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博弈
“沈卿雲,你知道朕為什麽要瞿兒離你這樣的女人遠一點嗎?因為,朕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這樣強勢的女人,遲早會毀了瞿兒。”
皇帝的眼睛裏麵,有著將要渙散的神采重新聚集起來,但是,懂得精神的人都明白。像是這樣的人,隻能說明,他現在的精神力已經漸漸地失常了。
“你什麽都懂,什麽都會,你讓將來要做一國之君的瞿兒去做什麽?就是因為你,朕不能把這麽重要的皇位,傳給瞿兒。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勾引了朕的玦兒,然後才看中了瞿兒。
沈卿雲,世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什麽都想要,什麽都能看得透。你是不是認為,所有的男子都一定要成為你的後宮裏麵的一個,你才能甘心?”
這是一國之君能說出來的話嗎?
簡直是不堪入耳。
不過,皇帝的這幾句話,並沒有說多久,便是自己像是承受不住一樣的暈了過去。而沈卿雲示意了一下燕雲爾,這個絕世高手立刻上前,點住了皇帝的幾個大穴。
而這時候,便是幾個黑影飄到了祭台之上:
“啟稟主母,包圍靖王府的護軍已經被製服。”
“啟稟主母,誅殺丞相府的軍隊已經被製服。”
……
一連十五個人,各自報備的都是不同的事情。而南宮玦的臉上立刻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這根本不可能,不可能。京城裏,可是整整二十萬的軍隊,怎麽可能被十五個人製服?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沈卿雲,你是不是在騙我?”
而南宮玦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來,便是兩道黑影提著人頭上來:
“啟稟主母,有人試圖前來刺殺主母。現在已經被斬,這是首領的頭顱。剩下的人,已經全部趕到了河裏,溺死。”
燕雲爾首先說話:“不幹不淨的東西,平白的拿過來惡心主母。”
那個黑影似乎是有些委屈,但是立刻順從的把人頭扔下了祭台。整個過程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而南宮玦自然是認識,那個人到底是誰。
乃是他的身邊的一個護軍的首領,而為了皇陵這邊的事情一切都順暢,所以還特意的調用了高手過來。
而現在,居然是人頭已經落地。而那些人現在已經溺死。
南宮玦,這個驕傲的二皇子,臉上的僵硬已經不是簡單的震驚。哪怕是字地宮,遇到了難以逃生的恐懼,這位二皇子都沒有這樣的驚恐。
他隻說出了一句話:
“燕雲十八騎,原來不是個傳說。”
沈卿雲真想給他補充一句:廢話,見過的人都死了。
南宮瞿這時候,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身體,直直的昏了過去。而南宮荷雯,經受不住這樣的大起大落,便是也迅速的萎靡下去,而燕雲十八騎的幾個人迅速的為幾個人療傷。
祭台太高,自然不可能讓幾個已經昏過去的人自己走下去。便是燕雲十八騎抱著他們飛了下去,立刻奔向了皇宮。
而夜裏,立刻有聖旨傳了下來。
皇帝現在病危,不能處理國事。現在國事全部交給了襄王殿下南宮瞿處理。
南宮瞿作為新一代的朝廷的代表人,自然是應該住到宮裏,一方麵,是為了方便能夠批閱奏章,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照顧病重的皇帝。
而沈卿雲卻是回到了襄王府上。
因為京城裏的大亂,襄王府上的幾個妃子也是分了陣營的。芸妃雖然是二皇子南宮玦的人,但是她居然是從南宮玦的軍隊控製了京城一直到後來襄王殿下回到了皇宮,一直都沒有離開襄王府。
而芸妃,殺了靜妃。
因為,靜妃肚子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襄王的。而靜妃原本是自己有個相好的表哥。後來得到了家裏給安排的嫁給襄王殿下的婚事。還是和自己的表哥珠胎暗結。
明明是叛軍攻進來之後,所有的人都要死。但是,芸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居然是狠狠的把靜妃給殺了。
她的理由非常的明確:靜妃敗壞了襄王殿下的名聲。萬一她死了,而靜妃還活著,可怎麽辦?
沈卿雲原本就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芸妃居然是情深至此。靜妃輪不到她來教訓,甚至,靜妃也隻是被她和襄王利用的一個法子,可以讓她順順利利的離開了京城。
反而是看起來對襄王殿下迷戀的最不能自已的肅容妃,因為父親已經支持了二皇子南宮玦的緣故。居然是在軍隊過來之前,立刻收拾了所有的細軟,甚至,是去賬上把自己未來一年的月例銀子都給拿走了。
赫連妃在大兵壓過來的時候,把頭發剪了,換上了一身的灰布衣服。甚至是把衣服用了針線縫的嚴嚴實實的,若是軍隊攻了進來,她就可以立刻上吊自殺。
夫妻本是同林鳥,南宮瞿因為已經有了沈卿雲,所以對府上的這些側妃,並沒有那麽多的感情。但是,大廈將傾之下,最最是考驗一個人的感情,像是芸妃和赫連妃這樣的女子。
才貌雙全,而且是有著自己的堅毅不拔的韌性。
沈卿雲一點兒也不懷疑,如果是南宮瞿遇到了危險,需要他們兩個的命。他們一定會立刻毫不猶豫的去死。
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一次遇到南宮瞿的時候,沈卿雲就在想,什麽樣的人,可以得到南宮瞿全心全意的疼愛。這一生一世,隻得到南宮瞿一個人的心。
但是,現在南宮瞿已經有了其他的女子的心意。
又當如何?
襄王府上難得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為南宮瞿現在被國事忙的抽不開身。所以,這幾個真心實意的對待他的側妃,居然是一點兒也沒有找麻煩的意思。
但是,經過了這件事兒,南宮瞿的身份已經不可能繼續隻是一個襄王。而可能會很快的被封為太子,隨後,就是龍袍加身的榮耀。
而他的幾個側妃,不可能再像是當時,不過隻是府上的一個院子就能過日子。
又是一場權利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