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6.唇亡齒寒
不過,今天他學乖了,叫上池君白一起,看守的人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想著昨天池君白和艾比親熱的樣子,還有現在外麵瘋傳的那些八卦,便沒敢再阻攔,把池君白和英莫一起放了進去。
英莫剛一走進威爾的病房,張嘴就要開噴,好在池君白眼疾手快,抓起威爾床頭的蘋果,揚手扔到了英莫懷裏。
“快吃個蘋果吧,替義父分擔一下。不然,這麽多水果全都壞了,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池君白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瞟了一下藏著監聽器的位置,示意英莫隔牆有耳,不要亂說話。
英莫拿著蘋果,氣的臉紅脖子粗,咣呲咬了一大口。那樣子看上去不像是在吃蘋果,倒像是在吃艾比的肉一樣。
“好小子,進展的很快嘛!我很欣慰,你終於開竅了!”威爾調整了一下坐姿,一臉笑意的看向池君白。
英莫坐在一旁,一邊狠狠咬著蘋果,一邊衝著池君白翻了個白眼,有話想說,可又不能說的感覺,就快要了他的老命!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鬧成了這個樣子,其實……我就是怕,這樣會不會對艾比小姐不太好?畢竟,她那麽害羞的一個姑娘,要是這樣的消息傳的鋪天蓋地,應該會對她的生活造成不便吧?”
池君白語氣猶豫,字裏行間都透著一股歉意。如此青澀的表達方式,像極了不諳世事的少年,情竇初開時的無措模樣。
可實際上,他削蘋果的動作一氣嗬成,臉上的表情更是……不用看了,他由始至終都沒有一點表情!
英莫聽著池君白這些虛偽的話,也膩歪的不行,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奸詐了!
可是,為什麽他心裏還有些竊喜的感覺呢?真不知道,要是肖興聽了他這些話,又會作何反應?
“這個嘛,我就不能回答你了,你得去問問艾比,看看她是怎麽想的。畢竟,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得你們自己解決。你說你,這種事情來問我一個老頭子,我能給你什麽建議!要不……你問問英莫?”
威爾接過池君白給他削好的蘋果,話鋒一轉,就把球提給了英莫。
英莫在知道病房內有竊聽器以後,本來是想一句話不說,就當個啞巴算了!他隻要看到,威爾身體還很康健就心滿意足了。
沒想到,威爾還非要把他拉進群聊,讓他也參與進來。
英莫怔怔的被點了名,輕咳了一下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我就不是老年人嗎?問你不成,問我就有答案了?你當我梅開二度嗎?”
池君白看著英莫勉為其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威爾也看著英莫笑了起來。
“那我還是去問問艾比的想法吧,但是,這兩天我會忙一些,剩下的時間不多又很零碎,我怕匆匆忙忙的說不清楚,還是等忙完了這幾天再去找她吧。”
池君白今天來這一趟,興師動眾的,其實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而已!
他可不想再被艾比那個瘋女人纏著了,可是,現在艾比已經登堂入室,他又不能見到她就馬上躲開。
於是,池君白就想出來這麽一個辦法,借著威爾這裏的監聽器,讓艾比聽到,他忙完這兩天就會去找她。
如此一來,就是池君白主動上鉤,艾比這兩天當然不會再不顧矜持的來找他。必定是開開心心的在家等著,池君白主動登門約她。
池君白不禁暗暗感歎,很好,又可以過兩天安靜的日子了!
可是,他算是安靜了,其他人卻都騷亂了起來!最先坐不住的,就是二長老聶夫。
二長老聶夫本來想直接去找威爾的麻煩,可是想了想,又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先去找了大長老切夫。
兩個人一碰麵,就不約而同為了同一件事暴跳如雷!
其實,就算在場,也能想的到,這兩個不要臉的老家夥,又在合計著怎麽害人!
果然,他們倆前一天剛碰了麵,密謀了一陣子後,第二天就傳出來,是池君白殺了加爾和羅賓的消息。
這種消息當然不能登上報紙雜誌,但是,在同一個階層內,卻是廣為流傳,而且越說越邪乎!
沒兩天,甚至還傳出來,有人親眼目睹了池君白殺人行凶的過程!那說的,真是有鼻子有眼,就差把作案細節都說清楚了!
看著這個謠言被傳的越來越離譜,有關係的人也都是各懷鬼胎,反應全部相同!
先是艾比,她比誰都清楚,加爾和羅賓根本不是池君白殺得。她在動手之後,也派人去善後了,確保不會留下線索後,才放下心。
可是,艾比怎麽都沒有想到,池君白竟然會被說成凶手!
仔細衡量了一下後,艾比有些躍躍欲試的選擇緘口不言,作壁上觀,隻等著看好戲。
艾比心裏清楚,無論這個謠言傳的又多凶猛,警方也絕對不可能對池君白做什麽。畢竟,謠言是謠言,可若是要定罪一個殺人犯,那是需要證據的!
至於證據?艾比陰狠的一笑,兩個大活人她都能處理的幹幹淨淨,有更何況是些小證據呢?
既然池君白沒有大的危險,那讓這個謠言一直鬧下去也不錯。
到時候,池君白扛不住大長老和二長老的施壓,自然會想到來求她幫忙。一個男人,隻要低了一次頭,便再也不可能在她麵前抬起頭來了!
那時候,才是她真正將池君白抓在手心裏的時候。
而大長老切夫和二長老聶夫那邊,兩個人也是暗自竊喜,沒想到,事情竟然進展的這麽容易。
他們兩個人一開始也隻是懷疑,可因為沒證據,就隻能作罷。這次造謠傳謠,他們不過就是為了興風作浪,趁機打壓威爾,然後可以趁亂從中取利。
現在,造謠的結果已經遠超過他們的預期,他們自然是在家偷著樂的!
而四長老勒百和蓋文,在聽說這個謠言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擔憂,他們倆心裏忽然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