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你已是我妻子
唐千染靜靜的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都已對他的態度趨於冷漠。
她並不懷疑,現在無論她說什麽,麵對池君寒,都會迎來一番凜冽的質問,因此她疲憊的勾起嘴角,給了他一記無奈的笑容。
“那麽,你希望那天晚上我和他發生什麽?”
她的問題很直白,已經直白到無需再解釋,完全將權利交給了池君寒。
仿佛無論他說出什麽樣的話,她都會認同一樣,無論那天晚上她到底和蕭明決是清白的還是被蕭明決所迷惑了,她都不會再出聲辯解,
語氣中那股淡漠的味道,並不像是對蕭明決死心,而像是對池君寒死心。
池君寒看著她的臉色,原本就深沉的眼底變得更加漆黑。
從什麽時候開始,女人變得如此的遙遠了,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有所預感,這個女人或許並不是他能握在手心裏的。
這也是第一個讓他有這種感覺的女人。
他分明知道,但是他不相信,於是迎難而上,花費一切代價也要將女人留在手中。
可是現實實在給了他一個巴掌。
女人並不是他能握住的玫瑰,就算握住了,也會被紮的滿手鮮血。
“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願意將當天晚上發生的事實告訴我嗎?”
“告訴你,你就會相信了嗎?你不是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和我發生過不可告人的關係嗎?如果不是,你為什麽要問那麽多遍,無非是想從我口中親耳聽我說出那些字眼吧,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滿足你。想怎麽想是你的事,怎麽回答也是我的事,我不會為了迎合你而扭曲自己的心態。”
唐千染的聲音平淡的幾乎沒有起伏,像是在念書一樣。
池君寒甚至懷疑她的心中是否有一本書,她在照著上麵逐字逐句的去讀,沒有任何感情。
“所以你就真的不打算把真相告訴我了嗎?”他不死心,再次給出機會。
“我說過了,即便我說了真相,你也不會相信的,何必還要再強求。強迫自己聽見不想聽的那些話,難道你就這麽高興嗎?如果你再問這樣的話題的話,請恕我不會再回答你了,同樣的句子我已經說累了,無論你信與不信,問題都不在我,而在你。你既然不願意給我這個信任,我也不需要了。”唐千染冷淡的說著,抬眸無所畏懼地看了池君寒一眼。
她的眼神十分冰冷,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溫柔笑意。
甚至沒有了幾個小時之前他們在餐廳用餐時的那副和顏悅色。
池君寒慢慢往後退去,鬆開了牽住女人下顎的手,他開始分不清這場矛盾究竟是從何引起,又是誰對誰錯。
唐千染的態度軟硬不吃,她隻堅持著自己,而對他所付出的努力視而不見,仿佛他對女人的那些好,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不過是一杯水。
現在水已經冷透了,女人便可以隨意的將水倒掉,糟蹋了他的心意。
“我隻是想聽一句實話而已。”池君寒切齒道。
唐千染諷刺的笑了笑,“在你耳中,恐怕沒有一句話是實話吧,所以我也累了,我不想再說了,你還要討論這個話題的話,那麽我不奉陪了。”唐千染從沙發上走了下來,“我覺得很累,我需要休息,請你自便,今天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要好好整頓一下心情,免得明天沒有心情起床,我明天還要去醫院看枝枝。不希望你我之間的這股情緒會帶到枝枝的身上,孩子是無辜的,你既然已經作為父親,那麽就要記住這句話。”
唐千染坐在梳妝台前,慢慢梳理著頭發,一眼都沒有往身後的池君寒身上看去,在她的眼中,池君寒仿佛已經成了一個木頭,不值得她再回顧什麽。
她的眼中滿是淡漠,甚至連一絲月色都沒有了,唐千染變得冷漠而安靜,和池君寒之間仿佛產生了無形的屏障,阻隔了他們二人的感情湧動。
池君寒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冷笑著看像梳妝台上的女人,女人的後背嬌小而纖細,在燈光下呈現著曼妙的影子。
然而他對此卻沒有辦法再產生如同以往一樣熱烈的愛意。
“你真的要執意讓我們的關係變成這個樣子嗎?”池君寒的聲音壓抑著沉沉的怒氣。
唐千染手中的梳子微微停頓了一下,她看著鏡子中略顯憔悴的自己的麵容,眼底晃過一絲恍惚與悲哀,“想要將我們的關係變成這個樣子的,並不是我,是誰,我相信你心裏清楚。這麽長時間,你對待我的好,我一分分都看在眼中,我甚至已經想好要怎麽樣和你度過一生了,隻是你還是對我不信任,還是不願意接納我,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兩個人雖然已經結婚了,但終究沒有辦法當成那些靈魂伴侶,無法付出對對方終極的信任。這隻能證明,我們兩個終究是不合適的。你還記得嗎?從一開始我就說過了,我不願意和你結婚,我們不合適,但是你不相信。”
“現在結婚這麽久了,所發生的事應該也驗證了我的猜想,到現在你還要再糾結嗎?依我看,我們不如趁早離婚,也省得後麵再發生什麽矛盾,影響了對方的心情。”
唐千染說的非常清楚,語氣甚至沒有一絲的停頓和猶豫,仿佛這句話的草稿已經在腹中打了千百遍,早就有一天就想著要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池君寒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了,他怒不可遏的快步走到了女人的身後,雙手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結婚那一天將逃跑的她抓回來以後,摁在梳妝台前梳妝一樣。
那股怒火和占有欲正飛速地吞噬著他,他盯著鏡子中略帶惶恐的唐千染,冷峻的勾起嘴角,“那麽從結婚那一天起,我也應該就告訴過你,離婚根本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你就算再恨我再討厭我,這輩子既然已經成為了我池君寒的妻子,那麽餘生也隻能和我一個人過。”