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見麵,卻都是老年白發蒼蒼者
說完,就要起身。老張也要去扶著她。
“姐。這些年可好。”一個同時有些自傲的聲音傳來,真是兩姐弟啊。
易老夫人是杜家的,可卻也是蕭家的。這件事,還是五六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不提也罷。
手在老張的手裏顫抖,手腕有些發顫。這聲音,是她的弟弟的聲音。是那個消失了十多年的弟弟的聲音。
“是小何嗎?是我那可憐的小何嗎?”易老夫人有些激動。
一個黑色的身影閃現在她的眼前。易老夫人將其他的下人都避退下去,坐在了藤椅上。
蕭何拉來了凳子,鬢角間多了很多白色的發絲。老了。他們姐弟兩個都老了。顫抖蒼老的雙手撫摸著這個消失了很多年的弟弟。他老了。
“小何,你這多年,為何不給姐姐來個信,我還以為?————”
易老夫人說著激動的說不出來任何話。很多的話逗哽咽在喉嚨處。眼淚在不滿皺紋的眼眶裏打轉。帶著灰白色一層薄膜的眸子是深深的思戀和欣慰。
“姐。我這些年,都在暗中辦著自己的事情,隻是,這長江前浪推後浪。我們都老了。相信,不久後,我們當年所做的事情,都會被人拉扯出來。你還記得吳啟超嗎?”
蕭何突然提到這個人。易老夫人仔細回想了一段時間。後來,突然想起了什麽。
“是當年那個老是在蕭家和你稱兄道弟的那個人。是那個對蕭清有意思的人,對嗎?”
“是的。當年的事情。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自己就做了注意。隻要吳啟超不將當年所有的事情說出來,易晉凱再是聰明的人,也不會將當年的事情徹底的查清楚。鬱天和江語珍的死,沒有人知道幕後到底是什麽的……”
蕭何很有把握,即使吳啟超被易晉凱抓住,訴說了當年的事情,隻要他不現身,易晉凱怎麽可能會相信。
當年,他不以真麵目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栽贓給鬱天,所有有力的證據都指向了鬱天,可易晉凱麵對蕭末柔的死,都沒有失去冷靜,反倒將那些證據銷毀。
易晉凱雖然愛著蕭末柔,卻不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愛,是那種當時會痛,但是,卻隨著時間,會消去疤痕。
可今天的鬱可西,鬱天和江語珍的女兒。她才是關鍵。隻要將鬱可西想辦法弄到手,就不信,易晉凱不會亂了分寸。
“姐,鬱可西並不是我的孩子,蕭清也被我騙了。我當年要是不詐死,也不會活這麽多年。現在,我隻需要姐姐再幫我一次,幫我弄些錢。我要和易晉凱玩最後一次,我要讓鬱天和江語珍的女兒痛苦的活著。”
蕭何的眼裏全是狠意。
易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弟弟,恍然一瞬間,她覺得,她回到了小時候,年輕的時候。兩人,相依為命,在易家和蕭家這兩個大家族中,為自己贏得一方勢力。
夜幕深沉,冬天異常的安靜。晚冬的天帶著些春天的涼意。
無論是法國還是A市,都一樣。一月結束了,就是春天,春天,涼薄的春意。一切都在等著被喚醒,冬天裏沉睡的鳥兒,蟲兒,樹木,花草。
花芽都是在慢慢的蘇醒。鬱可西在院子裏帶著易初兒和易墨玉散步。她的傷已經好了。每天,自己都泡製六月雪的花茶來喝。
易初兒抬著小胳膊,在蹲著身子看著她的晴兒的臉上亂摸,各種摸,小小胖胖的手指弄得晴兒有些癢癢。
“咯咯咯————”晴兒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笑著,易初兒也開心的笑著,大大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易墨玉淡定的看著,躺在小床上,吹著春風。最近,易初兒是春風得意啊。晴兒對易初兒的關注,遠大於易墨玉啊。
晴兒被唐風救起來以後,一次偶然的機會,闖進了鬱可西的病房,當晴兒看到鬱可西,要發狂的時候,易初兒的嚶嚶哭泣聲引起了晴兒的注意,晴兒循著聲音,找到了易初兒和易墨玉。
後來,晴兒舍不得離開,唐風就陪著晴兒在鬱可西的病房裏。所有的東西也搬到了鬱可西的房間裏。一時間,房間熱鬧了起來,。
唐風拿著兩件披肩出來。溫柔的給晴兒和鬱可西蓋上。易晉凱去了公司,公司那邊,一切都又恢複了正常。杜峰去了法國,唐風要照顧晴兒。易晉凱每天都去辦公室。易秋水自從決定和易晉凱站在一邊了以後。工作上更是傷心。於茜雅很聽話,從此不再出現在雷諾。也許是易晉凱下了重藥。於茜雅知道收斂了。
“總裁,這是最近三個月的報表。從去年的十一月份到今年的一月份。雷諾已經將因為那次事件損失掉的所有資金,全都盈利了回來。因為華冰的自大,吳啟超的翻臉無情,以及柳紫依的供詞,雷諾泄密的事情,最終得到回應。股市在最近的半個多月,日日暴漲。現在的股價已經是一個月前低迷期的近三百倍,也就是說,我們公司在最近的盈利,就是三個億。”
易秋水老氣橫秋,熟練的報備著。
“華冰的桃色新聞給了我們機會。西兒看到那些新聞,心裏很難受,即使已經和華冰之間,失去了那份情誼,可還是傷到了她。被自己的姐妹出賣,她知道真相的時候,很難過。”
易晉凱是第一次和易秋水這樣如同小輩對晚輩說鬱可西的事情。也是第一次在易秋水的麵前,露出自己這樣的一麵。易秋水很欣慰,她沒有多大本事,幫不了什麽忙,那就幫她的侄子看好這個公司,不讓有心人再次來搗亂就是了。
“凱,我能告訴你一件事情,但是,你一定不能衝動。”易秋水突然想到了什麽。
“相信蕭清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但是,蕭清所說的話,沒幾句是可以信的,因為她即使再怎麽變,還是那個單純的蕭清姑姑,她被人利用和蒙騙,她自己也不知道。”蕭清頓了一下,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