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不再愛我了嗎?
郊區別墅,鬱可西洗完了澡,正想要下樓找找有沒有吹風機,就看見蕭清在看視頻。
裏麵是華冰的一舉一動。
鬱可西用浴·巾擦著頭發,走近了蕭清。蕭清一點都不意外。
“坐下吧,看看你想要保護的人是什麽樣的?”蕭清說的風淡雲輕,鬱可西卻是覺得心裏一震。
酒吧,柔和的音樂響起,,透著一絲絲的哀怨。華冰看了看唱歌的那個清純百合歌手,就覺得礙眼,隻要看到她,就好似是看著鬱可西。
“琳達,有事情快說,我還有別的事情。”
華冰拿起高腳杯,將杯中的白蘭地淺嚐了一口。琳達看著華冰,手指敲擊著吧台。
不急著回答華冰的話。隻是順著華冰的視線,看向了那株清純的百合。
拿起了手邊的高腳杯,也淺淺的嚐了一口。
“是不是想起了你的好朋友,鬱可西?”
華冰扭頭瞪了眼琳達。
“要賣關子,你還不夠我華冰的格。小雪,是否確有其事。完全是你說了算,難道說,你現在想要反悔嗎?”
華冰言語露骨,琳達在沒來之前就已經訓練過了。蕭清不愧是蕭清,薑還是老的辣。華冰又怎麽敵得過蕭清呢。
華冰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蕭清的預料之內。
“嗬————是嗎?那我要是翻供,告訴易晉凱,沒有小雪這件事情,隻是吳詠荷,你,言家和柳紫依逼著我編出來的,你說易晉凱會相信我嗎?”
琳達也不急,反正隻要按照蕭清的劇本演下去就是了。
“你————”華冰果然急了。
鬱可西在電腦前看的真切。真真切切的畫麵擺在了她的麵前。
這就是她的好友,這就是她以前認為的,就算全世界拋棄了她,還有冰冰和依依兩個好友陪伴著的好友。
隻因為琳達說要翻供,就急不可賴的升起了怒意。
鬱可西不想再看下去。而是問了蕭清電吹風在哪裏。蕭清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鬱可西能下狠心。
畢竟,告了易晉凱,那麽華冰和柳紫依就脫不了關係。
五月的夜深了以後,還是帶著些春寒。
鬱可西睡不著,便下了床,去別墅的花園裏走走。這裏不大,沒有像易晉凱的別墅那麽大,但是卻足夠讓她半夜出來散散心。
月光高照,灑在了花園的每一處。
小小矮矮的灌木叢在夜深的露水和月光的照耀下,蒙上了一層晶瑩的光澤。
鬱可西很享受現在,這裏很清靜。這裏隻有這一棟別墅,周圍是原始的山丘和梯田。
隻有這一棟房子在這裏紮下。
鬱可西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摟摟身上的袍子,繼續散著步子。
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看看來電,是易晉凱打來的。
她想著要不要接。想了一會兒,還是掛掉了。
本來想開機看看,溫姨有沒有打電話來,沒想到卻一直隻收到易晉凱的來電。言哲迅的倒是有兩個短信未接提示,但也沒有再打來。
可能是易晉凱封鎖了她逃跑的消息,以為她還在醫院裏吧。
不過轉念想想,這已經是好幾天過去了,她的迅迅難道還以為她在醫院嗎?
鬱可西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開了機,她想聽聽言哲迅的聲音。開機的第一時間,便給言哲迅打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有人接了。
“喂,你好!”聽筒裏傳來女人的聲音。
鬱可西腦袋當機當機,沒有說話,隻是維持著手機貼在耳邊。
“喂,你找誰?”電話那邊見鬱可西一直不開口,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鬱可西聽著,呆站在花園裏。
那邊啪一下掛了電話。
鬱可西隻覺得臉上冰涼,伸手去摸,原來她哭了。
慌忙的扣出了手機的電池,癡癡地看著手裏散架的手機。
月亮已經過了半空,深夜的鳥兒因為起風,撲顫了幾下翅膀。
鬱可西合上手機的手機,一閉眼,狠狠的扔出去。
“一切都是在騙我嗎?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嗎?你已經是別人的人了嗎?”
