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6.太遲了
一周後。
池君寒按著預約的時間,準時帶著唐千染來到了私人醫院之中。
醫院裏麵的醫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他在外麵左右看了看,才放心的帶池君寒進了診療室。
池君寒看出了他的擔心,便低聲問道,“醫生是擔心會有其他的人來窺探嗎?”
醫生點了點頭,低頭擺弄著一會兒需要用到的儀器,“那是當然了。在外界我的傳言一直很多,也有很多人關心我的治療方式,甚至有很多人抨擊我,覺得我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殘酷了,畢竟病人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我這也是不想為我的診所找太多的麻煩,所以才會這麽做。池先生,你不要擔心,我不是在懷疑你,我隻是害怕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跟在你的後麵。”
池君寒理解他這番話的意思。
畢竟作為他也很討厭有些人會來偷窺他們兩個人的做法。
他們決定了什麽,選擇了什麽,這都不是別人可以幹涉的,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別人沒有資格來評價。
“你放心,我來的時候都已經查過了,各條路線並沒有和我一起過來的人也沒有鬼鬼祟祟的人跟著我,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為我的夫人治療,隻要我的夫人能夠醒過來,我任何的代價都可以付給你,這些都是定金。”
池君寒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卡,平整的放在了醫生的麵前,醫生的目光,淺淺的掃過那張卡,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炙熱和貪婪。
仿佛這些報酬對他而言不過隻是一張簡單的卡片,裏麵的錢,對他也沒有任何額外的幫助。
一般他治病從來隻是為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而並不是為了獲取錢財,光是他的研究成果所賺取的錢財,就已經足夠他生活了,所以他也不貪心。
他當然也是真心的想要幫助池君寒,因此池君寒給再多的錢,或者不給錢,他也一樣會幫忙的。
“我一定會盡力把貴夫人的病情給治好,但是我還得需要提醒你一點的事就是,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可是還是有百分之十的失敗率,有可能會讓這場醫治沒有取得任何的作用,同樣的,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嗎?”
醫生在開始治療之前,就已經事先的將所有的注意要點給池君寒說清楚了。
他不會隱瞞,但也不會故意宣揚自己的醫術有多麽的高明。
他是一個醫生,重點隻在於治病,至於後果如何,當然得家屬自己負責。
池君寒沒有說話,而是蹲下身子,握住了唐千染的手。
她被放平在了床上,今天穿著一身簡單的碎花裙子,外麵厚重的大衣退了下來,露出了她白皙如同皎月的臉龐,她實在是美得驚人,即便是躺下,也仿佛是童話中的睡美人,等待著一個能夠親吻醒她的人。
這樣的女人如果生病了再也醒不過來,那也真是太可惜了,醫生心中這樣想。
池君寒抓住了唐千染的手,他握了好一會兒,直到把唐千染冰涼的小手都給捂熱了,才淺淺的笑了,笑說,“任何的後果我都會負責的,在手術之前我也已經和你簽了協議書,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這是我的決定,我當然不會推卸責任,所以請醫生你,大膽的去做。”
醫生的眼中露出了讚賞的神情。
他之前已經說過了這麽多的注意要點,如果換作是一般膽小的家屬,很有可能就不會選擇去做了,甚至還會立刻走人。
可是池君寒真的願意這麽做,甚至接受這個副作用,足見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對他的戀人付出了百分之百的鍾情和忠誠。
醫生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基督教的姿勢,溫和的說道,“上天一定會保佑你和夫人的。”
酒店裏。
剛剛得到消息的唐風易瞪大了,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麽?你剛才為什麽沒有告訴我,你不是說池君寒帶著染染隻是出去玩嗎?你怎麽沒有說過他們要去醫院了,這可是很重要的事,現在才告訴我,未免太晚了!”
秘書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池少的路線會突然改變,我剛剛明明專門去監督過了,在前往醫院之前,他們的路線還是一直通往景區的,可是後來中途突然變卦了,等我意識到,回來告訴您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現在已經在醫院裏了。”
唐風易狠狠的攥緊了手中的骨瓷茶杯,甚至想要將上麵細弱的杯柄給捏碎。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將胸口的煩悶給咽了下去。
等待的這一周裏麵,唐風易每天都在跟著池君寒和唐千染的行蹤而行動。
但是他後來發現,他們每天去的無非就是一些景點參觀,也沒有任何值得探究的地方。
而唐風易也需要在各種地方寫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跟著他們,就讓秘書和保鏢他們一直跟蹤在池君寒的身後,監督他們之間的行程,以防有什麽變故。
可是今天秘書匯報給他說,池君寒依舊帶著唐千染去景點,中途卻變卦去了醫院,醫院和景區之間的差別也太大了。
去景區僅僅隻能說明池君寒要帶唐千染出去遊玩,可是去了醫院卻證明池君寒有可能會帶著唐千染去進行一些不為人知的治療。
這些治療有沒有可能會傷害到唐千染,唐風易還不知道。
但是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唐風易猛地起身,隨手抓過沙發上搭著的一件大衣,朝肩頭披上,沉沉的說道,“那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現在就去備車,趕緊出發!”
旁邊的房間裏麵似乎聽到了這邊的爭吵,阮芷儀也匆匆忙忙跑了出來。
她驚愕的看著剛才還心情大好的唐風易突然沉下了臉,披著衣服打算出門,急忙跟了上去,“這突然之間是怎麽了?是不是你沒有畫好,所以現在要出去消消氣,沒事的,隻是一幅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