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心都在她身上轉
唐風易見過了秘書手中的紙,才發現那張紙上滿滿的全部都是阮芷儀的筆跡。
全部都是她寫的字,而且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力氣,好像穿透了紙背,能看得出來,她是多麽的用心,在寫這一張紙。
而這張紙上並沒有寫別的東西,隻寫了三個字,密密麻麻的,全是風易的名字。
阮芷儀為什麽要在這張紙上寫滿了他的名字。
除非是特別恨他,要麽就是特別愛他。
除了這兩個原因,唐風易和秘書也想不出第三種了。
看阮芷儀對唐風易的態度,秘書和唐風易,自然而然的也就把阮芷儀這麽寫唐風易名字的原因,當成了太恨他。
如果不是恨他,又怎麽會咬牙切齒的留下這樣的筆跡。
秘書同情的看了唐風易一眼,沒想到他們大少爺情竇初開的戀愛,就這麽夭折了。
其實阮小姐挺好的,人也好,品行相貌樣樣都不缺,而且聽說家裏也挺有錢的。
雖然和唐家是沒得比,不過如果真的要和唐風易談戀愛,唐家的人應該不至於會這麽嚴格的拆散他們。
所以秘書都想好要怎麽跟唐家的人交代了。
沒想到這麽快,兩個人的感情又散開了。
阮芷儀甚至從來都沒有和唐風易動過情,更甚至,她還這麽的討厭唐風易。
秘書都不敢再看唐風易的臉色了。
唐風易的手指捏著那張紙,捏的指骨有些發青發白了。
他不相信,原來這段時間他對阮芷儀那麽好,阮芷儀卻那麽的恨他。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已經對阮芷儀算是最為柔和的了。
如果是對待別人,他早就不耐煩的把人給趕走。
可是對阮芷儀,他做出了足夠的容忍和讓步。
他還要怎麽做,阮芷儀才能稍微緩解對他的討厭?
唐風易的心已經亂成了一團,再也理不清。
他可能真的淪陷了。
這一次,淪陷可能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唐風易直勾勾看著自己手中的紙,慢慢的將那張紙捏成了一團。
他因為過於用力的深呼吸,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秘書看到了他的動作,頗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少爺,你可千萬不要生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等找到阮小姐以後慢慢談,現在千萬不要著急,越著急,這人就越找不到。”
秘書的話,唐風易當然心裏也很清楚。
他並不將希望寄托於其他的地方,隻能期待日後等找到了阮芷儀,他能夠用真心挽回她。
就算沒有辦法讓阮芷儀喜歡上他,也起碼要消除她對他的那份討厭。
他覺得自己什麽都做錯了。
對阮芷儀這樣的女人,本就應該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又怎麽能放縱自己那種冷傲的性格,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傷害她。
唐風易沉沉的低下了頭。
這張紙上的筆記,一看就知道還算是新鮮的,估計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有些地方很明顯都帶著清楚的痕跡,應該不可能放了太久。
而且還這麽明晃晃的放在了桌麵上,可見這張紙的主人離開前,說不定還在這紙上又寫了一遍這三個字。
唐風易緩緩的坐在了桌麵的椅子上,他茫然的看著空氣,不知道為什麽心情充滿了悲哀。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任何女人都沒有辦法給他這種感覺。
就算是當年他的妹妹消失了,他花了這麽多的代價和力氣去找唐千染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高高在上的大少爺,總算受到了一次情傷。
秘書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突然接到了保鏢的電話。
“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了,是人找到了?”
保鏢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秘書察覺到了什麽,悄悄走到了門口,小聲地壓著手機說道,“你有什麽話是不能被大少也聽見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大少也不在我的身邊。”
保鏢這才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們在山林裏麵找了很久,好像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女人,不過她已經從高處摔下來了,我們想要去找的話會很麻煩,我們現在已經通知了警方。看上去是個年輕女人,但是不能確定。那到底是不是阮小姐,所以想請秘書你過來看一下。”
這些保鏢平時和阮芷儀接觸的並不多。
一是因為她是池家的人,二是因為唐風易有私心,不願意讓她被更多的男人看見。
所以平時都讓阮芷儀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間裏麵。
很多保鏢其實是不認識阮芷儀的,當然需要秘書來指認一下。
秘書聽見這些話,心都漏了一拍。
這還得了,萬一阮芷儀真的出了事,那麽他旁邊的這位大少爺估計得發瘋。
他們的大少爺,多難才能愛上一個女人,得知這個女人變成了那樣的消息,痛不欲生都算是輕的。
猶豫了很久,秘書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唐風易。
但是一直瞞著他,也是不現實的。
如果那個從高處摔下來的女人真的是阮小姐,大少遲早會知道。
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現在就告訴他,說不定也能忘記的更快一些。
秘書快步走到了唐風易的身邊,麵色顯得有些蒼白,說話也比剛才更吞吞吐吐了。
唐風易也不搭理他,隨便他說什麽都好,他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阮芷儀的身上。
他隻想阮芷儀能夠找回來。
他都已經想好怎麽道歉了,隻要阮芷儀能夠回來,讓他道歉多少次他都願意。
“大少爺,有些事情,我覺得我必須得告訴你。”秘書不得已的張開了嘴巴。
他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有勇氣說出這些話,不然他真怕看到大少爺失望難過的麵容,會覺得痛苦。
不過這些話,如果不告訴唐風易,也一樣會讓他們痛苦。
唐風易這才慢慢的抬起了眸子,他的眼睛裏麵沒有什麽感情,也沒有什麽溫度,看上去就仿佛僅僅是兩個極為漂亮的寶石,閃爍著明亮的光澤。
“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