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爭寵,撒嬌
言哲迅沒做多的停留,出了醫院。王鴻柏還想再問問鬱可西,是不是遇見了不能告訴別人的人,但看得鬱可西的頭差點埋在了胸前,也不好再問。隻有先作罷。
剛剛的兩個問題,都是他們三個男人想問的,但鬱可西卻故意躲避了第二個問題。他們,也許要從其他方麵入手了。
易晉凱沒有走,卻也不說話,兩個人真正獨處起來,易晉凱這次卻有了些膽怯,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冷麵修羅的氣場。
鬱可西以為王鴻柏和易晉凱都出去了,滑落身子,就鑽進了被子裏。有些累了。手上的點滴營養液還有一些,護士會來換藥或者是拔針吧。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如果不回去,蕭清會做些什麽?
到底該不該告訴他們,她認識蕭清。想問問看,誰能認識蕭清,對她以前的故事,了解多少。
鬱可西一直相信,蕭清的背後,肯定有故事,一個女人能變得那麽睿智和果決狠厲,除了情殤和家族怨恨,應該沒什麽了吧。
問易晉凱,應該會知道吧。隻是易晉凱有一次都和蕭清碰麵了,易晉凱卻都沒認出來。那能說明什麽,說明易晉凱要知道蕭清的事情,也隻能從頭到尾的去查找。
王鴻柏和言哲迅是更不可能的了。
鬱可西在被子裏鬱悶,易晉凱隻是站在病床前,看著被子裏不安穩的人兒。隻是相隔十來天,她已經瘦成了那樣。那麽多天沒吃東西,那麽絕望的環境,她竟然還能抱著一絲希望,堅強的等著他來救她。
也許這就是她和末末不同的地方。末末,他第一個心愛的女子,竟然能那麽輕易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到最後一刻,竟然走的那麽瀟灑。
他多多少少怨恨了那個狠心拋下他的女人。鬱可西,也許是那和末末相似的燦爛容顏吸引了她,也許是那骨子裏就和末末不一樣的倔強吸引了他。反正,他現在是徹底的放開了胸懷去接受這個小女人了。他要告訴她,他真的愛上她了。
鬱可西還在被子裏鬱悶,身體雖然虛弱,病房的空調也開著,自動控溫,可悶在被子裏,怎能不出汗呢。
有些憋不住了,還是透口氣吧,想想自己能活下來,活下來就得做點事情,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易晉凱這次救了她,總不至於去告他吧。之前,要不是易晉凱那麽決絕的不給她留下任何的尊嚴,和活下去的機會,她也不至於答應蕭清的條件。去法院告易晉凱這事情,就這麽被徹底的打消了。
那些他們場麵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原來,她這麽好~色。越想臉頰越紅。
易晉凱就那麽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小女人那糾結了半天的眉頭和消瘦的臉頰。就那麽看著。
鐺鐺————有人叩門,看來是護士來換藥了。
鬱可西扭頭一看。媽呀,怎麽這人無聲無息的站在她床邊的,那剛剛咬指頭苦思冥想的窘態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心裏頭直後悔。
“進來。”易晉凱低沉了叫了一聲,繞到了窗戶邊的沙發上坐著,撩著二郎腿,雙臂撐在了沙發上。
動作邪斯嫵媚,鬱可西看的一陣騷~動,吞吞口水,很不爭氣的移不開眼睛。
“總裁,我來給鬱小~姐抽針。”護士的聲音很好聽。沒有一絲多餘的顫音,很專業,鬱可西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針就已經被拔下來了。
“謝謝你。”鬱可西微笑著道了聲謝謝,爭取不去看易晉凱。那男人,小麥色的肌膚簡直就是在誘惑她。她還沒吃任何東西,隻是喝了兩杯水好不好。
鬱可西躺會了被子裏,準備蒙上頭。易晉凱已經到了她的窗前,拉住了快要蓋住她的頭大的被子。
“鬱可西,你能告訴一下,你到底是在糾結什麽嗎?你想重大問題的時候,小臉都快糾結的抽筋了你知道嗎?”易晉凱帶著些嘲諷。他看不的這個女人看著她就想躲。這分明是在秒殺他的魅力。
鬱可西瞪眼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些驚恐。他怎麽又來這種樣子。
剛剛的溫柔是自己眼花了,還是說,他是做給柏哥和迅迅看的?
