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4.你隻能是我的
唐千染失去了操控身體的能力,根本就沒有反駁蕭明決的力氣,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明決不斷的將香薰拿近。
而那香薰越來越近,她的頭就越來越昏,她生怕自己會睡過去,然後身體就會隻能任由蕭明決擺布。
不能出現那樣的事情,她一定要保持理智,逼不得已,她狠狠的掐住了自己大腿上麵的肉。
她掐的很狠,是用指甲掐的,甚至掐出了血絲來,她狠狠咬著牙齒,不讓那痛覺蔓延到腦海裏,雖然她知道很痛,但是為了保持清醒,這是她不得不做的選擇。
隻要能保持清醒,她現在可以付出一切的代價,但千萬不能讓蕭明決得逞。
痛覺果然讓他驚醒了幾分,唐千染心中一陣竊喜,以為自己能夠暫時逃過一劫了。
可是當她抬頭看向蕭明決的時候,蕭明決臉上那麽惡劣的笑容,就讓她知道,她這麽做根本就是徒勞的。
對付蕭明決,她簡直就是最弱的那一個。
她現在既沒有辦法用池家少奶奶這個身份,也沒有辦法用唐家二千金那個身份,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助她,光憑著本身的力氣和蕭明決鬥,簡直就沒有一條活路可言。
香薰不斷的在麵前晃動著,濃鬱的氣息鑽進了鼻子裏麵,無論唐千染怎麽屏住呼吸,也沒有辦法控製身體其他部位吸入那些香薰的氣體。
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掉了。
頭一次次的變得昏沉,蕭明決玩味的笑看著她,悠悠的問道,“怎麽樣,這香薰的滋味好受嗎?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我還生怕和你的體質不合,所以多加了一些料,看樣子很好用。聽說你最近經常失眠,睡眠不太好,那麽正好這一次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安心的睡吧,不要在乎任何的事情,就在我的懷抱中這樣沉睡著,我一定會給你一場好夢的。”
好夢,簡直可笑。
唐千染費力的睜著眼皮重新掐向自己,可是香薰的威力顯然比痛意更要強大,直接蓋過了那股痛意。
她怎麽能閉上眼睛睡著,她現在隻能用毅力苦撐著。
這怎麽可能是美夢,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什麽時候這場噩夢才能醒來,池君寒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
她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了,好嗎?傷害你的人不是我,從始至終我都不過是你指尖的一個玩物,你想怎樣對我便怎樣對我,你何時考慮過我的想法。你對我這般的不尊重,難道還期待我能愛上你嗎,不要再做夢了,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你,就算你現在把我殺掉,我也不會愛上你。”她重複著這些語無倫次的話,聲音逐漸低微了下來,變得沒有力氣,輕飄飄的仿佛天上飄散的雲。
她白皙的肌膚透明的仿佛是水光做成的,讓蕭明決愛惜的不斷的用手指去觸摸摩擦著,女人是這樣的美好又溫柔,讓他恨不得將她永遠地留在身邊。
可是事與願違,他越是想要得到的東西,卻往往也得不到手。
就是因為池君寒,從出生開始,他便與池君寒執著的鬥爭著,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中,事業如此,家業如此,連女人都是這樣。
難道,一定要他們兩個人之中有一個人死掉,這場戰爭才可以結束?
既然要死,那麽肯定是池君寒死,他是絕對不可能死掉的,既生瑜何生亮,這場來自於命運之中的悲劇,那麽隻能以死來讀句。
“其實你現在能不能愛上我又有什麽關係,我早就說過了,我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體,我已經得到你的身體,就等於已經霸占了你的心,你這輩子還會忘記我嗎?忘記一個曾經霸占過你身體的男人?我想你應該不會吧。得到你的身體,就等於得到了你的一切,你猜,我現在告訴池君寒和唐風易,說我和你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們會怎樣看待你?會覺得你可憐還是會丟掉你,你的哥哥可以一如既往的疼你,但是我想,池君寒恐怕做不到吧,他那樣殘酷絕情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動過,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你,否則你就將是他生命之中的一個汙點,永遠提醒著他,他是多麽的可笑。”
蕭明決的聲音像是魔咒一樣在耳邊不斷的發散著,讓唐千染本就酸脹的頭更加疼痛了起來。
她多麽希望眼前的一場都是一場夢,隻要她閉上眼睛,再睜開,這場夢就會結束,眼前出現的不會是蕭明決那張邪惡的臉,而會是池君寒溫柔看向她的眼神。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池君寒是那麽的可貴,那麽的值得珍惜。
她這麽長時間以來,和池君寒所做的那些鬥爭或許都是不重要的,隻要他們能夠在一起,不就足夠了嗎?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我的話,那麽我也有一句話要說。”唐千染微弱的聲音像是隨時可能要斷掉。
蕭明決饒有興趣的問道,“是嗎?你還有什麽話想說,你可以趁著你還沒有昏過去說出來,或許現在你說出來,還不算晚。”
唐千染淒涼一笑,目光像是透過蕭明決,看向更遠的地方,她的聲音雖然柔弱,但是卻很有力量,仿佛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我永遠愛池君寒,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愛著他。”
蕭明決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了,他不再具有任何光彩的眼神漆黑而漠然仿佛看著一具屍體。
忽然之間,蕭明決冷笑了起來,他放下了熏香,因為熏香的程度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往下加了,唐千染接下來撐不了多久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愛著他的。是和我睡在一起,然後心裏想著他念著他的名字嗎?別說這些可笑的話了,唐千染,已經沒有機會再留給你做這樣的美夢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無論是身邊的還是心上的,都隻能留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我蕭明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