鬱可西放肆的大喊著。吵醒了熟睡的琳達和蕭清。
蕭清和琳達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穿了衣服下了樓,來到了花園。鬱可西已經哭的累了,蹲在了草叢裏,隻是習慣性的抽泣著。
琳達從沒有看見鬱可西這樣脆弱的一麵。
“西兒,你怎麽了?”蕭清上前蹲在了鬱可西的身前,很想將鬱可西抱在懷裏,好好安慰,但看見琳達在一邊,也沒做任何動作。
鬱可西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不理會蕭清的問話,隻是一味的哭泣著。
過了良久,抽泣聲漸漸消失,換來的卻是鬱可西平穩的呼吸聲。
琳達一個白眼。還以為鬱可西有什麽大的本事呢,能讓她們陪著站了這久。
蕭清無奈的皺皺眉頭,知道鬱可西睡著了。給琳達遞了個眼色,兩人便抬著鬱可西進了別墅。
“琳達,離去休息吧。沒有我的吩咐,你們誰都不許再想外界打電話或者而是發短信了。”
琳達癟癟嘴,點了頭就離開了。
蕭清為鬱可西蓋好被子。慈祥的看著鬱可西。
“西兒,你和末末一樣,把愛看的太重,把情看的太重。你們,注定磨難多啊。”
鬱可西在夢裏睡的很不踏實,一會兒踢被子,一會兒咬著自己的手背,狠狠的不肯放開手。
手上幾乎都被她咬傷了。
蕭清看著,該是多麽的痛,才會選擇在夢中這樣下狠心咬自己呢。
蕭清看著心痛,但卻不阻止鬱可西瘋狂的行為。清醒的她壓的太苦,夢裏,就讓她好好的發泄吧。
蕭清一直坐在鬱可西的身邊,看著她折磨自己。
清晨的陽光從高窗打落進來,鳥兒清脆的叫喚聲喚醒了鬱可西。
腦袋很沉重,好似這一晚不叫睡覺,叫做折磨自己。
看看被自己咬傷的手背,輕笑一聲,低語自嘲。
“鬱可西,你都壓抑到在夢裏自殘自己了。瞧瞧你現在,,多可悲啊!”
門外,琳達敲門。說是早餐已經準備好,等她下去吃。
鬱可西不想讓蕭清和琳達知道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急忙這房間裏找了藥箱。
藥箱裏正好有她要的東西,一種能很快淹沒傷疤的膏藥。那是鬱天口裏說的獨門秘方,小時候的鬱可西調皮,擦傷摔傷,隻要傷口不再流血,就用這種膏藥。
在蕭清這裏找到,她一點也不稀奇。
快速的塗好膏藥收拾好了自己,便下了樓去吃飯。
蕭清坐在主位,琳達和鬱可西坐在兩旁。
“鬱可西,昨晚,你為什麽那麽傷心?害的我被你那鬼哭狼嚎給驚嚇醒了?”琳達吃飯,嘴並不閑著。
蕭清吃飯,不看鬱可西,隻用刀叉吃著早餐。
鬱可西麵前的是中式的小籠包和稀粥。琳達和蕭清的麵前都是西式的麵包加牛奶。
這幾日住在這裏,蕭清一直用的是這個來招待她們兩個。
鬱可西對蕭清無微不至的照顧,有那麽些感動,但看到她很支持琳達的問話,心裏又有些介懷了。
鬱可西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想爸爸媽媽了,就沒再說話了。
琳達還不想放過鬱可西,一直追問。隻因為昨晚睡得太沉,鬱可西喊出來的那句話,琳達沒聽清楚。
一頓早飯,蕭清和鬱可西都皺著眉頭吃完了。隻因為琳達顯露本性,太嘰嘰喳喳了。
早飯後,蕭清讓鬱可西去趟法院,說是在法院那邊已經打好了招呼,隻要鬱可西過去就行。
鬱可西按照蕭清的話,自己開著蕭清準備好的一部低調的東風標致的車去了城裏。
而進室內的必經之路就是易老夫人的那件咖啡廳。
易老夫人說過,有事情可以找她。現在是不是時候呢?
鬱可西還是在一邊的街道停了車,車裏的冷風有點大,鬱可西稍微調小了點。就那麽坐在車裏。
車子很普通,淹沒在車海裏。一群嘻嘻哈哈的學生在街上打鬧,很不巧的,一個易拉罐就那麽直衝著鬱可西的車窗飛了過來。前擋玻璃就那麽被砸碎了。
鬱可西雙手護著臉,希望沒事。
外麵一陣唏噓。鬱可西終於移開了雙臂,看著那群學生。
“什麽事情,這麽熱鬧嗎?”來人似乎是剛趕來的,對於剛剛的一幕,並沒有看見。
鬱可西很清楚這是誰的聲音,再看看這群高中生,不是李超雲還會是誰呢?
現在見她,無疑是告訴言哲迅,她在哪裏,無疑是告訴所有人,她在做什麽。
想都沒想,抓起副駕駛座上的包包就開門衝出了人群。
“那不是情人門,鬱可西大明星嗎?”高中生沒想放過鬱可西,大聲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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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雲明白了一切。
眼裏剛剛還單純的看好戲的清澈沒了,換上的是一層憎恨,隻可惜鬱可西隻顧著跑,哪能發現身後的那個她曾經以為的指示調皮了些,而實際心眼不是很壞~的李超雲的恨和眼底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