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見鬼
沈卿雲蹲了好半天,這才平複了心緒。
建立自己的暗衛,勢在必行。她出門的時候還有很多,香蘭雖然武藝不錯,但是怎麽應付得了那麽多人的轟炸。
“小姐。”
香蘭看到沈卿雲不說話,立刻給沈卿雲倒了一杯茶:“一般的局麵,我也是能應付的。隻是,今天他們帶來的人,實在是太厲害。”
能讓香蘭覺得厲害的,必有過人之處。
沈卿雲依然不說話。
“小姐,奴婢看守門戶不周,還請小姐責罰。”香蘭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便是向沈卿雲請罪。
而沈卿雲揮了揮手。
“你先下去吧。”
香蘭便是起身,向外麵走去。
“夜裏風大,你多拿一個炭爐過去。”
香蘭感激的回頭看了一眼,便是退了出去。
沈卿雲從櫃子裏翻出來一件暗色的披風,往身上一搭,便是從窗戶上翻了出去。從角門出了丞相府,她去的地方,是綢緞鋪子。
周平為了生意,平時不回家過夜,便是在鋪子裏。
沈卿雲敲門的時候,周平和兩個夥計正在盤貨。
周平看到了沈卿雲,立刻把她請到了鋪子裏麵,奉上了熱茶:
“大小姐深夜來這裏,不知道是有什麽事?”
沈卿雲喝了茶,臉上的蒼白才漸漸的回暖。她簡單的把今天在她走後的事情說了一下,不帶一點感情。
周平感到詫異。
如果是尋常的大家小姐,首先想到的是哭訴。
而沈卿雲這樣的冷靜,不帶一點感情色彩的形容詞。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可怕。周平慶幸自己是她的人,不然這一輩子什麽時候才有出頭之日。
“周先生平時都有哪些能人異士的朋友?”
沈卿雲已經喝完了一杯茶。
說話的聲音更加的細膩圓潤。
“我認識幾個,不過大部分是雞鳴狗盜。”
周平笑了,才把眼前的緊張氛圍給緩解了。沈卿雲便是感興趣的問:
“雞鳴狗盜,也有不少的用處。孟嚐君靠著會雞鳴的門客,才出了城門,又靠著會狗盜的門客,才保住了性命。雞鳴狗盜,各有所長。”
沈卿雲這樣一說,周平便是告訴沈卿雲:“我認識一些這樣的朋友,三天之後,讓他們來見見大小姐。”
沈卿雲點了點頭。
又定下了一些其他的策略,沈卿雲便是匆匆的趕回了相府。為了不被人發現,她這一次還是跳窗戶,然後躡手躡腳的去了床榻。
沈卿雲差點一下子彈起來。
床上大馬金刀的躺著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身男子辛辣的暖香味。
“你是誰?”
沈卿雲從袖子裏拔出刀,冷冷的問。
而那個男人隻是翻了個身:“你回來了?趕緊睡吧。”
沈卿雲哭笑不得,便是要去點燈。而那個男人的掌風厲害,掃過去便是滅了燈。沈卿雲反手把手裏的銀針拋出來。
而男子一躲,隻是白白的紮壞了桐華木的大床。
“沈卿雲,你每次都下手這麽重,你不想當娘了?”
“孩子生出來,就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生?”
沈卿雲沒好氣的往床上一躺,便是占了半個床。而那男子似乎是想了很久,才說:
“我有名字,隻是相貌不如卿雲你這樣的俊秀。”
那你叫什麽名字。
沈卿雲豎著耳朵,等著這個男人說他是商文瞿。而這個男人卻是頓了頓,在沈卿雲的臉上親了一個遍:
“我叫純鈞。”
說了等於白說,沈卿雲背過身,自顧自的睡覺。而她的這個動作明顯惹怒了純鈞,他一手把沈卿雲抱起來,一手把簾帳拉下來。
衣衫淩亂,人影綽綽。
沈卿雲居然毫無抵抗的力氣。
她張開嘴,一到了純鈞的舌頭進來,便是狠狠地咬下去。而純鈞卻是早已預料到了,直接把沈卿雲的下巴捏住,新鮮的美人任人采摘。
一直到了後半夜,純鈞才離去。
沈卿雲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拉過了被子,睡得沉沉的。
“這樣你怎麽也能睡得著?”
“你還來嗎?”
沈卿雲迷迷糊糊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純鈞親了一口,便是從窗戶上飛了出去。。早有馬車在外麵等候,純鈞直直的去了瞿王府。
“殿下剛剛回來,怎麽就怒氣衝衝的,對身體多不好?”
無痕上來先給商文瞿診脈。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多氣人。”
“殿下不宜動氣,剛剛運動量太大,應該坐下好好的歇息一會兒。”
無痕的笑臉可是難得,他一招手,便是一個侍女端著一碗藥上來。那藥一進來便是一股子的苦味兒,饒是商文瞿這樣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東西?”
“殿下明明可以不再手七引香那種毒的困擾,可是殿下偏偏要繼續去把那種毒通過男女性周公之禮給過會來,那就已經不是原來的藥性。”
無痕說的沒有感情,像是在背書一樣。但是商文瞿明白,無痕是他的身邊最忠心的人之一。
“這種毒到了以後,會怎麽樣?”
商文瞿驚訝,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沈卿雲。
沈卿雲至今不知道,她已經中毒。而且,沈卿雲不知道,每每和她共赴巫山的人,就是商文瞿。
“以往,沒有這樣的經驗。殿下,我也不知道,這種毒到了以後會怎麽樣。”
無痕似乎十分的苦惱。商文瞿不滿的眼神在他看來,十分的有趣,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個人能讓商文瞿這樣的在意。
哪怕是生氣也不容易。
“既然這樣,這麽晚了,你還不趕緊去睡覺,然後好好的研究一下。”
商文瞿看了看那藥,便是一飲而盡。心裏麵越發的對司馬那個老狐狸不滿,到底是和什麽樣的人勾結,才搞出了那種害人不淺的毒藥。
“殿下,王妃娘娘近來是否有恙?”
其實,無痕想要問的是,沈卿雲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話到嘴邊,怕惹到了商文瞿,便是作罷。
“本王有沒有天天和她在一起,又如何能知道?是不是那種毒會慢慢的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