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5.被他冒犯到
阮芷儀心口一痛,感覺自己好像被冒犯到了。
她家裏雖然不是頂級富有的富豪,可是也並不缺錢花,父母都是開傳媒公司的,為她準備了幾套房子和車,能讓她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不過她任性,大學畢業之後就打算自己找工作,不願意接受父母的安排,所以才一個人走上了醫生這一條道路,一路來到了池家,遇到了唐千染。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嘲諷過窮,麵對唐風易,她心裏雖然很憤怒,很憋屈,可是卻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
因為在唐風易的麵前,她的確是太窮了。
唐風易的家產應該不少於上億,不對,是千億,萬億才對。
唐家可是能和池家鼎力並肩的大家族,維持了這麽多年的產業,那產業一年一年的積攢,那些錢就算是平分,一個人也能分到不少。
他們家可是真正的豪門,和唐風易背後的唐家相比,阮芷儀覺得自己和窮得叮當響的乞丐好像也沒有什麽差別。
阮芷儀艱難的咽下了心口的怒火,硬邦邦的說道,“你別欺負我窮,誰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麽念頭,你這個人心思這麽多,主意那麽多,萬一不是圖我的錢,而是圖我其他的怎麽辦?”
唐風易長長的“哦”了一聲,湊到她的麵前,故意盯著她問,“那你覺得,你的身上還有什麽值得我圖謀的東西?”
他口中吹出的熱氣,讓阮芷儀敏感的耳部皮膚都刺激的有些發癢發麻,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抵抗著唐風易曖昧的語氣,臉色已經紅的不能看了。
她今天紅臉的次數反正夠多了,丟臉也丟夠了,她也不打算再繼續裝下去,唐風易該看的都看到了。
唐風易低聲詢問,“難道你是覺得我在圖謀你的美貌?”
阮芷儀眼珠子輕輕轉動,她小聲的嘀咕道,“難保,畢竟我長得還算不錯,誰知道你有沒有可能是大魚大肉吃多了,突然盯上了小蔥豆腐,覺得偶爾吃的清淡一些也沒關係。你這種人一肚子壞水,有什麽圖謀別人怎麽能猜得到?”
唐風易本來是個冷淡傲嬌的人,可是遇上了阮芷儀之後,就時不時發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阮芷儀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可愛卻不自知,讓人覺得和她在一起甚至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唐風易的唇瓣再次勾動了起來,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聲。
阮芷儀被他的笑聲鬧得有些尷尬,凶巴巴的問道,“你有什麽好笑的,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事情!你這麽莫名其妙,真的有點像黃鼠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個俗語你應該聽過,我覺得你和黃鼠狼一模一樣,我就是那隻被你圖謀的雞!”
唐風易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有誰會把自己形容成一隻雞,我看你就是一隻傻子小白兔,根本就不知道別人的用心險惡,那些真正的壞人你一個都沒法分清,反而是像我這種好人,你卻壓根不願意接受,你說你是不是傻?”
阮芷儀委屈的捂著自己的腦袋,“所以你是真的想要教我畫畫嘍?”
唐風易走到了櫃子前,將她的畫板顏料什麽的全部都取了出來,放在陽光充足的陽台上架好。
他準備好了一切,提筆就開始畫畫。
阮芷儀看著他不說話,就在旁邊幹看著,過了好一會兒,唐風易才微微側目,皺起了眉頭,淡淡的問道,“如果你不想學的話也行,那你就在外麵站著吧,反正我興趣來了,我要開始畫畫了,希望你不要擋著我,畢竟對於畫畫而言,光線可是很重要的。”
這可是她的房間,憑什麽唐風易要求她不要待著?
阮芷儀一口血都要被他氣出來,她心頭一梗,帶著幾分怒氣地衝到了他的麵前,兩隻手趴在了畫架上,像是生氣的小狗,耳朵都輕輕的動了幾下。
“我不允許你畫,這是我的畫板,我的畫筆,我的顏料,這兒還是我的房間,憑什麽你能要求我,我偏不!”
聽著她小孩子一樣的話語,唐風易卻暗暗的眯起眼睛,他的眼裏有笑意。
他麵前的畫麵也隨著筆觸的轉動,改變了畫畫的內容。
他起初不過是在畫一些池家的風景,可是當阮芷儀拍過來衝到他麵前的時候,他卻筆尖輕輕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能看見那是一個身段輕巧的女子,笑靨如花,和眼前這個凶巴巴的樣子一點也不一樣。
晚上的醫院裏。
賀進在池君寒的病房外守著,他冷靜的接聽著老丁來自池家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回到了病房中,走到了池君寒的病床前,低聲說道,“大少爺,有些事情我需要向你報告。”
池君寒正拿著一份季度報表,淡淡的打量著,他目不斜視地抬了抬手,語氣清冷到極致,“是嗎?那你直接說就行,我在聽。”
賀進將剛才老丁告訴他的話,全部都告訴了池君寒。
“丁管家說,今天唐風易去池家探望阮芷儀的時候,好像鬼鬼祟祟的去了主臥,探望了少奶奶,不過並不知道他在主臥停留了多久,還是有人告訴他,他才知道的,等他回到主臥的時候,阮芷儀已經把唐風易給放跑了,目前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什麽陰謀。”
“大少爺,還要繼續觀察他們兩個人嗎?”
池君寒執筆在報表上簡單的打了幾個叉,眉頭輕輕一皺,好像對最近高管們的工作很是不滿意。
他心無旁騖地說道,“就按我之前的計劃繼續觀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人究竟想做什麽之前,不要去驚擾他們。我倒想看看,這個唐風易對池家這麽好奇目的何在?又想從池家得到什麽,如果他有任何傷害少奶奶的舉動,不用在乎池唐兩家的顏麵,直接把他抓捕。”
賀進應聲而去,將池君寒的吩咐,通過電話轉告給了老丁。
老丁點頭答應,轉頭就看見了從阮芷儀房間裏麵走出來的唐風易。
他們兩個人身上居然都沾了顏料,估計是在房間裏麵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