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驚人的藝術
果然,這一席話把昭貴公主都給說動了,公主美麗的臉上便是越來越嚴肅。目光清冷的盯著沈卿雪。
而沈卿雪慌不擇路,居然說:
“長公主殿下,我是為了今天的宴會。我這位祖母是從鄉下來的,我怕她不懂禮數,衝撞了長公主殿下。”
那臉上的懊悔和沮喪,可不是裝出來的。
沈卿雲很想看看,一個惹到了皇家的人,在京城裏還有什麽樣的容身之地。
“哦?”
昭貴長公主淡淡的掃了一眼沈卿雪,然後緩緩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本宮還應該獎勵你虐待祖母嗎?”
這句話問的狠,就算是蘇老太太,都感受到了威懾,整個大殿上的人,便是沒有一個敢高聲說話。
昭貴長公主雖然不懂詩詞,但是他長期在上位,這樣的威懾力,她一點也不生疏。
“卿雪不敢。”
“本宮看你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是相府的二小姐,本宮初來咋到,不想和你計較。但是,虐待老人,不是小罪。便是麻煩了京兆府尹大人。”
昭貴公主這一招真是狠。
沈卿雲暗暗地捏了捏拳頭。
她不出手,就沒有人說她狠毒。
反而是交到了京兆府尹的手上,那就是多了一條罪名,一個有過蹲大牢的經曆的大家小姐,這讓以後如何的嫁人呢?
沈卿雪的臉色已經白到了極點,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惹怒了這位炙手可熱的長公主。隻是不斷地磕頭:
“公主殿下饒命,我一定回去好好的孝順祖母,請公主殿下開恩。”
沈卿雪的求饒,非但沒有什麽用處,還讓昭貴長公主更加的不滿,直接袖子一甩:
“把她給我轟出去。”
沈卿雪被幾個大漢給架了出去,樣子十分的狼狽。
沈卿雲看著那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沈卿雪,隻覺得心裏一陣暢快。而太子商文君便是為難的看著,居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這樣一來,眾人的態度便是明了了。
太子殿下雖然和沈卿雪示好,但是太子殿下卻不希望和昭貴長公主為難。
而太子商文君的意思,是代表著宮裏沒有出席的皇帝和皇後的意思。
那麽,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公主殿下,其實是一個不能惹的主兒,她的背後,撐腰的是皇上。於是乎,現在人人爭著巴結這位長公主殿下。
“我最小的孫女兒,長得都沒有公主殿下的一半兒好看。”
“公主殿下,是個有福氣的。”
……
蘇老太太是個能說會道的,便是這麽一番話,把昭貴長公主哄得十分的開心。沈卿雲始終不動聲色的吃自己的東西,不參與麵上的那些你來我往。
“如今,酒席已經差不多了。不知道各位的手上,有什麽樣的才藝,表演出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昭貴長公主這麽一提議,便是所有的賓客同意。
“本王也很想看看愛妃有什麽樣的本事。”
沈卿雲楞了一下,便是皺了皺眉頭。沈卿雲出了打架殺人,其他的,她不是那麽精通。
這個時代的沈卿雲,向來不被付香好好的栽培,便是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技藝。商文瞿應該早就把沈卿雲調查的很徹底,怎麽會現在來想要沈卿雲表演才藝?
沈卿雲隻好裝作沒有聽到。
已經有貴女表演了琴藝的演奏。
沈卿雲會彈鋼琴,但是這種幾條線的玩意兒,她真的不會。
有貴女表演了即興書法。
沈卿雲寫得一手漂亮的字,但是短時間裏還沒有練出來這個國家的字體。所以不太會。
沈卿雲已經決定了,這次就把腦袋藏得好好的,反正京城裏的貴女是想要在這些王公貴族裏找一門好親事的。
她沈卿雲已經有了商文瞿,本身就已經是萬人矚目,就不去表演才藝,讓那些貴女們嫉妒了。
“長公主殿下,不知可否讓本王未過門的王妃下一個表演?”
商文瞿哪壺不開提哪壺。
沈卿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讓她閉嘴。而這位瞿王殿下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和昭貴長公主說這話。
“既然瞿王殿下已經提出來,本公主也是十分的期待。”
昭貴公主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可以和戰神結交的機會。
要是能得到了商文瞿的庇護,她在京城的日子會好過不少。所以,昭貴公主對沈卿雲的態度也是格外的親切和友好。
“卿雲,你有什麽才藝,就不要藏著,掖著。表演出來,讓我們都好好的開開眼界。”
其實昭貴公主的態度已經算是最好。
但是沈卿雲看了一眼下麵的貴女們,他們那裏是想要看卓絕的才藝,分明是想要看驚弓之鳥,至於商文瞿,估計是這麽個宴會已經讓他沒了興致,便是把沈卿雲拿出來溜溜。
“公主殿下,卿雲一無所長,一點拙計,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
沈卿雲先行告了罪,便是起身。
先去後麵準備了一番,她說了是要跳舞,但是準備的卻是丹青用的東西,那些侍女們的心思立刻活絡起來,紛紛猜測沈卿雲準備這些東西是為了做什麽。
不過,沈卿雲之前的名聲太差,這些也就是被人當做是一個笑話看了過去。
一襲鮮亮的舞衣從天而降。
四麵掛上了白色的幔帳。
墨汁的盆子被放在了一邊。
沈卿雲的舞姿十分的有力,那長長的飄帶在她的手中便是有力生命一般,來回遊走。而商文瞿的眼睛更是眯了起來。
這個沈卿雲,她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雖然很爛俗的歌曲,但是這個時代的人就是沒有聽過。沈卿雲唱完一曲,便是把飄帶扔進了墨汁裏麵。
揮毫之間,就像是神仙在作畫一般。
整個看台上的人呼吸都要停滯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演,歌舞,再加上丹青。簡直就是令人目不暇接,沈卿雲的麵色清冷,仿佛是那遙遠的天邊的仙子一般。
而她畫的,便是那山河萬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