鬱可西一時的走神換來了易晉凱的怒火和醋意,本能,易晉凱低頭就攫取了鬱可西還有些幹涸的嘴唇。這一秒,隻要是他的,他要宣誓主權。他不要她看著他還走神。
“嗚嗚————”鬱可西沒想到易晉凱來這一招。不知道她身體虛弱,需要休息嗎?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這樣。
胸前的空氣越變越少,呼吸越來越急促。這個吻,其實一點也不霸道,隻是輕輕的堵住了鬱可西的嘴唇。
隻是鬱可西貌似經過這次事件,忘記了怎麽在接吻中喚起了。
臉被鱉的透紅。易晉凱悶笑一聲,放開了鬱可西。
從褲兜裏掏出來電話,唐風打了過來。易晉凱不滿了看了眼鬱可西,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鬱可西還在大口的喘著氣。啊呼啊呼的不斷的給肺部補充空氣。
緩和了一會兒,終於好了。時間也過去十幾分鍾了。易晉凱沒有進來。鬱可西想想,估計是雷諾有什麽事情吧。看看外麵,應該是中午的時候。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窗外的陽光漸漸的打進屋子裏。透著點點泛紅,有護士中間來過,要是鬱小~姐睡著了,就將能透少部分光的窗簾拉上。
窗簾是古羅馬樣式的,帶著些緋紅的底色,上麵的雕花和刺繡都是上上等的。
微紅的夕陽光漸漸的轉移到了鬱可西的眼瞼上。有光的刺激,鬱可西眼瞼微微顫動。鼻子裏的香氣慢慢的鑽了進各種感官。
好香啊————鬱可西睡眼朦朧的長長的吸了口氣,貪婪吸收著香噴噴的飯菜香氣。好似一個嬰兒初醒來,想要找媽媽的乳汁一樣。
鬱可西終於睜開了眼睛。打在眼瞼上的夕陽光線一下沒了。再看看,那個叫小白的奶娃娃把手裏的表塞進了衣兜兜裏。動作很迅速。
那個冷峻的叫小冷的奶娃娃也一臉期盼的把飯菜打開來了,現在還在飯桌上,試圖擰開煲著湯的保溫盒。
“你們真的來了?!”鬱可西有些不敢相信,兩個奶娃娃說回去收拾一下,下午給她弄好喝的雞湯,以為隻是小孩子的客套話,沒想到是真的。
“媽咪。我們當然是真的要來啊。自己的媽咪病倒了。要是小白和小冷不來看你,那不是成了不孝子了。”易小白這個奶娃娃可會賣乖了。也可會哄人開心了。
凡是他想哄的,沒有哄不到手的。
易小冷冷漠的看了一眼易小白,再有些欣喜的看看鬱可西,繼續低頭擰開盒子蓋子。
“那個,小冷,我來幫你擰開吧。也許是你們剛剛裝進去的時候是熱的,現在稍微涼了些,蓋子就被吸附了,不好打開。”
鬱可西看見易小冷一臉認真努力的擰著蓋子,有些心疼,畢竟是五歲的奶娃娃,再怎麽覺得像是個大人,也隻是個小大人,那力氣,怎能幹得贏她呢。
易小冷看看鬱可西,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保溫盒遞給了做起來的鬱可西。
“媽咪,你小心點,灑出來可能會燙到你。”易小冷邊遞邊提醒鬱可西,完全就是一個孝心加心疼媽咪的好孩子啊。
易小白隻是邪惡的笑,哥哥也真是的,這麽快就學會了撒嬌。要是擱著平常,再打不開,也會想盡辦法的自己打開,哪會像今天這樣,這麽容易就交給了媽咪處理。真是個悶騷男!!
易小白眼底一陣鄙視啊。那看在易小冷眼裏,就是吃醋。
挑釁的看了一眼易小白,繼續冷漠,繼續擺酷,不和你一般計較。看媽咪開蓋子。
這次,輪到易小白不淡定了。
“哎喲,媽咪,風兒姐姐把沙兒弟弟吹進小白的眼裏了。好疼啊!”易小白立馬眨巴了兩下眼睛,擠出了眼淚。
鬱可西一個緊張,哢噠,蓋子擰開了。著急的擺在了床頭的果子上,向易小白招招手。
她實在沒體力下床走動,隻能委屈易小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朝她這裏移動了。
小白假意的揉著眼睛,一定要揉紅啊,不然露出破綻的。不過邊揉眼睛,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朝前麵走動,真是苦了五歲的奶娃娃。
易小冷冷峻的臉上抽搐著,憋著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易小冷突然覺得,小姑應該被同情,老是被小白那麽恐嚇加欺負,以後真要是遇到了大灰狼,肯定被吃的光光的。
“媽咪,疼啊。”易小白還在裝。怎麽看上去才幾米的距離,但他這樣別扭的方式走著,怎麽那麽漫長啊。
易小白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兒了。那麽短,注定大人一步他要分作四五步走啊,能不長嗎?
鬱可西看到易小白嫩嫩的手擦的全是眼淚,心底是真的心疼了。
“小白,慢點,媽咪在這裏,別怕,慢慢走。”鬱可西好似真正的媽媽,耐心,且著急關心著自己的孩子。深怕摔了一跤。
而鬱可西的這一句,剛好落在了要進門的某人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