切,她對他的情,對他的愛,他定當以自己的生命來守侯她、保護她一輩子。
“將軍,我相信你。”跟隨在將軍的身邊十年了,他的為人、處事的方式,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任穆堅信將軍寧願傷了自己,也不願讓連小姐受到傷害的。
赫英王爺的帳篷內,此時琪君已經悠悠轉醒,她環視了一下周遭,感覺很陌生,她無力的閉目深思了片刻,所有的記憶全部回籠,她好像見到天豪了,那畫麵是那麽真實,不像是在做夢,那她現在到底身處何處?是誰為她包紮了傷口?而天豪人呢?他去了哪裏?為何她剛剛醒來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琪君再次睜開眼睛,偌大的帳篷內,隻有兩個婢女在來回的忙著,不知在忙些什麽?這讓琪君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夢夢見天豪了?所發生的一切好象都是錯覺?沒有絲毫的真實感,琪君豁然起身,由於動作之快,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傷口的疼痛讓琪君不禁皺起了眉頭。疼痛感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中,原本還迷迷糊糊的腦袋,頓時也清醒了過來,她不是在做夢,一切都真實的上演了,她找到了天豪了,她真的找到天豪了,內心激動不已。一年了,她終於見到天豪的麵了,這一年來,經曆過太多的分分合合與生死離別,誰也無法預料到,還會有相見的這一刻。這一次,無論如何她再也不會放手了,她要與天豪一起共生死。
“你醒了。”一旁伺候的婢女驚喜道,隨後按著琪君的身子,不讓她亂動,口氣急切道:“姑娘,你不要起來,趕快躺下,太醫吩咐過了,你需要臥床多休息兩天,才可以下床走動,否則傷口會崩裂的。”
“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我隻是想到外麵走一走而已,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大礙的。”琪君安慰婢女道。
“姑娘,你真的不能起床,赫英王爺吩咐過奴婢一定要小心伺候著姑娘的,不能讓姑娘下床隨便走動的,要是赫英王爺怪罪下來,奴婢可擔當不起啊。”婢女驚慌失措道。
赫英王爺?婢女的話,讓琪君不禁渾身一震,難道她真的是做夢夢到天豪的?不,天豪是那麽真實的存在著,不可能會是夢。在她身邊的人應該是天豪,怎麽會是什麽赫英王爺呢?琪君頓時腦袋又亂作了一團。
“姑娘,你怎麽了?”見琪君抱著腦袋一語不發,婢女慌張道。赫英王爺吩咐過一定要照顧好這位姑娘的,可是此時她這是怎麽了?
“我沒事,我隻是想問赫英王爺是誰?”琪君抬起頭看向婢女問道。
“姑娘,赫英王爺是匈奴的左賢王。”婢女回答道。
“左賢王?”在匈奴,左賢王的身份地位、權利僅次於匈奴的單於。那這個左賢王的存在到底是有利還是有弊?也曾有所耳聞過,左賢王是個將相之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不知他跟天豪在戰場上有沒有兵戎相見過,若是有,那左賢王對天豪是否會造成危險?
“姑娘,你現在所住著的地方就是左賢王赫英王爺的王庭。”奴婢的出聲再次打破了琪君的沉默。
琪君愕然,她跟這個左賢王素未謀麵,根本不相識,他為何要如此善待自己?!難道他已經知曉她與天豪之間的關係了,所以要拿她當人質對付天豪嗎?
“你知道天豪在什麽地方嗎?”琪君問道。
“不知道,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婢女搖了搖頭道。
對了,她怎麽差點忘記了,天豪在匈奴的名字好像叫簡來,那天花車遊街時,好像聽赫拉公主是這麽稱呼天豪的,琪君拍了一下腦袋,道:“那有簡來這個人嗎?”
“簡來?”婢女深思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來似的,道:“有,簡來他是赫拉公主的未來駙馬,因此我們對他很熟悉。”
赫拉公主的未來駙馬?那照這麽說來,天豪根本就沒有成為赫拉公主的駙馬,琪君心裏湧過一陣狂喜,天豪還是原來的天豪,絲毫沒有改變!
怪不得,赫拉公主聽說她是天豪的未婚妻,她會那麽的瘋狂、那麽的憤怒,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